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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呢?徐子敬只觉得燥热一阵一阵伴随着血液的流动传遍他的全身,身下那活儿已经变得又硬又烫,而他几乎顾不上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而脸红——管他呢,反正现在他脸也是红的。他看着仍被自己禁锢在双臂之间的叶昔。那个人,毫无疑问地也正经受着某种掺在红酒里药物的困扰。他用一种难辨的迷茫混乱又无比冷静的目光瞧着他,嘴唇开合。徐子敬推测下一句话大概是“从我身上滚下去”。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他在叶昔真正开口说话之前吻住了他。男人近乎贪婪地品尝着对方的嘴唇。他得承认他对这肖想已久。徐子敬几乎能听到在欲&*望和这么些年的感情的冲击里他那可怜的,所谓的“理智的堤坝”,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叶昔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自觉中回应了那个人的亲吻。而监听设备早已经确认拆除,他没有理由这样做。他知道药物作用已经在影响他的冷静。——这种状况,还真是始料未及又危险无比。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样子。“可以了,徐子敬。”男人并没有放开叶昔的意思。他低低地叫他名字:“……叶昔……”叶昔抿了抿嘴唇。他右手抵上徐子敬胸膛,微微用力。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那薄薄一层衬衣直透到他掌心。叶昔暗暗地抽了口气,干脆加大了力气,径直将徐子敬推开一大截距离:“下去。”徐子敬咧开嘴笑起来。“说真的,叶昔?”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在□的烧灼中彻底地冷下来。不可思议的漂亮,也不可思议的严肃。徐子敬有那么一秒,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拉扯,天人交战,搅合得他脑仁儿生疼。行动处的处长同志终于采取了“必要的行动”。一股子大力从他的手臂传过来,硬是将压在他上面的徐子敬掀到了床的另一边,男人险些从那柔软又丝滑的床垫上摔出去。他猛地抬起头看叶昔。叶昔瞳孔微缩。他看见那个人眼睛里面半秒钟之间闪过的,很明显的凶戾。喔,他不该忘了这位还是一杀过人见过血的特种兵先生。徐子敬抬眼就看见对方下意识地摆出的防御的姿势,唇角动了动。他已经竭力令自己冷静。他知道如果在此刻让自己的欲&*望占了上风最后会有什么后果。先不说这是任务期间,先不说眼下危机四伏,便说是叶昔,也再没有纵容他的那两分情谊。这是最后的底线了,他不敢贸然。叶昔慢慢坐起身来。“说真的。”徐子敬耸了耸肩膀。“叶处长不介意我们在一间屋子里面打~手~枪吧?”叶昔没搭理他,甚至也没看他。徐子敬对于自己现在浑身火烧火燎居然还有心情和叶昔开玩笑实在有些惊讶。他看着那人背对着自己,一手拉开裤子拉链,咧开嘴笑了。那人从耳朵到后脖子全都红透。徐子敬咬着自己的舌头让自己不要发出某些不怎么文雅的声音来。但他不能阻止自己的脑子里全是关于叶昔的画面。他想着近在眼前的这个人,把手覆上自己的灼热。他忽然觉得这场面悲剧性地似曾相识。军校毕业那会儿他还是个毛头小子,离别在即都傻子似的把啤酒白酒水一样地往肚子里灌,没一会儿就醉了。他一个人摸回宿舍,就自己一个人,酒劲儿的燥热和某种莫名其妙的郁闷包围了他——前两天刚知道的消息,叶昔调往保密部门。他知道是徐子修捣的鬼。他摔在床上,闭着眼想着叶昔的样子,鬼使神差地发现自己硬了。他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达到gaochao,睁开眼却看见叶昔就站在眼前,他一直以来的“朋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无耻又□的样子,眼睛里还有来不及掩饰的震惊。多不可思议,是吧。徐子敬想。这回又是靠着五指姑娘的辛勤纾解欲&*望,这回又是那个人近在咫尺。这回又是他险些因为自己不经过脑子的生理冲动毁了那人和自己之间仅存的信任。徐子敬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知道那药劲还没退,依旧在他浑身岩浆似的流淌,可他觉得他找回了自己的脑子。男人站起身来进了卫生间。水声哗哗。叶昔抽了几张纸巾擦掉自己手里的浊白。他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虽然仍带着情动后的潮红。都是男人,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羞耻。男人脑子里已经开始快速地运转。——列昂尼德这一手,未免太不厚道,摆明了是利用他套牢徐子敬。——他对ssLc已经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了。男人眯起眼睛。叶昔靠在门框上看着徐子敬把脑袋整个塞在水龙头底下,凉水哗哗地从水管子里冲出来,他瞧着小股的水流顺着颈部流进那人脖领子里去。扯开的衬衣已经湿漉漉地滴下水来。男人察觉到后面有人,直起身子扭头看他,有点儿尴尬又有点儿自嘲地笑笑。他甩甩头发上的自来水。叶昔挑起眉梢看他。徐子敬只觉得那人的目光x光似的从头到脚将自己扫描了一遍,带着那人惯有的,教人胆怯的冷静的洞察,让你觉得好像他一个眼神就看进你的骨头缝里面去。而在这种目光底下,徐子敬却很没追求地觉得刚刚发泄完毕又在凉水底下冲了两分钟才浇灭的那股子火腾地又有了燃起来的趋势。他忙不迭地转开目光。叶昔又看了他两秒,竟然笑了一下。他离开倚靠的门框淡淡道:“处理完了就过来,下一步任务细节还要商量。”徐子敬舔舔有点儿干渴的嘴唇,莫名其妙地低头检视自己。然后咧开组傻乐起来。嗯,他裤链还没来得及拉上呢。男人伸手拧上还在哗哗出水的龙头,他能听见水流顺着塑料管子飞快地流走那细微的声音。徐子敬再次凑近洗手池,他看着那上方镶嵌的镜子里自己的脸。冲上脸颊的热血还没褪下去,让他觉得有些怪异。他盯着自己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明显的血丝,眼睛下面的一点暗影。陌生而熟悉。徐子敬对自己的自制力还算满意。他对镜子里的自己神经质似地呲呲牙。狗似的,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冰凉的水珠溅在光滑的镜子上。军人马革裹尸。战士死于疆场。行于黑暗,使命如此。所有的感情,不可以追踪,不可以记录。不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