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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恶的自会去,善的终会来。生死皆由命,何必不释怀?可人心本就渺小,这rou身更是脆弱。即使仅一丝生望,也定会苦苦追寻。菩萨慈悲为怀,请您务必莫忘,保佑芸芸众生,生的平安喜乐,病的起死回生,死的了断悲苦,投胎重游世间。他眨眨眼,长吁一口,余光瞥见身侧的高瘦身影,便微微扬唇:“你来了。”常臻轻抚他发间:“回吧,该用饭了。”林烨摇头一笑,“我答应了菩萨,要同她说一晚上话。”常臻哭笑不得:“先起来歇会儿,晚些再说也不迟。”林烨又摇头:“求菩萨保佑,要的是诚心。那些个苦行僧,断水断食,踩碳鞭挞,如此诚意,才能得来上天关照。我就这么跪一宿,算得了什么。”常臻在一旁地上坐下:“那你说说,跟菩萨许的什么愿?”林烨抬头瞧着瓷像:“不过是希望,世上能少一个失妻的父,没娘的儿。”常臻一怔,心隐隐发疼,身子向他探了探,却不知该当如何,才能分担他心中苦痛,只得作罢,隔了老半天,方憋出一句:“我陪你。”林烨也不推辞,自顾自叹着:“这世间不知还有多少贫民百姓,在悲苦中挣扎却不得出路。平日尽与各处公子少爷嬉笑玩耍,谈书论画,只觉得作为人,本该如此。可直到今日见到那书生,才恍然觉得,我对于人世的种种理解,不过是管窥蠡测,坐井观天,片面狭小,禁不起推敲。”稍顿一顿,“常臻,我真想去四处走走。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中所述,若不能眼见为实,便仅仅是水中月镜中花,虚无的很。”他的眼神认真而溢满期盼,像个急于求知的孩子,让人不忍拒绝。常臻忽想起儿时学刀时的心情,那样急切的希望长进,渴望变强,虽然辛苦,却不曾轻言放弃。他心中一动,感同身受,脱口而出:“你想去何处?”“源州。”“为何?”“只是想看看……我爹生前去过的最后一个地方。”常臻闻言,忖思半晌,默算时日。林烨不再说什么,移了移身子,正襟端坐,静心向佛。一夜,孤灯长明,温暖着二人相傍的身影。直到天蒙蒙亮,林烨才转转酸疼的脖子,扭头一看,身侧人正闭着眼,捏指决打坐练功。他动动腿,才发现早已失去知觉。胳膊撑着地想站起来,却脚一软,膝盖猛的传来一股刺痛,他倒吸一口气,歪歪斜斜就要倒地。身子没挨着冰冷的地面,而是跌进温暖的怀抱里。“常臻……”林烨轻声一唤,疲乏得再也不想说第二句话。常臻掀起他的裤腿,膝盖处乌青一片,触手冰凉。他剑眉深锁,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到外间,用脚尖推开门,走进蔼蔼晨雾中。恍惚间,林烨听见一个低沉声音道:“睡吧,我陪着你。”他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却听那人又道:“夏末秋初,随我去源州。”林烨心中一喜,正欲回应,眼前却一黑,一头坠入沉梦幽谷。作者有话要说:☆、第十一章但盼秋至随君游四月十三,繁花初绚。杜绍榕从书卷中抬起头来,却见小棠正站在门槛外,只将头探进书房里,也不知等了多久。“哦,是小棠。”他放下书册,“快请进。”“将军。”小棠面上一赧,垂着眼怯怯迈进来,故作镇静福了一福,拎着食盒走到书案边。杜绍榕一笑,“莫要再叫什么将军,韶华将军已逝,此地空留区区杜绍榕。”小棠将食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那……杜公子,”见他正瞧着自己,慌忙躲开目光,“我、我爷爷做了些糕点,准备带给常臻哥哥上路,多出来了好些,烨哥哥说,不如都拿来给杜公子尝尝。”“哦?陈公子要走了?”“常臻哥哥总是来来去去的,大伙儿都习惯了。”杜绍榕点点头:“听说陈公子在宛海声望极高,真真是少年英雄,不可小觑啊。”语气颇为感慨。小棠见他神色,猜想此话若说开了,定要惹得他感怀身世,便忙打开食盒盖子,打岔道:“这个是春蜜红豆糯米团子,软糯清甜,我很是喜欢,杜公子且试试。”杜绍榕拿起一个,对着阳光瞅着,余光却有意无意瞟着她的脸。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不似富贵人家大小姐的浓郁脂粉色,倒像是……他兀自想着,心里一动,竟笑了起来。——倒像极了这糯米团子,淡柔甜美。她见他轻拈糕点送入口中,眼里一抹柔和笑意,心中不由浮起万分柔情:“公子若是喜欢,我便不时送来些。”杜绍榕咽下一口甜滋滋的糕点,略欠欠身:“不敢劳烦姑娘。”正说着,门童忽来禀报,递来书信急件。小棠懂事的站远了些,杜绍榕接过书信,打发门童去了,才小心打开信封。小棠在一旁静静看着,见他神色凝重,眉间蹙起,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便道:“公子若忙,小棠就先回去了。”“哦,不忙不忙,不是什么要事。”杜绍榕把信收进衣襟,一手握着笔,四下寻着什么。小棠道:“公子可是要寻信纸?”杜绍榕微怔,旋即微笑道:“可否劳烦姑娘看看书橱里有没有,淡黄色的信笺,轻薄的很,左上角有竹叶暗花。”小棠应了,踮起脚在几层书橱中仔细寻看,却不由皱起眉。书橱低处的书格都拭得光洁,高处的却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恐怕是下人欺主子不能站身,便敷衍了事不做打理。她略略翻找一阵,从中抽出几张纸,正反面都看了看,扭头递给他:“可是这个?夹在两本画册中间了。”杜绍榕接过信纸:“正是正是,有劳姑娘。”他将信笺平铺在面前,伸长胳膊够过一方砚台,准备研磨。小棠轻巧接过墨锭:“我来,”轻笑一声,“公子喜用歙砚?倒是和烨哥哥相同。”杜绍榕也一笑:“我并非什么江南书生,本不讲究这些,只不过有一次,林烨送了一个来,用着很是顺手,当真是‘涩不留笔,滑不拒墨’。“瓜肤而縠理,金声而玉德‘。他们那些个书生呀,用个什么吃个什么,都要德啊性啊的写诗做词,酸的紧。”小棠接着他的话往下说,想着公子哥们对着一株枯草都能摇头晃脑大半日,之乎者也感叹世事无常的模样,抬袖掩口,咯咯直笑。杜绍榕倒是一奇,“你读过书?”“啊……”她忽觉多话,赶忙道:“我跟、跟烨哥哥学过几日,算不得读书,算不得读书。”“都读过何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