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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欢乐,怕是无暇顾及我的。”想到什么,千一衡面色一变,然后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生硬地转开话题道,“哦哦哦,是这样啊,那个,我说,你就这样一直待在门派,不出去走走啊。”乔笙有些明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我的宗门任务还没有做,这次正好有机会。不过还需等上一段时间。”千一衡的眼睛就是一亮,高兴道:“你也没做,哈哈哈,我也没做完,其实真传弟子的任务没什么难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我罩着你,就这样说定了啊。”说罢,他站起来,摩拳擦掌,带着压抑许久的兴奋。乔笙唇角浮现笑窝,“知道了。”——云莱阁。瀑布飞流,鹅卵击石,草坪如茵。发丝尽数被吹到身后,站在仙鹤背上,乔笙从上往下,将下方所有的人都收入眼底。白衣飘飘,每人身前都有一把古琴。琴谱悬于半空,弹奏间,轻扬的琴声响起,琴音缕缕飘散,落入溪水中,击起了层层浪花,一朵一朵的冒出水面。或是掀起紊乱的风,气流到处窜。而这只是乐修最基础的琴谱。一曲毕,乔笙才从高空下来,仙鹤轻鸣,所有人都怔怔地看来,站在最前方的一个女子拿书的手一顿,然后笑着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说罢,有些匆忙地走来,唇角的笑不自觉的弯起,曼声道:“师兄。”乔笙这个时候脑袋里面窜成了无数条线,绮君仙君手拨箜篌和无数弟子练习琴谱的画面交合在了一起,在脑海深处不住的回绕,因此显得那眼神有些缥缈。有什么从心底里冒出来,静静的在原处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反应了过来,带着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嗯。你们继续。”说罢,他也不等她回答,像是忘记了自己所来的目的一般,跃上仙鹤,飞身远去。女子站在原地,怔怔的看了那远去的背影一会儿,突地苦笑出声。——喜与爱这两种感情十分主动,没有攻击性也没有恶意,自然而然的流露而出,因此很好控制,乔笙本心纯粹,意志坚定,与这两种情绪的配合极妙。而自筑基之日所感受到的体悟对乔笙来说,情绪也不再只是情绪,而是更上了一个层次,且掺杂了玄之又玄的道意。这不能让他将两股情绪只当做道具指挥。对于普通人的人来说,可能修炼一生,也只是寻着前人铺好的路前进,功法和法术的来源不考,只按着书本上的修炼。然而乔笙却不能。在开始时,他修炼了万物生的功法,选择修炼虚空中的情绪便知道,他的路跟别人不一样,一切只能靠自己。他有了宗门的依靠,拜师给了他一些引导,但除此之外,修仙之途,只能自己独自摸索。修炼了万物生之后,他不能修习其他攻击性的法术,只能不断靠提高境界走到高处,虚空中的情绪强悍,可以引导以做攻击手段。他本以为,他的仙途便是这样了。然而筑基之后,有什么就开始变了。清凌凌的琴声响起,十分的平缓,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羽毛温柔的亲吻唇角。乔笙闭上眼睛,手指自主的随着特殊的规律跳跃,随着指尖的轻挑慢捻,一缕缕能量在指尖汇聚,然后随着音符传递出去。那一瞬间,含苞雪莲盛开,盛开到了天边去,美如仙境。乔笙拨弦的手指一停,琴声止。脑海中纷繁杂乱的线条逐渐归理,然后全部排序,那个一直无法触摸又显得十分复杂的点展开,一下子通彻透明起来,他仿佛听见了繁花盛开的声音。眼睛依旧紧闭,刚刚所见的琴谱出现在脑海中,他从中领悟到了什么,锐利的意志仿佛从脑袋里贯穿进手指中,倏地一勾琴弦。强风暴起。本来在一旁优美起舞的仙鹤一惊,转着修长优美的颈脖回头看自己的主人,被那乐音攻击,踢着腿,越来越烦躁,但却始终没有离开一步,只是避在一旁。一个侍女捂着头,眼眸向着一旁瞪大,“梅师兄。”梅真咬紧了牙槽骨,回身挥手,“你们全部都离这里远些。”有人担忧道:“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梅真已经走了,越过栏杆,站在湖中木板上,神情焦灼的看向湖心的方向。人的喜怒哀乐,意志再强,也强不过天地万物的所拥有的力量,只有借助一些道具,才能产生些许共鸣,只有极少数的人,能以心触道。而“乐修”,便是借助了道具,以此来借助天地意志,发出巨大的攻击力。而乐谱,便是先人以自己领悟的万物规则,特制成曲谱。所以说,领悟了乐谱,便能使出巨大的攻击力,而攻击力的大小,便依靠乐谱的等级,以及个人的领悟力。乐器只能说是加持手段。思绪不断的在扩散,手指无意识的拨动琴弦,最终“呲”的一声,琴弦断裂,弹在乔笙的手上,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条血痕。犹如狂风肆虐而过的湖面霎时恢复了平静,仙鹤尤带心惊的提步过来,伸长脖子蹭了蹭乔笙的头发。☆、第70章气血上涌,乔笙突地抓紧胸口,吐出一口血来,梅真疾步而来,拿出一个药瓶,在他受伤的一只手上涂抹。完了,有些担忧的抬头,“公子,你?”乔笙无知无觉的对他摆摆手,虽然刚吐了血,眼神却是亮若星辰,他双手撑在琴弦上,目光直直的看向一个地方,过了许久,才闭上眼睛。刚在一瞬间狂暴而出情绪太过于恐怖,以至于连自己都无法控制,所以才会如脱缰的野马般肆虐出去。但,终究是抓住那个点了。乔笙忍不住的轻笑出声,他的唇角流下一丝殷红,让那个笑容几乎无法逼视。梅真深深的垂下眼睛。——恢复了一个晚上,昨日一时之间的一点领悟而激动之下弄出的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梅真走进来,手上端着温水,乔笙偏头看他,“怎么是你?”梅真微不可见的一僵,然后轻声道:“您昨日受了伤,我怕他们伺候不好。”说着,就将水放在木架上,把雪白的帕子挤了水,走近乔笙,递给他擦脸。乔笙也没有拒绝,只是道:“你管好所有的杂事便可,其他不用你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