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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蕊拱手行了行了,“君在王安!”傅闲情琢磨了此话良久,君在王安,一君是指乐少歌吧,他是一国之君,他在,乐菡只能安守本分的做一地封王;另一君是指自己,自己若在身边辅佐乐少歌,乐菡自然会无计可施。反之,君亡王反吗?吴言道,“安王生若逢时,以其之才德并不逊色于君上。青阎得君上、公子、安王三人是富。君臣之道,顺呈天意,君任人善任,王者辅政安邦,谋者尽其才华,如此,君、王、将、才、民齐心合力,可创几百年盛世江山!”高蕊拱手,“不管安王是否有取代之心,断不可逼反,否则无心也成计,到时候只怕内乱国危。”“公子出其间,多有难处,我和高大人必当全力以赴。”“多谢二位大人!麻烦二位大人多替君上留心安王。”“公子留步,不必相送!”倚梅弄箫青阎冬天已经过去大半,外面洋洋洒洒着几片雪花,若非为了添冬意,这样的下雪天气并非冷。苍渺的萧声入耳,带来不曾触知过的幽寒与冰冷,这样的天气,谁在吹箫?净增了雪天一分灵息与阔寥,他抬眼望着远出深入浅出的梅花,如同丹墨浸染白宣,意境悠远,由人凭念。天然的水墨丹青……“二公子!”忆南立马喊住,急忙取下白裘披风递给他。“温些酒吧!”他临出门时,吩咐了一句。“天寒,二公子可些当心!”他撑开伞便出去了,忆南目送傅闲情出去,直到她不能再看见他家公子撑的橘红色油纸伞为止。他远远驻足,目光聚焦在那一处,一人一紫箫倚梅下,冰天雪地里,他孤身一人,素衣如雪,头发也只用带子浅浅撩在后面,其余的随意散开在身上,有几许雪花落在上面,整个人深雅依旧,闲散依旧。傅闲情明白那个人的心如同阳光照射不进的深海,不要进去,也不要探究,否则终将迷失方向。他停了下来,远远看见傅闲情,便招了招手。他快速的走过去,把伞打了过去,“安王怎么来了?”他起身温雅的笑笑:“来看看你!”傅闲情本就惧寒,出来一趟,整个人嘴色都紫了,通红的手捂了捂嘴,稍微暖和了一点,便说道:“安王路痴吗,非要在冰天雪地里等闲情过来接你,走,我们回去再说!”无奈的埋怨道,继续哈气取暖。乐菡从旁边拿起一个笼子提到了傅闲情面前:“看,本王给你带什么来了?”傅闲情惊讶的看着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有些欣喜的问道:“这是什么?”然后伸手准备去逗它。“小心!”乐菡见了立马收回了笼子,告诫着:“它和你现在不熟,绝对会咬你!”“会咬人的东西送给我干嘛,我看安王还是自己留着!”傅闲情流转目光,再三看了看。乐菡提起笼子,对着那团白东西说道:“小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傅闲情,你以后的主人,不能咬他知道吗?否则他生气了,指不定把你炖着吃了。到时候本王远在千里之外,可分身乏术了!”“我有那么可恶吗?”傅闲情在一旁冷冷说道。“小白,看你新主人生气了,快过去打个招呼!”说完,把那团白东西放了出去!它东瞅瞅西闻闻,在乐少歌身边窸窣了半天,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傅闲情身边嗅了嗅。傅闲情微微动了一下,它有些怕生的退后了几步,然后又放开胆子走了上来。傅闲情笑笑,蹲了下去,抚摸着它雪白色的毛,若不是它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一只耳朵上有少许浅蓝色的绒毛,远看还真瞧不出它是个雪狐。“小白,来!”傅闲情轻唤了一声,伸手去抱它,它立马蹭进了他怀里,很是乖巧的添着傅闲情的手,如同孩子撒娇一般。乐菡见他们熟悉得如此的快,也欣慰的笑了,他知道傅闲情冬日不能出门,怕他无聊,特意让人从天山雪海买了一只雪狐回来。傅闲情把小白放在了地上,让它自己跟着他们走。“我来吧!”他接过傅闲情手里的伞,傅闲情冻得实在不行了,把自己紧紧裹了起来,几乎只露了眼睛部分出来。“闲情这么怕冷?”“不像安王皮厚!”“哈哈哈……割你点儿要不?”“要不是来看看倚梅弄箫的人冻死没,恐怕我这个冬天都不会出门一步的。”他哆嗦着继续埋怨。乐菡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揽过他的肩膀,把自己的披风分给他一部分,但愿能让他暖和一点儿,其实他自己在雪地里坐了大半天,身上也不见得有温度。屋里很暖和,恒温如春,傅闲情回去坐了好大半天才恢复过来。忆南把准备好的点心以及温好的桃花酒端了上来,然后关上门出去了。她不知道他家公子为什么要冒着风雪出去,她只明白知道,傅闲情和乐少歌吵架肯定是为了这个人。一怒之下她坐在院外亭子的栏杆上数着雪花玩,而此时,乐少歌来了!她立马跪下,大声说道,“参见君上!”“起来吧,不好好伺候你家公子,跑到这里干什么?”她急中生智道:“回君上,忆南做错了事,公子罚我数一万片雪花才能进去。”听得清商眉毛紧了紧,犹意的瞥了她一眼,明显担心的表情。乐少歌准备进去,却被忆南拦住:“君上,公子正在休息,让忆南先去通知一声吧!”“不必了!”“君上,公子不在,他……他出去了!”她左右比划的指着外面。乐少歌见忆南如此挡自己,失去耐心的眼神看着忆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的脸色,吓得忆南退却了几步。“他去哪儿了?”“公子说,他昨晚梦见了梅花,中午十分雪下小之后,他便出去寻梅了!”这姑娘实在了得,撒谎都这么头头是道。“是吗?”忆南避了避乐少歌的杀气腾腾的目光,她连连点头认可。她想做的就是尽量为公子拖延时间……乐少歌自然不会相信,他知道一定是傅闲情教这丫头这么说的,冷厉的看了一下忆南,然后进去了。清商冷淡如此雪的问了一句:“数了多少了,要我帮你吗?”“用不着!”忆南瞪了他一眼,忆南每次对他都这样,他自己感到无比的憋屈,他又没做什么,这丫头老是给自己脸色看。忆南大步朝雪地走去,清商也跟了过去,伸出手想拉着她不让摔了,忆南一直不让……“你来干什么?”傅闲情喝了一口酒,冷蔑的问道。“闲情还在生孤的气?”他走进去,脱下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