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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这次的事是当真忘了提。不过现下,他有了些其他的打算。“用你的名义,就说我要出门月余。”“督主....”冯宝闻言诧异极了,用他的名义,那就是偷偷告诉夫人了。督主这又是怎么了,难道上次交州回来,气还未消?不会啊,他看督主说起夫人的时候脸色还挺好看的。冯宝来不及细想,下面一句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明日,让锦衣坊的人来东厂一趟。”“是.....”春衫早在冬日便备好了,督主这又是存着什么打算。反正今日督主说的话,冯宝是真的一句都没听明白。...时间一晃三四日,便到了秦衍要启程这天。那日冯宝送完食盒回来,就支支吾吾地说了督主要出门一事,看起来还是冒着风险偷偷讲与她听的。原来督主是真的不想要她知道。苏宓也不知道是因为秦衍要出门一个月难受,还是因为他故意不提难受,反正心情是不大好了。原以为今日启程,昨晚他或许会回来,可等到了子夜,院子里一点响动都没有。苏宓趴在绣桌上,轻轻叹了口气,是不是督主上次的余怒未消,所以这次才不说呀,想着想着她心里有些发虚起来,不会督主回来还继续不理她吧。苏宓胡思乱想着什么,余光却突然瞥见一抹鲜亮的身影在靠近。她侧过头,不期然,竟是撞进了秦衍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里。他站在廊下,姿容俊美无俦,身材高挑秀雅,一身紫色销金云玟湖绸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趁的紫色愈发的明艳。墨发尚未被冠起,只一根丝绸拢束,与往日比起来更多了一分惑人。这是第一次,苏宓见到秦衍这般的装束,像极了那些世家子弟,可又比他们好看上百倍。苏宓有些移不开眼,原来真的有人,是无论穿什么,都能比旁人出挑的。在她正愣神的时候,秦衍缓缓走近,他将左手持着的玉色骨扇,反抵在石桌上,弯腰凑近苏宓。“盯着我作甚么。”“没,没有啊。”苏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秦衍眼神略过她绯红色的耳根,唇角噙起笑意,他直起身子,玉骨扇状似随意地挑过桌上几块绣布,“平日里就这般清闲,看来我是该替你找些事做做。”苏宓刚想说,她也才对完了账册休息一阵,未开口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方才只顾着看着秦衍今日的不同,差点忘了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怎的又回来了?“督主...你不是要去别地么?”“是啊,不过漏带了一样,特地回来取。”“哦...”苏宓低了低头,她还以为秦衍临时不去了,心里空欢喜了一下。“那督主要找什么,我替督主去拿。”秦衍轻笑了一声,玉扇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你。”第四十八章明明就这一个字,苏宓听了,脸上依旧红的仿佛要滴出血。她坐在那呆愣着,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反应了一会儿,抬头时眼里满是惊喜。“督主...”秦衍看着苏宓那亮晶晶的双瞳,脸上是促狭笑意,“跟我走,有这么高兴么。”苏宓连点了几下头,似乎生怕秦衍只是一时兴起,再改了主意。待二人走到苑门外时,陵安早已等在马车边,苏宓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话与秦衍说,便自顾地先进了马车。“督主。”秦衍在见到陵安的瞬间,脸上只对着苏宓的笑意便浅了下去。“交州过来的马车,到了南院没有。”秦衍收起扇子,看向陵安淡淡开口。陵安低声道:“禀督主,冯宝已经安排马车在全京府绕了几圈,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如今停在南院。”...单骑的华饰马车辘辘而行,紫檀木几上置放一鼎熏香炉,边上是秦衍方才手中执着的玉色骨扇。苏宓坐在秦衍的对侧,他今日穿的与往常不同,难道也是因为要去别的的缘故?她轻声道:“督主,我们去哪里,马车要行几日呀?”其实她是随意问问,能与秦衍一道走,她就很高兴了,去哪也没什么要紧。只不过方才一时高兴,春梅不在,也无人提醒,她便忘了去整理行头,身边一件衣裳都未带,若是路上太远,她少不得还得去采买几件。秦衍放下手中陵安给他的简案,抬眸看了看苏宓,笑的随意:“你以为我们要去哪?”苏宓心忖,冯宝只说了去别地月余,那定然是不近了,郴州,泉州督主也去过了。可明殷朝十三州,她哪猜的出来,只得胡乱说个远的,“雍州?”秦衍只是笑而不语,复又低头看起简书。秦衍不说,苏宓就没再继续追问,毕竟这于她也不是重要的事,不过,临近黄昏时,当马车在应天府的城南停下之时,她还是有些诧异。若督主要做的事不用出城,那为何不直接住在督主府呢?苏宓撩开帏帘,便看到冯宝已经站在了南院的宅子门口。他笑呵呵地两手环握着,一看探出头的苏宓,立刻过来扶上。冯宝也是昨晚才被送到南院,锦衣坊的人送来秦衍替苏宓备的衣服,他才知道,原来督主早就打算带上夫人,亏他还兀自愁人。“夫人。”“嗯,冯宝,”苏宓回头看了看还在马车里的秦衍,“督主说要我进去换一件衣衫...”冯宝笑容满面的垂首伸臂,“夫人,早已经备好了,您跟我来,”南苑的陈设一如既往的简单,苏宓心思却不在周边景饰上,如今已是黄昏,再不过一会儿便要入夜。秦衍要她换一件衣裳,可临夜了,还能去哪呢。“冯宝,你可知道督主等会儿要去哪处?”冯宝一边领路,一边笑道:“夫人,我们这些奴婢哪晓得的,就说这南苑,奴婢还是昨晚才才来的呢。”“不过,奴婢估摸着不远,督主命人备了双人轿抬,要去的地方,该是在附近的。”说话间,冯宝已经带着苏宓到了内室,“夫人,我在外头等您。”“嗯。”苏宓进了内室,打量了一下,其实与督主府没甚差别,六柱的雕漆架子床,边上一张红木小几上,置放着一个锦绸的布封。苏宓打开结扣,里面的一件绸丝的缎子衣袍便显现了出来。初看起来,似乎是与秦衍那件样式差不多,只是颜色稍浅了一些,不比他的浓紫,而是淡兰色。襟扣巧制,浮翠流丹,花纹似乎也与秦衍着的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