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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油枯般的趴在桌子哀声叹气。对于魔法史的“恐惧”让他忽略了O.W.Ls是为年满十五岁的学生准备的,他才两年级。两个室长拿着题目埋头苦思,海姆达尔对着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不满道:“喂,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连杯茶都没有?”“我不喜欢家养小精灵在我的研究室里跑来跑去,你自己动手泡吧,热水和杯子在那边的架子上,茶叶在柜子里。”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大手一挥,很洒脱的让海姆达尔自便。不喜欢家养小精灵?海姆达尔抬眼扫视一圈,然后朝一只柜子走去。[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普遍对家养小精灵没有好感,几乎每一任都这样,都已经成了另类的传统了。]豆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海姆达尔的脚边穿梭。海姆达尔已经对它神出鬼没的行动力麻木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猫刁钻着呢。海姆达尔不置可否的抿抿嘴唇,打开了柜门——好静。太安静了。一个脸色惨白的人瘫坐在黑洞洞的角落,双目紧闭,声息全无,死气沉沉。海姆达尔的瞳孔急剧收缩,刹那间呼吸困难,人世间的声浪仿佛退去的潮汐般抛开他迅速远去,他只能瞪着那个漆黑的角落,手心冒汗,呆若木鸡。身后忽然传来嬉笑声,少年们的说话声惊醒了他。他以为时间凝固了很久,事实上不过瞬息之间。角落里的人还在。海姆达尔尝试动了下手指,发现还有行动力,他木然的抬起手拿起最上面一层隔板上的茶叶罐子,机械性的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迅速果断地抽出魔杖念了驱逐咒,不等漆黑的角落又变幻出别的什么东西,魔杖用力一甩,柜门“乓”的一声在眼前闭拢。这番不小的动静令两位室长顿时抬眼朝他站立的方向看来,发觉并无异样之后又重新低下了头。海姆达尔之后的动作完全呈机械化形式cao作,等他重新落座并捧着茶杯喝下一口茶水时,思维能力才恢复正常。垂下目光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连忙把杯子放回桌面。他这是害怕?可能吧。心底的那股寒意让他无法自欺。海姆达尔苦笑起来,今天看见的和多年前在翻倒巷的一个衣柜里看见的如出一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点进步都没有。太珍惜现在,就畏惧那个夺去他一切的过去,总想着或许某天早上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张病床上。等到完全平静下来,海姆达尔才再度拿起杯子。[那是谁?]豆荚站在他肩膀上问。海姆达尔沉默片刻:那是已经死去的我,上辈子的我。[你是怎么死的?]海姆达尔诧异的瞪着豆荚:你相信?[为什么不信?]一般人不会……[不要用人类的固有逻辑来规范我!]海姆达尔楞了一下,然后微笑起来:嗯,是我小看你了。[你是怎么死的?]豆荚又问。病死的,上辈子的我是个麻瓜。[你只记得上辈子的事情?]……事实上这已经很逆天了,你以为我是神啊,每一辈子怎么活怎么死都记得清清楚楚。豆荚猫忽然沉寂下去,不再做声。“斯图鲁松,别偷懒,还有好多题目没翻译呢!”大概是海姆达尔的无所事事刺激到了发愤图强的俩人,两位室长均一脸郁闷的朝他发号施令。海姆达尔故意慢条斯理的喝掉杯中的茶水,然后缓慢的放下杯子,在两双凶狠的目光下拿过一份羊皮纸……那天下午当海姆达尔离开黑魔法生物研究室以后,该研究室的室长摸了摸鼻子,对卢塞说:“我刚才忘记告诉斯图鲁松了,他打开的那个柜子里有一只博格特。”“你的趣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低劣!”卢塞毫不客气的对他做出了批评。“我们研究室的人每天被吓啊吓的就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当时一点都没想起来。”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有些懊恼。卢塞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表现得挺正常,不像被吓到的样子。”“他后来不是念了驱逐咒语嘛,而且还念得挺溜的,应该不要紧吧。”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琢磨着是不是要去道歉,但是又觉得多此一举,他始终认为能当上实验研究室室长的人应当是被吓大的。一个博格特罢了,以斯图鲁松室长的能力来说应付起来易如反掌吧,去道歉了反而有种侮辱人家的智商的感觉。卢塞表示赞同:“斯图鲁松从头到尾都没吱声,你就忘了这事吧。”黑魔法生物研究室的室长点头,不一会儿,他低声道:“你说他会看见什么?”卢塞耸耸肩,摊了摊手。***海姆达尔最终以在放假之前无偿的为飞天扫帚研究室做检测换得了在该研究室自由出入并材料自取的权利。亏他还想了一堆为什么要做扫帚的理由,结果该研究室的室长对此只字未提。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居然会积压一大堆的扫帚,协议敲定之后就呼啦啦的全都搬出来了,海姆达尔顿时有种落入圈套的无力感。“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海姆达尔对他们的室长说。“不要紧,我们已经习惯了。”该室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不是在为你们cao心。”“不要紧,这个我们也已经习惯了。”海姆达尔举双手投降。在正式放假的前一天,海姆达尔接到了德拉科的信,信件的内容很简短,命令他一定要去英国,去他家等他回家。期末考试的日期没有因为寒假的取消而有所变动,圣诞假结束以后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回到学校以后所要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总结了上半学年的大考。海姆达尔在打包行李的时候不仅装了所有的教科书,还把未完成的飞天扫帚还有一系列白拿的工具材料也全部打包了进去,准备到了英国之后继续努力,赶在1月1日到来前完成它。随着假期的步步临近,男朋友比之前更粘人了,到最后还很勇敢地顶着隆梅尔的白眼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把海姆达尔从额头到脖子啃了一遍,并用一记法式热吻依依不舍的划下句号,送他上了马车。一直到马车起飞,钻入云霄,再也看不见地上的学校,海姆达尔仍然晕乎乎的贴着车窗久久无法回神。隆梅尔绷紧了下颚,在儿子不安的注视下迅速收敛所有的愠怒,试图露出一个微笑。海姆达尔拘谨地垂下眼帘,没有因为他的尝试而有所改变。然后。毫无意外的。沉默降临。该死的克鲁姆!全都是他的错!隆梅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