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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是同一个可能性:许是那从八少爷早就看上方玉珠了。否则,这样一个“举止粗鄙,嗓门又大”的姑娘,躲着还来不及,何至于去派人打听名讳?打听完了却不明说,当着自己的面说?还有他初次在园子里行礼时,根本不问自己是谁?待自己忍不住出声为方玉珠辩解时,也一点都不好奇。她甚至没做过自我介绍!从八少爷就由着她说,顺着她的话,扯到说媒提亲上面。好一个阴险jian诈的小人!何家贤吐吐舌头,与方玉珠面面相觑。过了三日,听说从家真的派媒人上门提亲了。方二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方玉珠却攸地冲出去,指着那媒人道:“从八小子倒是真有胆量!我方玉珠今儿个话放在这里,他要是够胆,就自己亲自上门提亲,要是没这个胆量,就死了娶本小姐的心。从家,哼,咱们高攀不起!”方二夫人吓得连连跟懵了的媒人解释,解释不成又冲着方玉珠怒斥:“人家比你大,什么叫从八小子……没教养……”方玉珠扮个鬼脸,不理会她娘的唠叨。然后……从八少爷亲自登门了。这里要给从八少爷一个名字了。他叫从少白。从少白穿一袭青衫,羽冠竖发,倒是趁得人风流倜傥。方玉珠只听人通报,已经窘得立刻派人叫何家贤过来压阵,自己只把头埋在被子里,脸颊潮红,衣发散乱。这态度真诚的连方二夫人都挑不出任何理来——恨不能立刻把方玉珠打包,再扎上一个蝴蝶结,双手奉上:“从八小子,请笑纳!”方玉珠被退婚,她就担心她再也结不到好亲事。然后,从家第一次派媒人上门,她就默念阿弥陀佛。谁知道方玉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便生怕她吓跑了这一桩好亲事。好在,未来女婿是个诚心迎娶的好孩子。方二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简直非常满意,而且很是善解人意。见了方玉珠的表现,拉了何家贤去汀兰院看然然。方玉珠还不知道她二人已经走了,头埋在枕头里面,嘟哝道:“从八小子胆子还真是大……不过且等我的缓一缓再去会会他!”说完抬起头准备去梳洗,对上一张书呆子脸:“缓多久……”“啊!我娘呢?我二嫂呢?”方玉珠四顾,发觉这个男人,居然闯进了她的闺房,坐在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鸵鸟一般把头埋在被窝里,头发乱衣衫乱,脸红心跳的看笑话。“她们出去了,叫你有事叫我。”从少白邪魅一笑,靠近一些,灼热的鼻息喷在方玉珠脸上:“从八小子?你确定是在叫比你大三岁的我?”“啊!登徒子!”方玉珠见他靠的这样近,一巴掌就拍他脸上,几乎是夺门而出,见着外间站岗的丫鬟,怒道:“我娘呢?”“夫人说,叫奴婢守在这里,别让小姐跑了。”丫鬟如实回禀。方玉珠看后院的角门居然上着锁,吓了一大跳,暗道她三五不着调的性子肯定是遗传的。娘平时那么端庄,关键时刻掉链子。不过,也不是啊。方二夫人平时也不太端庄。比如让女儿躲在屏风后面相看未来夫婿,也只有她干得出来。想到此,方玉珠几乎要抓狂。难怪二嫂常说事情都有两面性。又感觉脚底凉飕飕的,连鞋子也没穿就跑出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打算进屋。只是刚跨过门槛,就被人打横抱起,唇上被人啄了一下:“好了,我刚才心里默数,若是你回来,我就原谅你,愿意娶你做我的妻。若是你不回来,那我就打你一个耳光,还你刚才的无礼行为!”方玉珠:“……”这个人狂妄自大的也是没谁了。下一秒屁股在坐在床沿上,从少白蹲下身帮她把鞋子穿上,趁势捏了一把她的小脚:“软和。”说完笑嘻嘻的起身行了一个大礼,身子往前弯成九十度:“我回家准备聘礼,余生,请玉珠小姐多多指教!”方玉珠气的大吼:“我还没答应!”“答应了。”从少白眯起眼睛笑指她的唇,又不怀好意的摸摸自己的唇:“莫非你想再让本少爷认证一次?”“滚……”方玉珠怒吼:“滚……”“滚回去抬聘礼过来!”从少白笑意盈盈行个礼:“小生遵命!”方玉珠的亲事定下来了,从家很不高兴。可是到底拿从少白没有办法。陈氏又蹦跶起来了。方玉荷从侯府接回来了。方玉露也回来看爹娘了。周氏还不知道方玉荷被侯府休弃的事情,只当是夫妻吵架,回家小住的,笑眯眯的接纳,好吃好喝的伺候。等方玉露也回来,那脸上更是笑得跟盛开的花朵一般。一面把乾哥儿抱着直往方玉露怀里塞。“抱子得子,四姑奶奶早些开枝散叶……”☆、200、何家贤管家方玉露何尝不想一举得男,送了乾哥儿一粒金花生,挂在脖子上玩。然然却是一对银镯子。何家贤便看出方玉露不太喜欢然然,根本不往前凑。陈氏不知道在方玉露面前说了什么,晚间吃饭时,毫不顾忌方老爷在场,呸的就将一口饭吐在地上:“哎呀,大嫂,你这是怎么管的厨房,饭里居然有沙子。”何家贤仔细吃了吃,发觉并没有。抬头看时,就见陈氏得意的笑,拉着方玉露:“玉露,你胡说什么呢?你大嫂管家殚精竭虑累死累活,你挑什么哪。”方玉露撇撇嘴,不作声。吃完了饭,抱着乾哥儿出去转悠,何家贤见了笑着劝道:“这快要入秋了,晚上风大,这么小的孩子别在外面,省得着凉了。”方玉露气道:“二嫂莫不是嫌弃我没有抱你闺女吧。”何家贤气得扭头就走。乾哥儿便生病了。陈氏便去掐方玉露的胳膊:“作死了你,教你对付她,给我出气,你好端端的好我的金孙子折腾病了。”方玉露便抿嘴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不从爹爹最心疼地方下手,怎么会让他下定决心?你放心,乾哥儿是我亲侄子,我有轻重的。”乾哥儿的病情初时很轻微,不过鼻子里微微有些鼻涕,呼吸不畅而已。陈氏不敢大意,专程请了韩大夫过来诊治,说是没事,喝一点药发发汗就好了。方玉露难得回来一趟,想去庵里拜拜送子观音。周氏瞧瞧乾哥儿不太严重,韩大夫的医术也是信得过的。这府里也实在是没个能陪方玉露的人,便自告奋勇陪她一起去。方玉露也不推辞。却是在庵里又是布斋饭,又是请师太给她摸骨看相,又是求签解卦。折腾到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