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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这样好多了吧?”“……”顾言襄说:“你果然是直男。”“……”“……”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只要一没人说话,气氛就有点奇怪。“我……”顾言襄先开口,陆炀立即看向他,有点紧张,不知道他会说什么。顾言襄祈求地看着陆炀,舔了舔嘴唇,白得和玉一样的脖子上,喉结上下滑动。陆炀做好准备,半倚着门,占据地理优势,如果他要有任何动作自己立刻就拔腿就跑。“我好饿……”顾言襄皱起一张脸大声发牢sao:“我快饿死了,快,有没有吃的,都拿上来。”“……泡面。要不要?”“什么?那是食物吗?”顾言襄怒。“还有一包火腿肠,半包榨菜……”陆炀翻着自己的小仓库。“你把榨菜给我吧!”顾言襄毅然决然地说。然后,陆炀就看到了一幕人生奇景,竟然有人饿到肚痛的时候选择干啃榨菜。“水。”顾言襄颐指气使地说:“太咸了。吃这么多盐我的肾会受不了。”你以为你是公主啊?!陆炀说:“没水了,我去打。”顾言襄点头,埋头继续和榨菜奋战。过了五分钟,陆炀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他走到顾言襄跟前打开,里面是两个豆沙面包,还有一根热狗,一瓶牛奶:“食堂快关门了,就只有这些东西卖,你不吃就扔掉。”敢浪费我就揍你。无视对方感动到快让他牙酸的表情,陆炀走到窗台边,淡定地拿了一根烟出来抽。“你好坏啊。”顾言襄悠悠地说。见陆炀不理他,他又悠悠地叹了口气。“干嘛?”陆炀回过头,只见他正在小心翼翼地把热狗往嘴里送,可能因为很烫,所以他的眼睛半眯半睁,热狗的大小恰巧能进入他的口腔,他用舌头包住它轻轻一舔。“……”陆炀大吼。“怎么了啊?”顾言襄无辜地吞了一口rou:“你买这个给我不就是这个目的吗?”“……我去洗澡。”懒得理他了,陆炀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好~你先洗吧。”顾言襄开心地吃着豆沙包:“洗干净哦。我有一点点洁癖。我吃完再去。”回应他的是一声砰的关门声。什么啊?年轻人火气这么大,顾言襄笑倒在陆炀的床上,摸着饱胀的肚子,满足地叹气,豆沙真甜,他把脸埋在了被子里。陆炀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幅美人春睡图。美人上半身趴在他的床上,占据了大半张床,凌乱的被子压在身下,手里抱着枕头,大衣脱了一半,另一半挂在手臂上,细细碎碎的刘海覆盖在优美的眼线上,皮肤细白,高挺精致的鼻子,嘴唇泛着有点感冒的红色。浅灰色高领毛衣领子被拉得很高,几乎遮住了嘴唇以下的部分,脸怎么这么小,陆炀想。凑近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嗯,没什么黑头,毛孔很小,他得出结论。顾言襄徐徐呼吸,睡得香极了,似乎做了什么好梦,嘴唇还弯了起来。牛皮糖……看着顾言襄的睡颜,陆炀想着牛皮糖的味道,出了一回神,意识回来的时候,,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过去摸了一下顾言襄的脸。牛奶般丝滑……你是德芙吧,陆炀吐槽。“你到底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陆炀喃喃自语:“知不知道会让别人很困扰?”“陆炀……”顾言襄忽然皱眉,梦中呢喃,逸出一声呻吟。不晓得梦中的人对他做了什么,使他焦灼又渴慕。陆炀心神一震。他的食指正好触在顾言襄的唇瓣边,顾言襄下意识地张开嘴轻轻一吮,似个小婴儿,得到安全感复又睡去。陆炀的手指触电般缩了回来。心脏突地大力跳动。砰砰。砰砰。似乎要从胸膛中飞了出来。半个小时后------陆炀的室友中唯一没女朋友的那位---姑且叫他小A吧,从自习室风尘仆仆地回到寝室,一进门就受到了惊吓。“你、你谁啊?”一个30岁左右的,长得和明星一样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陆炀的床上,他在啃的滋滋有味的---“你怎么在吃我的薯片!!!”“啊。抱歉。”男人露出笑容,但好像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他吸了吸自己的手指:“这个,真好吃。我几年没吃过了,忍不住----”“……你是谁?”小A痛心地问。“我是陆炀的朋友。”男人答。“陆炀呢?!”小A检查自己桌上的库存,发现香蕉牛奶也少了一瓶,快要气晕的他横眉冷目地转向男人。“同学,不要生气,算我和你买的好吗?”顾言襄手握钱包,随时准备过来砸坏小A的人格。“我实在太饿了。”顾言襄苦着一张脸,很认真地犯愁:“而且我喜欢吃香蕉,也喜欢喝牛奶,偏偏陆炀只给我买了牛奶,所以……你和我对食物的品味很合拍,也就是说,你很有品味。”说到最后他又微笑。“……算了。”小A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吃货被别人肯定吃的品味总是忍不住各种开心。“陆炀呢?”他又问。再看一眼这个男人,似乎还想把魔爪伸向自己的粮食储备。他到底是有多饿?“我不知道啊。刚才我睡着了,醒来就不见他了。”男人无所谓地说,别人的寝室他好像活得和自己家一样。“哗”的一声,门被推开,陆炀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哇!你怎么了?脸这么红?”小A惊讶地问。“跑步。”陆炀简短地回答,本来对待室友他一向态度不错,此刻竟然冰冰冷冷的,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你……”顾言襄不得不承认自己也看不懂了,太高深了,刚刚才打完篮球,还背了自己一路,洗完澡以后,又去跑步???年轻人实在是精力太好了。时间真是残酷。他默默流泪。小A去厕所洗澡了,顾言襄说:“喂,小陆,借我件睡衣换换,我也要洗澡。”“休想。”“我是你的债主,你这样对债主讲话好吗?”陆炀无视他,打开手机玩游戏,顾言襄见他不为所动,也不生气,干脆自己发挥主观能动性,径自开始脱衣服,准备在小A洗完以后就去洗,陆炀总不会真的让他穿穿过的衣服睡觉那么恶心吧?“你在做什么?!”陆炀发现要把视线集中在手机屏幕上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顾言襄简直就像个危险的炸弹,随时会爆。“脱衣服啊,干嘛?”顾言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脱衣服都会被凶,这是他32年从未有过的体验。以前他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