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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来弄,还多了几分趣味。到底是没有手机平板的年代,少了许多诱惑,做事效率便出奇地高起来。不过这理由只能用于项景昭,其余小子面对这花花世界,早已看花了眼,有王启这样的“道中人”带路,加上江南唯他们最大,什么玩乐的没试过?项景昭先还怕乱花迷眼,让他们失了心性,后来发现原来富贵人家的孩子大多都是这样长成的,一些诱惑在所难免,危害自然也有,只是若大家子弟连这些阵仗都没见过,以后难免迈不开腿,反而不美。故而也由着他们去了,平日里只用童言稚语稍加提点,不至于错过了头。不过他除了最初因着好奇心去见了几次市面之后,就再不愿去了,谁让他是个女儿家的瓤子,对这些事实在提不起兴致呢?这边玩笑了好半日,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开门一瞧,见项仕鹏身边的吕贵在外面叫他,众人都停了著,项景昭问:“可是父亲那边有什么事传唤?”吕贵也不进来,先问了各位少爷安,才脸对着项景昭的方向回话:“原不该打扰各位爷兴致,只是家中出了点事,老爷便让我唤少爷回去,这席面,改日再补上也可以。”众人观吕贵的神情,也看不出喜忧,正巧众人也玩得差不多了,便说今日玩够了,不用再补,才纷纷告辞。只高云长与项景昭关系最好,慢了几步停在他旁边问吕贵:“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若需高家帮忙,你且先跟我透个信,我好回去求助于二叔。”吕贵忙作揖推辞:“不用不用,劳高少爷挂心,是府里出了喜事,老爷才叫我家少爷赶回去呢……”两个少年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疑惑——吕贵这样子,倒真看不出是什么喜事。吕贵略一犹豫,又接着把话说完:“晚间西厢那房姨太太用过膳,未过半刻又尽数吐了出来,府里请了大夫一瞧,您猜怎么着?”项景昭听了这话就猜出了七八分,脸色已平静了下来,高云长虽年长些,到底是个孩子,有些事还不甚了解,故而脸上也不动声色。吕贵抬眼轻瞧了两个少年一眼,又飞快的垂下眼,依然用不失体面的语调回着话:“要说也真是菩萨保佑,那房姨太太竟有喜了,还是双生子!”☆、第二十六章双生子之喜,项仕鹏之偏“有喜?”“双生子?”两个少年同时发声,还是高云长先反应过来,立刻满脸喜色,点头道:“确实是大喜事,往常子衿家中只他一个小子,难免寂寞些,如今若有兄弟相伴,他也能快活些了。”项景昭眨眨眼睛,还沉浸在“双生子”这个消息中无法自拔。双胞胎前世怀上的概率就比正常胎要低,更何况是在这个受孕率极低的项家。项仕鹏也是好运,能受了这样的喜事。还胡思乱想着,忽觉手心一热,原来是高云长牵了他的手,脸却还朝着吕贵吩咐着:“你先去前面备车,我还未将礼物送与子衿呢,送完他就放他过去。”吕贵哪有不从的礼?忙不迭地答应着就走了。看吕贵走到了十米开外,两人这才放心说话,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相对无言。还是项景昭噗嗤一声先笑了出来,锤高云长一拳:“这是做什么?今日是我的生辰,又不是忌日,哭丧着脸给谁看。”高云长忙搡了他一把,喝到:“浑说些什么!小孩子家家真真儿口无遮拦!”眼睛一转却又轻笑出声,复又抓住项景昭胳膊细细嘱咐:“……左不过是个妾生的孩子……你可不要多心,你已入了嫡支,不是他们能比的……只一样,以后别留大错处,别理那房人,谁也拿不住你的错处……”项景昭虽不服气古人所说的嫡庶之分,可也知道高云长是好心,叹口气胡乱地点头应了。高云长又说:“往日都是你一家独大,不懂与兄弟姊妹的相处之道,你且记住了,因着身份特殊,若真遇上委屈,别冒冒失失嚷嚷出来,倒显得小气,只抱紧你母亲这棵大树,真有那解决不来的,遣了墨轩偷偷跟我通气儿,哥哥自会给你主持公道。”项景昭被他那严肃的神情弄得哭笑不得,摇头苦笑:“知道的说我家添了双生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添的是豺狼虎豹呢。哪那么多事!我倒喜欢小孩,又是双子,你想想,长得一样,一左一右,岂不有趣?”还有一句他未说出口,他并不就是野心勃勃的人,耐不住高处寒气,只想安稳当一小民,若这两个孩子真是个争气的,把他从“继承人”的大山中解救出来,岂不美哉?这是此事还未有定论,当着高云长的面也不好说出。高云长狠戳了一下项景昭的额头,叹他年岁太小不知深浅,还待交代几句,项景昭已笑着躲开,直嚷道:“高jiejie的话弟弟我都记住了,必不敢负高jiejie一片心思!”气得高云长抬脚就要踢他屁股,被项景昭灵巧得躲开,直冲到车马跟前,翻身上车,还一个劲地催促:“快走快走,莫要让jiejie追上了!”吕贵还未想清何来的“jiejie”,主子说的话也不好拖拉,忙翻到车辕上,长嘘一声,两匹高头大马就哒哒地跑了起来。待跑稳了再问起所谓的“jiejie”,项景昭却只哈哈大笑,并不解释。吕贵听着这毫无忧虑的笑声,心里也宽慰了些,又想今日之喜,暗道:左不过是个稚子,应搅不起什么风浪,少爷聪慧异常,必不会被拖下水的。倒是自己之前忧思太重,失了体统了。而车后,高云长站在原地,脸色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运气了好久,终是破了功笑了出来,笑罢心中担忧又浮上来——原觉得项府只一个孩子,是个清净地,如今也要搅起一波风雨了。再回想自己家中的一些腌纂事,更添几分哀思。只见挂着红涤黄幡的马车,荡悠悠往项府赶去,惊起一阵尘埃。待到了巷子,还未进去,就看见项府大门熙熙攘攘一帮下人,或出去采办,或进来回信,情人送往,热闹非常。好歹现在已临近晚间,不然还得更多人呢。等众人看见项景昭踏下车来,上来牵马的有,打乔的有,置凳的有,冷眼看着,确实比往日添了几分利索,想来府里添丁,他们得的“傍子赏”自然是多多的。如此看来,老太太是真高兴了。想到此,项景昭又是一阵惆怅,原先老太太总可着自己疼,如今却有人来分羹了。转念又骂自己小气,好歹老大不小了,竟跟小儿争起宠来,又想到那双生子,登时兴头就上来了,喜气洋洋大步跨过照壁,往正房奔去。王姨娘住的西侧院此时也堆满了人,看项景昭来了,忙让开一条道来,项景昭看何风竟也凑在人群里,不由吃了一惊:“你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