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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居然如此刚烈,一时愣住了,方老爷也是满脸愕然,正待安慰她:“老二媳妇,你别多心……”“老爷说什么呢?”陈氏反映过来,先是打断方老爷的话,随后怒斥何家贤:“老二媳妇,人都传你贤惠,这事本该你主动张罗才对。如今你有错在先,我们做主为瑞儿纳妾,断没有什么不合适之处,你却拿和离来作威胁,可谓是不贤不慧!”“夫人说的错也没错。错的是,我自请下堂并非威胁,而是真心实意。不错的是,我的确不像外人传的那样贤惠。我何家贤此生,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她缓缓的看一眼得意洋洋的张玉环:“尤其是她。”“你……”张玉环对上她决绝与轻视的眼神,有些愤怒,指着何家贤:“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何家贤还未反击,侧面一句铿锵有力的男子声音插进来,带着八分恼怒,是方其瑞。张玉环陡然被方其瑞这般一骂,人都傻掉了,半响后带着哭腔:“表哥……”“我的女人,轮不到你来骂。”方其瑞冷冰冰的,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拉一把何家贤:“回屋去,在这里啰嗦什么。”何家贤也傻掉了,方其瑞这是唱的哪出?方才不是还沉默不语默认要纳妾吗?怎么翻脸不认人翻的这么快!方老爷气得直哆嗦:“放肆,方才你答应你,如今又来反悔!”他再喜欢何家贤,到底子嗣为大,如今方其瑞当着他的面骂亲戚女眷,一点儿教养都没有,于是更加生气。“我何时答应了?”方其瑞冷笑:“是你们要把我娘子逼得跟我和离……”噶?这是什么戏码?这还是她认识的枕边人吗?怎么如此不要脸的倒打一耙?“老二!你是失心疯了?我们何时逼过你?不是你自己……”陈氏怒斥,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其瑞打断:“我没有。”言短意赅,不容辩驳。☆、130、鱼死就网破“你……”陈氏指着他:“我瞧着你与玉环情投意合,有心成全你……”“姨妈,姨妈。”张玉环已经一反刚才骂何家贤的彪悍,扑在陈氏脚下:“这样的羞辱,我不活了……”“就是。”跟着她的丫鬟愤愤不平,终于忍不住跪下开口:“奴婢实在心疼小姐。姨老爷,容奴婢说几句话。”方老爷瞧着张玉环哭哭啼啼,有些烦闷,挥手示意她说。那丫鬟便道:“表少爷忒过分了,既然不喜欢我们小姐,又何必处处招惹,一块儿聊天,一块儿喝酒,一块儿写字?奴婢瞧着他们亲热的,还以为表少爷真心喜欢我们家小姐呢,如今却不过是戏耍于她,可叫表小姐以后怎么见人呢……”雪梨在后面候着,忍不住也跪下道:“老爷恕罪,奴婢也要忍不住说几句公道话了。这位jiejie口口声声说我们二爷跟表小姐亲热……,可奴婢看得真真儿的,二爷是喝醉了酒,一个人在书房呢。表小姐不由分说,自己进去搂着二爷,这位jiejie挡在门口,还不让奴婢进去伺候……”“这样说来,二爷还是让表小姐占了便宜了?”何家贤忍不住冷笑,力挺雪梨:“那就请表小姐说说,既然还想嫁人,为何做出这样不知检点的举动来?”她虽然自请下堂,那是在方其瑞愿意纳妾的基础上。如今方其瑞突然倒戈相向,她虽不解,可关起来们,自家人的事情自家处理,如今还是要先攘外,后安内才是。张玉环听见这话愈发哭得梨花带雨:“姨妈,我没有,她们联合起来诬陷我……是表哥喝醉了,我想去照顾他,结果他拉着我的手不放,说些,说些让人害羞的话……”她含情脉脉瞧着方其瑞,冷不丁起身决然而视:“若是表哥不愿意娶我,我也不勉强,大不了一头撞死,也省得如此被人诬陷名节!”何家贤见此番只怕是不能善了了,骨子里桀骜不驯的气场渐渐散发出来,再不愿意息事宁人:“表小姐是说,二爷坏你名节了?”“是!”张玉环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里面的恨咬牙切齿:“此事,我今日一定要讨个说法。”“好,你要说法,我给你便是!”何家贤看着陈氏一脸瞧好戏的模样,只怕再忍耐下去,这样的事情会层出不穷,与其日后不断闹心,莫不如今日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她冷笑着:“雪梨,去拿把刀来!”“二爷哪只手拉了你的手,我便替他还你一只手,可好?”何家贤走近张玉环:“表小姐,如此也算还你一个清白了。”雪梨战战兢兢的将刀递过来,何家贤接过来,在手腕上比划:“不知道二爷是哪只手啊?”“左手……”张玉环没出声,那丫鬟小声嘀咕,片刻后又改口:“约莫是右手,右手罢……”“哦”。何家贤将刀又用左手拿了,放在右手腕上比划,雪梨和吉祥在后面惊呼出声:“二奶奶,小心……”方其瑞却突然伸出胳膊,横里一把把刀抢了过来,在胳膊上比划:“不用劳烦娘子,爷自己给她便是……”“胡闹!”方老爷终于出声,瞧着这场闹剧:“事情还没弄明白呢,就一个个喊打喊杀的,闹腾什么呢?”他冲陈氏撒火:“你安排的好戏!”说完起身袖子一挥就走了,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临走时对陈氏的斥责,倒叫在场的人都明白,何家贤和方其瑞是占理的一方了。张玉环见方老爷一发威,大家都不再说话,连一向偏袒她的姨妈都小心翼翼的,不站在她那边,忍不住又哭起来。方其瑞:“聒噪!我有事先走了。”“我也有事,也先走了。”何家贤也不再理会陈氏,却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母亲若再有安排,媳妇自当再来听从差遣,如今,还是先安抚下表小姐吧,她受的委屈深着呢。”第一次不顾礼仪和长辈的威严,头也不回离开鹤寿堂。陈氏气得一脚就将张玉环的丫鬟踢倒在地上:“都怪你,说什么亲热,说什么名节……好好说话不会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丫鬟战战兢兢,扑地不起,嘴角边带着一丝血迹,闷着嘴疼的不敢呻吟,只强忍着。张玉环见陈氏这样暴戾,也不敢再哭,只擦了眼泪:“姨妈,那以后该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回家去吧。老爷也嫌你了,断不会让你进门的。”陈氏颓然:“你也是,怎么一点儿脑子都没有,想都不想就贴上去,还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即便是你占理,老爷只怕也以为你不干不净,对你不待见的。”“求姨妈垂怜,姨妈你也知道我命苦。当初本来是我要嫁给表哥的,若非为了母亲……”张玉环眼里露出一抹精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