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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窗口,看着外面依旧有人冒着风险,趁着夜色,放了两个烟花。一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滑过一条浅灰色线。五颜六色的花在空中盛开了,绽放了。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她是喜欢看的。乔鸣靠近她,手里拿着烟花,“去放么?”吕璐眨眨眼,“不是不允许的吗?”乔鸣笑眯眯的,剑眉下一对细长的眸,眸色动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可你不是喜欢?”吕璐觉得他歪理,刚想说什么,乔鸣轻描淡写地又来了一句,“我们穿黑衣服,看不到我们的。”于是,他们就在这监管烟花爆竹力度较严的时刻,顶风作案,放烟花去了。偏偏晚上回来的时候,停电了。屋子里一片漆黑,窗帘开着,地上凭地生出无数诡秘暗影,风声在夜晚也显得像妖魔嘶吼。吕璐下意识的,回头去找乔鸣身影。反应过来——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去找蜡烛。而是去找他。“阿鸣?”她轻轻的。乔鸣很快回她:“我在,我在你身后。”接着轻轻浅浅的月光,只看到他一个黑色的轮廓。个子极高,肩膀宽厚。细长的眼里明亮而妍妩。专注,认真。吕璐突然鼻子发酸,她一直以为自己被所有人抛弃,实际上,她已经享受被爱很久了。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个。往后走怕懦弱,往前走怕坠落。“新年快乐。”我爱你。她还是没有说出口。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女主后期情感要爆发会主动从嘴上行动上还有床上。第三十三章新年篇1这几天,走在街上的到处都是拎着大包小包购买年货的行人,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仿佛过年的快乐从人们的心里自然而然地溢了出来,流淌到了全身。吕璐躺在躺椅上正晒着太阳,她衣服裹着严实,黑红色的方格毯子披在身上,脸又圆又白,两条弯弯的眉毛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极淡,黑长直的发披散开去成了柔和的深棕色。窗外是被北风搅得躁动不安的冬日,头顶上是一方清澈的蓝,乔鸣的屋子里专门装了一个壁炉,使整个屋子里都极其暖和。阳光金灿灿,吕璐舒服地眯了眯眼,忍不住想打盹。她摇了摇头,晃了晃脑袋,想把自己摇清醒些。她今天已经睡了很多了,不能总是一直睡过去。吕璐感觉自己真成一只熊了,把自己包成了一团,吃完就能睡,睡还能睡一整天。这些日子里,她明显察觉到自己好像又胖了一点。尤其是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她低下头,看看肚子上的rou,是比以前突出了点。主要是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也确实太无聊了些。所以,偶尔许晁晁也会带一些新鲜玩意儿过来跟她扯扯话,就像现在,她愤愤不平的说她毕业了,去几家公司应聘,但是被拒绝了,尤其是有一家面试者竟然还问她,“请问电子发动机是如何工作的?”吕璐愣住了,大概是岗位已经被内定了,面试官就随便找了一个刁难的问题应付了事,她问许晁晁,“那你是怎么说的?”许晁晁摆摆手,脸色无奈,嘴巴撅起来装作电子发动机:“突突突、突突突……”吕璐笑了笑,“招聘人说什么?”许晁晁眉毛一挑,“他呀,他就大叫,‘停!’”许晁晁接着说,“他一说停,我就‘突突突……哼唧!’”她像猫一样眨了两下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几乎无人能抵制她眸里的诱惑,许晁晁的耳朵比一般人尖,透着一股精怪劲。吕璐开始替她担心起来,“那你工作该怎么办啊?”许晁晁一脸无所谓,从棉袄的口袋里掏出一只黄橙橙的小橙子,徒手就剥开了皮,汁些许流了出来,她立刻分了两瓣,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道,“没关系,我现在先去实习,饿不死人,真过不下去了,魏成道还能接济呢。”她“咕嘟”一下,接着说,“不过,我不乐意让他接济我就是了。”吕璐与许晁晁在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也知道她看上去柔柔弱弱,娇小的模样,但是她骨子里就是有一股子倔劲。“对了,我最近才听说之前那个陈老三的女儿,陈橙还上门来挑衅过了?”许晁晁用鼻子哼唧一声,提起她,忍不住嫌弃道,“还以为真要演什么戏,赌砸了,结果还是老老实实去医院治病了。”吕璐又想起陈橙最后说的那句话,“你以为你的结果能比我好到哪里去?”“遥遥无期而已。”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她本身也是可怜的。”许晁晁掘倔嘴,“你心太软了,是我,我就不会同情她。”“在我感情观念里,爱就爱,如果不爱,就不纠缠,省得自己都不自爱,沉迷于自己编造的谎言的疯婆子。”他们这个大嫂啊,性格太憨厚,也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许晁晁眼睛一转,心里好奇起来,她扭捏着“嗯啊”了两声,对吕璐说,“我想问个问题啊,如果,如果,陈橙得了抑郁症是因为乔鸣,然后以死相逼恳求你把乔鸣让给她,那你,你会怎么说啊。”“……”屋内静悄悄的。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嗒”,像是搁在桌子上的水倒翻,洒在地上的声音。接着许晁晁低低地叫了一声。男人的眼睑低垂,原本伸向把手的手指微微一顿,立即又收了回去。男人狭长的眼睛微眯,却丝毫不能挡住眼神中溢出来的冷峻。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诱人的薄唇向下一瞥,蹭亮的鞋头在门口停下。乔鸣立在那等了很久,慢慢地,那张精致的脸上浮现一个极其讥讽的笑。眼睛有些酸涩,他闭上眼,伸出手将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摘下,拇指揉了揉太阳xue。他始终没有听到吕璐的回答。他突地怨恨起来。像饱蘸怨毒的荆棘缠死了蛇,不得动弹。房间里,许晁晁慌里慌张抽了几张摆在床边的纸巾,蹲在地上试图擦干水迹。但是杯子里装满的水太多了,洒在地上,立刻向四周散去,光这样是肯定擦不干净的。吕璐说,“我去拿毛巾吧,纸擦不干净。”她站起来,推门出去,台阶上铺上了地毯,穿着拖鞋踩在上面,没有发出声响。门“吱呀”一声开了。吕璐却碰见乔鸣就这样站在离门口不远处,一身黑色的外套,有些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