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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瞅薛修齐,忽然微笑出来,“我表哥一表人才,年轻轻轻就做着这等‘大生意’,你还愁什么,上回不是听舅母说嘴,说上门来打听你的媒人都排队排到巷口去了么?”薛修齐故意没说话,过了片刻,抬起头来望着阮清瑶:“就是在为这个烦恼……”阮清瑶“嗤”的一声轻笑,打算继续嘲讽两句,忽然见薛修齐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表哥,你说的烦恼是……”薛修齐慢慢地开口:“瑶瑶,我之所以烦恼,是因为家里一再试图给我说亲,可是我却对她们那些送上门来的女孩子一概都看不上……”阮清瑶被他的眼光看得有些局促,将眼神转开去。“我……这么多年来,我能看上的女孩儿其实只有一个……”阮清瑶耳中听着这话,怔怔地望着窗外,心头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这个人?“瑶瑶,你若是实在因此而烦恼,表哥没什么可以劝你的,表哥只想对你说一句,其实这么多年来,表哥一直,一直盼着,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再这么单着,想找个人能时时陪着你的时候,表哥能……”薛修齐说到这里,突然举手提起面前的咖啡杯,一口气将里面的咖啡饮尽,提起公文包就去柜台结了账,然后冲阮清瑶摆了摆手,什么也没说,自己先走了。阮清瑶坐在桌前,望着自己面前的咖啡和甜点,有些愣神。她素来知道薛修齐抠门小气,做起生意来也很不靠谱。可是这世上,这世上毕竟没有旁人向她说过这样的话。阮清瑶回到盐阜路路口,还未进巷口,见到阿俏的贴身丫头小凡正脚步轻快,高高兴兴地往外走。阮清瑶正要招呼,却发现这丫头没瞧见她,只管自己往闹市那个方向走去。阮清瑶想了想,记起阿俏和小凡两个,都时常离家一阵,直到要张罗阮家晚间生意的时候才会回来,她们两人也从来都闭口不言,不告诉家人她们是去做什么。阮清瑶记着今天薛修齐说过的事儿,当下远远地跟在小凡身后,也往闹市跟过去。小凡则是过去酱园取账簿的。眼看年关将近,酱园生意开始日渐清淡,阿俏向余叔余婶儿打过招呼,让过年时铺子歇业两天,等破了五再说。小凡回到酱园,正值余家夫妇两个给袁方两个派了工钱,几个人一起互拜了早年,两个年轻人这才拜别了“东家”,就此离开,约定了初六再过来。小凡则将已经订成册的账簿从父母那里接过来,高高兴兴地出门打算回阮家。一出巷口,小凡蓦地见到个人影,不得不开口招呼:“二小姐!”在巷口候着的,正是阮清瑶。“原来是小凡啊!”阮清瑶看似随口说,“三meimei怎不见?我跟她约好了今儿在这附近碰面的。”小凡奇道:“三小姐在家里啊,是三小姐遣我来‘酱园’取东西的。”她心里纳闷:二小姐怎么会知道酱园的事儿?阮清瑶扫了一眼她胸前捧着的东西,淡淡地问:“这个是‘酱园’的账簿吧?”小凡点了点头。“这可糟糕,”阮清瑶抬头望望天,说,“我可能是记错了,阿俏好像的确是改过一回主意的,‘酱园’的事儿她打算回头到家了再找我慢慢说,大约就是要等这账簿吧!”说着她自然而然地与小凡一起,并肩往阮家走。一面走,一面言语里就打听“五福酱园”的情形。而小凡也知道阿俏曾经有心邀阮清瑶入股酱园,毕竟阮清瑶是个财主。所以阮清瑶问起,小凡就挑了些能说的,一起告诉了阮清瑶。阮清瑶越听越奇,她听说过阮家早先把“五福酱园”卖掉的事儿,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阿俏把酱园盘了下来,一直在经营。可是,阮清瑶想不通的是,这小小一个酱园,能有什么大出息,值得阿俏这样尽心尽力地cao持?“前阵子,可有好些人过来找三小姐要谈合作呢!”小凡大约是看出了阮清瑶面上那等不屑一顾的神情,忍不住嘟着嘴开口,“酱园的生意比三小姐刚接手那会儿好了不少!”合作?阮清瑶皱皱眉头。阮清瑶不说话。两人回到阮家,将将要迈进阮家大门的时候,阮清瑶突然“啊”了一声,对小凡说:“我还有些事儿,要出一趟门,你先自己回去吧!”小凡不疑有它,脆生生应了一声,自己先回去找阿俏。阮清瑶却一扭身子,独自沿着盐阜路继续往下,往小东门那个方向缓缓踱过去。“地皮、作坊、厂子、产品……”阮清瑶口里念叨着,心里在想,阿俏原来闷声不响地,竟是在做一份这样的营生。这酱园生意如何她并不清楚,可是酱油酱菜,这样日常的东西,打上一份不过几角钱,料来算不是什么大生意。阮清瑶不由得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实业啊!”她早先见过薛修齐,心里先入为主,再加上小凡告诉她,有人在和阿俏谈合作,阮清瑶便坚信阿俏是为了拉她把积蓄投入酱园,因此才故意戳穿薛修齐的“投资”真相的。眼下不说,只是“欲擒故纵”而已。“说什么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还不是一样,在打我的主意?”阮清瑶心中对阿俏生出恶感,早先姐妹两人一起联手做戏时的默契,早已荡然无存。说实在的,酱园这点儿小生意,阮清瑶根本看不上。可是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算来阮家卖酱园那会儿,阿俏刚来省城没多久,是个十足十的“土包子”,怎么能有这样的头脑,晓得盘下酱园这样的铺子;再者,她就算是想盘,又哪里来的钱呢?阮清瑶立时想到了继母宁淑。那时阮家抛售酱园,是继母宁淑一手cao持的,而盘下酱园的则是宁淑的亲生女儿阿俏。这算不算是自买自卖,往外转移阮家的财产呢?一想到这里,阮清瑶觉得太阳xue突突地乱跳,满脑子都是那天阮茂学在饭桌上说过的话:父亲与继母的相识,甚至在她阮清瑶出生之前。阮清瑶的心一下子往下沉下去。她一转身,招呼了一辆黄包车,说了去城西的薛家。阮清瑶的外祖薛家是个大族,阮清瑶除了薛修齐之外,还有六七个表哥,四五个表弟,jiejiemeimei另有一大群。这年节之前,薛家也是人口齐聚,热闹非凡。薛家老爷子,阮清瑶的外祖父一向对阮清瑶不错,听说阮清瑶来了,很高兴地招呼阮清瑶,让她上座。阮清瑶却摇摇头,只说要寻薛修齐问一句话。“哦,你说修齐啊,这会儿就该在后院呢,我让他三嫂去叫他一声。”薛家老太太转身,冲席间一名年轻俊俏的妇人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