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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树林,小湖一应俱全,小区里面有着无数条小路,小路两边则是精心设计的绿化,虽然冬天很多植物都枯萎了,看起来却别有一番味道。“瑾澜,我打算等我姑姑搬走之后带着你去见见我母亲。”萧白拉起孟瑾澜冰凉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的碰了碰,征求孟瑾澜的同意。孟瑾澜听之不由笑了,那笑容在月光和晕光灯光的映射下,让萧白砰然心动。肯定地点头,“好。”两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湖边,夏天湖边晚上人到是不少,不过一到冬天就没人了,天又冷,像他们这样的也不多见。在湖边站了一会儿萧白就受不了了。“瑾澜,回去吧,你感冒刚好,要是再反复可就严重了。”孟瑾澜失笑,刚想回答,余光却看到一个女人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向他们这边冲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孟瑾澜推开了萧白。“碰”的一声,孟瑾澜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待萧白反应过来,便要跳入湖水,那边状似疯癫的女人却不依不饶,紧紧拉住萧白的身体,不让萧白去救孟瑾澜。女人哈哈大笑,“我说过的,不会放过你,萧白,你让我失去了儿子,我就让你失去爱人,我要让你的后半辈子活的和我一样,痛不欲生……”女人说个不停。萧白身体一愣,猛的转头看向女人,女人的面容被长长的头发遮住,萧白小心翼翼的开口,“李娟?”李娟没有否认,笑个不停,笑萧白的天真愚蠢,“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么,我告诉你,我们不死不休。”李娟说完便转身跑了,想也是觉得孟瑾澜不可能上来了。几句话的时间,也不短了,萧白心里大急,连忙跳入湖水寻找孟瑾澜。湖水凉的刺骨,这让萧白不由想到了上辈子葬身湖地的经历,心里一颤,此刻,庆幸他这世学会了游泳。突然之间,孟瑾澜感觉一个坚硬的东西砸上了脑袋,接着身体一滑便落入湖底,他想自救,可是眼前已经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恶心、胸闷、冰冷的湖水淹没了他的耳际,无法呼吸的压力带来铺天盖地的恐惧,意识抽离的瞬间,孟瑾澜心道,还好不是萧白。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白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愈加冰凉。不会的,瑾澜他游泳那么好,他怎么可能有事。是的,瑾澜他舍不得自己,他怎么可能离开自己呢?说不定他只是和自己开个玩笑,让自己担心而已。入手的湖水转瞬即逝,萧白不停摸索着,没有,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难道是瑾澜藏起来了?不会,他舍不得吓唬自己的。萧白的声音很轻,仿佛怕吓坏了孟瑾澜,“瑾澜,乖,别闹了,快点出来,别让我担心,如果你现在出来我就原谅你……”“宝贝儿,快点出来,乖,等你出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萧白的声音渐渐带上了鼻音,惊慌、恐惧、让他的表情不再冷静。右手抓住了一篇柔软的布料,萧白身体颤抖的厉害,是瑾澜没错,这件外套还是他亲手给穿上去的。拖着孟瑾澜冰凉的身体,萧白向岸边游去。上了案,萧白连忙看向孟瑾澜,就那么一眼,萧白的血液都凝固了。只见孟瑾澜额头上的血流了一脸,脸色苍白的犹如鬼魅。萧白连忙替孟瑾澜做人工呼吸,一下,两下,萧白重复着动作。将嘴唇放到孟瑾澜耳边,萧白语气不稳,“瑾澜,别睡,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萧白,你的润之,恩,乖,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孟瑾澜的身体仿佛动了一下,好似在回应萧白。萧白抱起孟瑾澜,向警卫室那边跑去。路上萧白打了电话给医院,让刘院长准备好一切。萧白不停的对着孟瑾澜说话,他怕,好怕,此刻,萧白才感觉到了心里的疼,心纠结成一团,抽搐的疼痛。他还没来的急和孟瑾澜去看他的母亲,他们还没有去荷兰,他还没有告诉孟瑾澜……他应该是爱他的,是吧,如果那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萧白在急救室门口被拦了下来,他也没反抗,他担心孟瑾澜,不看着孟瑾澜就心乱如麻,可是他也怕添乱。“萧白,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霍泽阳气喘吁吁的看着萧白,显然一路匆忙。萧白闭着眼睛靠在墙上,任由霍泽阳一遍遍问道,也不开口。明明知道李娟对他的恨意,却没有一点防备,如果他警惕一点,怎么会让瑾澜受这罪,为什么,和他有关系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事,还是说他天生命硬,克父克母,克爱人。“萧白,你倒是说啊,没看到我们都急死了……”成俊拉住霍泽阳,使使眼色。“你闭嘴,没看到萧白不对劲么。”霍泽阳一愣,认真看向萧白。眼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苍白的吓人,无力的站在那里,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去。成俊走到萧白旁边,拍拍他的肩膀,也不安慰萧白。萧白睁开眼睛,想笑,无奈笑的比哭的难看。成俊了解那种心好似放在油锅上煎熬的感觉,那种痛,永生难忘。时间流逝,外面的天空逐渐变亮,急救室里面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外面几人也都是一脸疲惫,萧白尤其严重,成俊三人现在是不止担心孟瑾澜,还有萧白。几次成俊都想开口让萧白休息一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就是他作为朋友,也没办法放下急救室的孟瑾澜去休息,更别说是萧白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恍惚听见手术室灯灭的声音。穿着白大褂的刘明天解下口罩,看向几人。萧白连忙上前,有点语无伦次,“刘院长,瑾澜……他怎么样了?”刘明天叹了口气,“虽然孟少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遗憾的是他被硬物砸伤头部,颅内积聚了大量的血块,压迫到颅内神经,使孟少失去了意识。他很可能会……长久昏迷下去。”“长久昏迷?”萧白不敢相信的看着刘明天。“医学上把这种现象叫做Vegetativepatients,植物人。”当“植物人”这三个字闯进萧白的耳朵里时,他只觉得大脑像被什么硬物砸了下来,疼痛难忍。突然之间,整个世界骤然失色,变得虚幻。不,不会的,怎么会呢?萧白仿佛一瞬间被浸入了深海之中,窒息一般的痛!那个永远高傲的人,那个强势侵入他生活的男人,势必要让自己爱上他的男人,怎么会呢?就那么一瞬间的脆弱,萧白就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