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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若不是老爷有心……”反倒是何家慧一把扑过去抓住锦盒打开,“哇,是现在时兴的桃花粉,我那些小姐妹都用的,偏我买不起……据说一盒都要五两银子,还不一定有……爹爹,你对娘也太偏心了吧。”徐氏本没有在意那个礼物,经何家慧这样一说,眼神看过去,面上浮现出更加动容的神色来,嗫喏中带着一丝哽咽:“老爷何必破费,妾身都三十有五了,哪里还用这些香气扑鼻的东西……”“娘不用就给我用!”何家慧快人快语的抢话说道:“反正娘是从来都不施脂粉的,给你也是浪费啊。”何家贤本是目光含笑看着这夫妻恩爱的一幕,却听何家慧的话皱起了眉头:“那是爹送给娘的,即便是不用,也是心意,得还给娘……”只是脑子里总有一抹不对劲,却捕捉不住。“既然已经送了你,你如何处置便是你的事。”何儒年面色突然变得严肃,继而耳根处红了起来:“夫人从来不施脂粉,倒是我忽略了。”“无妨无妨,是妾身怠慢了老爷。”徐氏面色羞赧,她以为何儒年是喜欢她清水出芙蓉的,却没想到还有这层心思。好好的一个惊喜,快变成夫妻双方的检讨会了。何家贤心里越发不安,待看着何儒年推说太疲乏,先去内室休息,这股子不安的劲儿愈发凝重。徐氏却不疑有他,笑着将何家慧手上的锦盒收起来,小心翼翼盖好了放在桌子上,手上的动作像是浑不在意,脸上的笑容却是收也收不住,时不时拿眼睛去看。何家慧有些不开心,嘟哝道:“等二姐嫁去方家了,我得找二姐夫要。”又带着笑脸谄媚地说道:“既然是爹爹送的,我也不要,娘你用的时候匀我一点儿可好?”徐氏瞧着她可爱的模样,忍俊不禁:“瞧你没出息的样,过几天到我房里来拿。”“我就知道娘最好啦。”何家慧跳进徐氏怀里撒娇,母女两个滚作一堆。何家贤笑着看着家里欢快和睦的氛围,再看看桌上微微有些凉透了的菜,示意黄婶端下去热热,等了这么久,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片刻后,黄婶进来,手中却没有菜,只尴尬地望着徐氏:“夫……夫人……有人找你。”说完自顾自加上一句:“不过不认识,眼生的很,夫人您还是别见了!”“啊?”徐氏莫名地看着黄婶自问自答,还没弄清楚情况,何家慧嘴快,开心地大声说道:“谁呀,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黄婶又出现那种尴尬无望的神情:“女的。”“女的怕什么?左右不是男的,见一见怎样,兴许真的有事也说不定呢。”何家慧一搂徐氏的脖子:“说不定是娘你的手帕交打发人来送礼呢。”她刚听徐氏的许诺得到了胭脂,眼下又打起了新礼物的主意。☆、十二章家变“真是个贪心不足的小丫头。”徐氏爱怜的点点她的脑门。今日老爷能如此阔绰,也是出乎她所料的,以往的礼物,不过银簪子,刺绣手绢这些。徐氏忍不住心情大好:“黄婶,你去请人进来坐坐。”“夫人!”黄婶突然大声叫了徐氏一声,片刻后眼眶都红了,嘴唇动了动,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无论怎么样,也要老头子出去将那人赶走。“黄婶?”徐氏听出她语气里的异常,探头试问:“到底怎么了,来人是谁?你是在害怕他?”黄婶垂头丧气,嗫喏着说不出话来,眼泪扑簌扑簌从眼眶里大颗滴落:“夫人莫要生气,老爷他心里是有您的。”徐氏还诧异她的语言怪异,门外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一个女子,衣着艳丽,众人还来不及打量她的长相,她已经推开试图阻拦她的黄伯,两步跨到偏厅,对着徐氏温温婉婉屈膝,彬彬有礼:“妾身春娇拜见jiejie,祝jiejie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人被这猝不及防的诡异状况吓了一跳,黄伯神色羞愧:“夫人恕罪,老奴拦不住她,毕竟她是个女的。”而黄伯是个男的,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尽力不触碰到她,拦不住是自然。趁着黄伯说话解释的档口,春娇已经自顾自打量起屋子来,然后不动声色将手中的一个绣盒放在桌上:“听说今日是jiejie生辰,meimei不请自来,还望jiejie不要见怪。”徐氏纳闷半响说不出话来,现场一片寂静,唯有春娇眼泪盈盈地巴巴望着徐氏,等待她的答复。何家贤先是莫名其妙,待看清春娇小腹明显隆起之时,心里一惊,立刻抬眼去看徐氏,却发觉她已经微微发抖,声调颤抖得厉害:“姑娘是认错人了吧,我并没有meimei。”徐氏嘴上这样说,心里与何家贤一样猜出了七八分,却委实不愿意接受事实,定定心神,努力让声音更自然一些:“姑娘既然来了,那便是客,有话坐着说罢,黄婶,看座。”春娇年纪约莫十**岁,头上插着好几只珠钗,虽不是名贵货色,却也叮叮当当,随着她的动作摇个不停,衬得年轻的面庞愈发漂亮,倒是对得起她的名字。她打量了一圈,嘴上含着一抹笑,语气轻快:“老爷已经在外纳了我了!叫您一声jiejie不为过。”春娇话并不多,却直切要害:“我如今已经怀了身孕6月有余,再过段时间就要生了。”徐氏听完这话身子连续晃了几晃,何家慧本挨着她,急忙一把扶住:“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没有。”春娇柔弱的可怜:“老爷说,今日是夫人的生辰,不愿意在我那里多待,我瞧着老爷与jiejie琴瑟和谐,恩爱幸福,想着终究要是一家人的,不如趁此良日,过来拜见。”说着又是盈盈一福身:“jiejie有礼!”何家慧怒道:“黄伯黄婶,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莫名其妙闯进咱们家欺负人,你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啊。”黄伯自然是不敢动手的,黄婶看着那女子将手附在隆起的小腹上,一时呐呐得也不敢动。徐氏素来温恭谦良,又与何儒年相知多年,听何家慧这样说,担心黄伯黄婶粗鲁,惹怒了春娇,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急忙开口说道:“我与老爷相敬多年,他的为人有口皆碑,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姑娘哪里来的就请哪里回去吧。”“你不信?”春娇轻蔑的笑笑:“相敬多年,却不相知,你也是个可怜人。”“姑娘是弄错了吧。”一旁观战的何家贤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颇大,语调上扬:“我活了这么大,竟从来不知道,天下间还有做人家小三,额姨娘,甚至连姨娘都算不上,不过是个养在外头见不得光的,觉得正室可怜的!”她这句“姨娘”一出口,春娇的神色变了变,身形摇了摇,像是极力忍耐,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