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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才奇怪,连奴婢都觉得二奶奶是知情的,何况她们。且不说眼下无法证明她们是故意不说,就是真的不说,只要跟奴婢一样的说辞,二奶奶能奈何?”何家贤何尝不知,纹桃知道不说就算了,可是雪梨她是信任的,她来了两三日雪梨就伺候着了,总归想问一问,才好落了心。吉祥见她犹豫,索性跪下:“二奶奶若是真的气不平,奴婢倒是有个小法子一试……”何家贤眼前一亮,忙叫她起来,就听她低声说了一个主意。何家贤虽然心有不豫,到底也不愿意被身边之人故意蒙蔽,便点点头同意。翌日一早,何家贤刚从陈氏那里回来,方玉静来访,何家贤还想这尊大神怎么地起这么个大早,壮实的身子倒是不客气已经一屁股坐下来,对着何家贤敲桌子:“二嫂,茶我就不喝了,怎么滴不上点心。”何家贤想到昨天她贪吃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内心竟隐隐约约有些愉悦:“我还以为你惦记我,没想到你惦记的是那些点心,可真是伤了心了……”方玉静没想到她也会和颜悦色打趣,一向清秀瘦削的脸颊竟因为这点子好心情焕发出些许光彩来,又不像几位jiejie那样浓妆艳抹,只微微施了淡妆,看起来竟然赏心悦目,面上也带了憨憨的笑容:“……哎呀……”何家贤已经笑着让人去厨房传点心,在方玉静旁边坐下,笑眯眯的眼睛弯弯:“惦记点心二嫂也很开心的。”方玉静从刚才的惭愧中回过神来,又恢复大喇喇的本性:“……那二嫂我今日过来的事情能不能替我保密?”“嗯?”何家贤有些疑惑,方玉静已经开始咽口水:“就是不要跟别人说。”她抬头看看吉祥:“你也不许跟别人说。”何家贤越发百思不得其解,纳闷起来,正待发问,那边吉祥冲她使眼色,何家贤便将满腹疑问都放在肚子里,只杂七杂八的拉家常,问她百寿图写的怎么样了之类。方玉静闻言就又叹了一口气:“哎,都是三姐给我出的主意,净刁难我,我哪里会写字,写的丑死了,这半年都才写了二十个不到,眼看要到日子了,这几日真是愁苦……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她笑嘻嘻:“还好昨儿个二嫂这里点心好吃,还让碧玉帮我带了一些,我才没继续瘦下去……”何家贤瞧着她称不上肥硕,却又壮实的身体,瞧着160左右的个儿,只怕有不低于120的体重,越发觉得有趣:“瘦点儿不好看嘛……”“不好看。”方玉静敏捷的摇摇头:“三姐说我这样的大脸盘子,太瘦了会像个傻大头,看着更呆愣,更好欺负了,还是这样匀称好看些……没事,我不怕胖,胖了有福气。”她笃定的说完,望眼欲穿的瞧着门口:“……啊,点心来了……”春杏已经提着食盒走在院子里,方玉静忙起身快步走向她,提着食盒一溜烟而去:“我还要给母亲请安,这点心我带回去吃……二嫂记得别跟别人说呀……”☆、七十二章怠慢吉祥在一旁解释道:“五小姐是三小姐的跟屁虫,三小姐骂人她就跟着骂,三小姐夸人她就跟着讨好,什么都听她的,两个人好的跟什么似的。”何家贤点点头:“只怕是玉烟不让她往我这里来罢,玉烟明显不喜欢我。”吉祥忍不住宽慰她道:“五小姐没坏心思,无所谓的。”何家贤不再说这事,把纹桃叫了进来:“二爷书房里有没有写寿字的字帖?”一个字几种写法,是一些文人的爱好,没事时练练,倒也是一桩日后可以拿出来显摆的闲情。纹桃下意识摇头:“没有呢。”雪梨已经快人快语道:“我瞧着书橱里有一本。”两个人差不多同时说话,纹桃飞快地向雪梨瞟了一眼,不再作声。何家贤就起身往书房去,纹桃急忙在后面叫着:“二爷今日也不在……”何家贤没理她,她有方老爷的令,能趾高气扬出这个院子,连胡mama都不敢再说什么。雪梨急忙喜滋滋的跟上,留下纹桃在身后气得跳脚。待得了字帖回到院中,便临摹了几个大字给吉祥:“你去送给五小姐,看看能不能使的上。”吉祥笑着道:“二奶奶这是要为他人做嫁衣裳了?”何家贤也笑着道:“反正我自己是丢脸丢定了的,不如成全别人罢。”吉祥瞧着她的面色喜悦,笑着道:“二奶奶心态好了许多,比奴婢初来时,淡定和气多了。”何家贤忍不住就往脸上摸去,她最近是平和许多:方其瑞不像以前那样骂她蠢,可以自由进出外书房,几位小姐妹也愿意来拜访她……虽然气氛不是很愉快,到底也算是有说有笑,至少方玉静认可了她这里的点心。正高兴间,陈氏派人传她去花厅见客,几位舅母并姨母来了。何家贤急忙换了装净了面就要去,吉祥忙拉住她:“见面礼要准备呀,姨妈家的孙女儿才几岁,还有几位表小姐呢。”何家贤又忙翻箱倒柜,拿这些觉得不够贵重,那些觉得太好舍不得,吉祥也急得团团转:“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位,也不提前通知,只能备多不能备少,且几位小姐的礼最好都一样,免得互相攀比觉得二奶奶厚此薄彼……”何家贤听她讲各种注意事项,好容易凑足了五朵差不多的银花钿子,又拿了两个小金坠子,包了一手帕,给吉祥带着。吉祥看着手帕也很愁:“都该用小荷包装着的,可惜奴婢那里没几个……”雪梨忙回房拿了几个来,又到:“纹桃jiejie那里还有,我去要。”片刻后耷拉着头回来:“纹桃jiejie说给别人了。”只得将就用了,一行人匆匆忙忙赶去花厅。花厅已经人声鼎沸,笑意喧闹,几位小姐并周氏已经在了。上首端坐的是陈氏,一旁是几位穿戴富贵的中年妇人,其中有一位年纪较轻的,约莫二十来岁,穿戴老气横秋,与其他人大不一样。何家贤还未上台阶,便被陈氏下来几步一把搂住:“我的儿,你可算来了,就算你有心梳洗打扮,也不该叫长辈们等这许久……”何家贤回想从她派人来传到现在,她几乎是一刻不停,怎么还是来迟了?就有一位大姨母大陈氏将眼睛一瞟,很是不屑的道:“人家是大才女,清高些是自然,咱们这些不识字的粗妇,该等着些的。”何家贤没料到一来就明刀明枪的针对她,心里顿时好不委屈,却没来得及解释,另外一位舅母薛氏已经气冲冲的起身:“没见着这么托大拿架子的,二姐,你也太娇惯她了。说是士农工商,咱们虽然是商,可我们陈家靠本事吃饭,又没缺德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