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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像挑拨离间一般,笑着道:“瞧我这话说的,该是那mama不懂这其中的道道……”“那齐家并不穷,家里也有几间铺子,好几个下人。”雪梨将打听来的事情一股脑儿倒出:“她与她相公是青梅竹马,说好出宫就成婚。她婆母觉得不可信,中间逼她相公另娶,他相公坚持不娶。”“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在那贵人百般挽留的情况下,既没有得罪贵人,却还顺利出了宫。”雪梨咂嘴:“两个人这才成婚。后来她相公染病死了。”“大家说她厉害,是说她远的能讨宫里贵人照拂,近的,连从家大夫人在街上与她偶遇,都下了心思请她去教从家的姐儿呢。她没有同意,可从家却也从来不恼,从大夫人也说了甄夫人一样的话,从家的大门,随时都为她敞开。”雪梨道:“我瞧着,以前那个崔嬷嬷,虽然厉害,可也是仗着年纪大的缘故。若说是能干,只怕齐家媳妇远在崔嬷嬷之上。”何家贤听到连一向什么都看不入眼的从大夫人都这样发话,说明在古代人的眼中,此人大概是有些真本事的。她向来不喜欢那些礼仪规矩,看不出什么门道。之前跟崔嬷嬷学习,也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来怀孕了就更是搁浅了。直到崔嬷嬷离开,也没学出个什么样子来。然然那时候又小,因着她的纵容,能马虎糊弄过去,也就罢了。说实话,崔嬷嬷那样教条似的教学,她并不喜欢。后面因着两位主学的姑娘们都先后说了婆家订了亲,崔嬷嬷功成身退。如今然然一日大过一日,中间因着懒散天真,跟着崔嬷嬷学的那些,基本上都已经还回去了,方其瑞这才又重视起来。相比于上次的学习,何家贤对这次的纠正学习也不大敢怠慢。总不好叫然然嫁人后,像她这样,忍气吞声,处处为人掣肘吧。这个齐家娘子,倒真是个好人选。思及此,何家贤决定亲自去拜会。只是帖子刚递过去,那面齐家娘子就已经传了消息过来:“方二奶奶不必上门了,我愿意教授小小姐。”何家贤诧异莫名,特意让齐家娘子定了日子,只等家里的事情处置好就来。最后是早上十点左右过来,下午四点左右回去,中间教授两个时辰,吃一顿午饭。到了上门那日,何家贤特意将然然认真打扮一番,梅小姐表示要见识一下宫里的规矩,也跟着来瞧。方其凯在汀兰院逗着方宝坤玩闹,顺带一起出门见礼。齐娘子穿着素色布裙,简单又干净,过来盈盈行礼。何家贤见她的礼和崔嬷嬷的差不多,忙还了一个。齐娘子环顾众人,几个孩子忙齐声道:“先生。”“恩,就这么叫吧。”出乎何家贤意料的第一幕开始了,她当这句“先生”理直气壮,不像别人那样总是客气推辞。譬如崔嬷嬷,当时说的是:“老身闲人一个,当不起少爷小姐们如此称呼,叫一声嬷嬷便是。”齐娘子的神情是倨傲而自信的,脸上闪着光彩,她看了一眼然然,拱手弯腰。然然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向何家贤。却又不等何家贤回答,有些欣喜的朝齐娘子点点头。齐娘子冲何家贤道:“孺子可教。”何家贤都还未明白过来呢,然然已经上前一步,也同样学她方才拱手弯腰行了一礼。齐娘子也面带微笑点头。“我明白了。”方其凯笑着:“这是打哑谜呢吧。先生说,这位就是要教的学生了。然然说,正是。然后行礼认先生。先生说,正是。”☆、247、小姐们打架他说完眼神在现场圈了一转,最后停在齐娘子脸上。齐娘子笑着:“四少爷聪慧过人。”方其凯有些自得的笑。梅小姐解了惑,朝方其凯感激的笑笑。齐娘子尽收眼底,但笑不语。等第一日的教学结束后,她去跟何家贤说然然的学习情况,顺嘴提了一句:“府里适婚的孩子,不止是四少爷啊。”何家贤一愣,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娘子笑:“梅小姐也到年纪了。”何家贤也笑,没有明说梅小姐,是给方宝乾准备的。齐娘子开始每天报道。说的是规矩,其实还包含琴棋书画等内容。齐娘子将女则和女诫放在然然桌上。然然很是喜欢这位说话带着三分笑的先生,道:“我已经读过了。”齐娘子就收起来,背着手问:“女诫中,曲从一章,你有什么感悟?”然然结结巴巴,慌张起来。何家贤为了给齐娘子充分的尊重,仍将课堂设在以前崔嬷嬷教授的小厅。只有她和然然两个人。何家贤既不旁听,也不提任何教学意见。齐娘子不以为意,见然然答不出来,开始教她下棋。抚琴齐娘子坦言不会,读书说不定读的还没有然然多,琴棋书画,她只占了个棋字,一手围棋下的极好。不到三日,丁悦上门拜访,拍着手郁闷道:“我就奇了怪了,怎么我和从大夫人都请不动的人,偏你请得动。”何家贤也不知道,更不好问齐娘子。丁悦又道:“莫不如我把闺女送到这里来,跟然然一起学吧。”丁悦的闺女叫甄香,已有十四岁,生得亭亭玉立。“那我可不能答应你。我得先问问齐娘子的意见。”何家贤说道。丁悦就有些不满:“你既然花钱聘了她,她也答应了。教几个人是你说了算。你家是没有表小姐堂小姐之内,有的话,这么今天来一个问一下,明天来一个问一下,烦也烦死了的。就这么定了!”何家贤急忙道:“她是老师,有权决定教谁不教谁!”“切,你还真把她当先生啊?一个女流之辈。”丁悦摆出夫人的谱:“我去跟她说。”“还是我去说吧。她若是不同意,我也不会硬塞进来的。”何家贤拦住丁悦,据理力争。丁悦不好真的因为这种小事跟何家贤翻脸,却也微微有些恼怒:“……大不了加她些银子罢了。”何家贤只好好声好气的劝了会儿,丁悦才扁着嘴:“就你把她当回事。”何家贤疑惑道:“不是你说她厉害,深藏不漏的吗?”“那又如何?还不是平头老百姓一个!”丁悦点着她的额头:“死心眼。这天下有本事的多了,深藏不漏的也多了。咱们有心抬举,可架不住有人不识抬举,那就没什么脸面好给的了。毕竟,寻常人没有她,还是好端端的在吃吃喝喝。可要是没有了咱么家的铺子……”丁悦“哈哈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