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0
你一个太监的儿子来管!”谢昉笑了,一张俊俏的脸笑得却是阴森可怖,对许甫道:“本官是太监的儿子没错,那你呢?”“我怎么了?”许甫不解。“许大人,和沈大小姐的叔父在朝中,是一党啊。”谢昉缓缓道,“既如此,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是为包庇同党!”许甫快要被他气的跳起来了,他分明是来找茬的,这个谢昉看不出来吗?“你开什么玩笑?”“本官刚刚得了陛下的口谕,奉旨查案。许大人,你可有陛下的旨意么?若没有的话,沈姑娘便只能由我带回昭狱了。放心,本官定会秉公审理,绝对不会徇私枉法。”说到徇私枉法这四个字,谢昉的眼神飞快扫过许甫的脸,仿佛他们若是带沈芳年回了大理寺,才真的会包庇她一样。许甫被气得一时哑口无言,却又很快转过来了脑筋:“你!好啊,既然谢大人自有一番理论,那么照你的说法,令妹是谢掌印之义女,自然要交由大理寺审问!”“许大人以为,本官是在和你谈交换么?”谢昉眯起双目,不屑的蔑视,“你不是去了蔽舍好几次了,本官可有阻拦吗?可您自己进不去,这可怪不得旁人了。大人若真想问,不如等我那当太监的爹在家时去敲门,他肯定会给你开门的,就看你敢不敢进了!”“你!你……”许甫吹胡子瞪眼睛也想不到一句话来反驳他。谢昉继续道:“本官差点忘了,许大人自命为朝中一股清流,说不定不肯进我们那污浊不堪的宅子呢,许大人,是不是?”许甫忽然想到了什么,冷汗直冒下来。见许甫不再废话了,谢昉忙对沈芳年道:“还等什么?跟我去昭狱!”沈芳年正在神游,猛然听到谢昉叫自己,一时有些怔忡,疑惑道:“啊?”谢昉无奈,只得叫身后手下,怒道:“把她给我带回昭狱!”沈芳灵躲在后面看了许久,此时终于眼泪汪汪的冲出来,挡在了沈芳年面前,“不许你们带jiejie走!”沈芳年也不想走,可是眼前的情景是,她不去昭狱便要去大理寺。她赶忙安抚沈芳灵,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担心,jiejie不会有事的。你留在家里,让宏哥哥明早去北镇抚司衙门门口接我,好吗?”“宏哥哥去了便能将你接回来吗?”沈芳灵停止了抽噎,她不明白jiejie马上就要去昭狱那么可怕的地方,怎么还能这么平静的安慰她?平静中好像还透露出一丝开心……沈芳年笑道:“当然能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审问你为了抓人,抓的还是公府小姐,大理寺今日本准备好了车轿。谢昉从宫中直接赶来,反而是没有准备,好在他脸够黑,二话不说就借走了大理寺的轿子,许甫和大理寺的校尉们也没一个人敢说不。夜幕降临,天上一个接一个滚雷,空气是寒冷潮湿的。她只穿了家常的衣裳,自己坐在轿子里忍不住瑟瑟发抖。眼看到了北镇抚司衙门那漆黑幽深的大门口,天上忽然开始下起大雨来。谢昉下马走到轿子前,眼看沈芳年被雨珠子打湿了额头,直欲接下氅衣为她披上,却发现身后几个小旗还盯得紧。他干咳一声,对她道:“浇着吧。”她皱了皱眉,谁用你的衣服了?地上黑黑的,也没人扶,她只得小心下了马车,不免让车辙内的积水沾湿了鞋袜。令人闻风丧胆的昭狱就在北镇抚司里面,那里昼夜不分,只有黑暗潮湿阴冷的铁牢和各种你见过和没见过的刑具。她想到自己即将进到那种可怕的地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走在前面的谢昉止了脚步,对身后的人道:“沈姑娘不是嫌犯,只是被叫来问话,若把她送去昭狱恐怕会招来不少朝臣弹劾,且把她送去我平日里办公的那间便好。”“是。”嗯?怎么就不去昭狱了?这都是什么套路?她被两个小旗“请”着向前走,经过谢昉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他一眼,那走路带风的模样又是几个意思?七拐八拐进了衙门后身一处房间,小旗们都客气的将她请了进去便出去了。虽然不是昭狱,可乍暖还寒时候下起雨,这屋子里有没有生火,也是够冷的。她左右环顾,原来谢昉平日里办公的地方已经足够阴森可怖,前面一张桌案,不远处有专门供被审问之人做的椅子,椅子扶手上有个横梁,梁上还有两个铁环,显然是用来拷手的。再往里面才是一件不怎么将就的卧室,看上去虽然整洁却没有人气儿。她松了口气,还好她不是真的犯人,不然还不得坐到那张椅子上去?正庆幸着,门被推开,谢昉走了进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去那里坐好。”“你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上上次的见面不太愉快,可好歹他们不也是生死之交吗?生死之交会把堆放捆道椅子上吗?谢昉拿来了一条白色棉布,丢给了她,又重复了一遍:“将身上的雨水擦擦,快坐好。”她接过布来胡乱擦了擦脸上手上的雨水,只得坐到了那冰冷的椅子上。这还不算完,谢昉亲自帮她放下了那段横梁,将她的双手锁进了铁环里。她又惊又怒,一边挣扎一边问道:“谢昉,你是不是在报复我?”“沈姑娘做过什么对不起我,需要我报复的事情么?”谢昉淡淡问道。沈芳年一时语塞,谢昉便坐到了桌子后面,抬起了笔,道:“报姓名。”“你在逗我吗?”沈芳年哭笑不得,怀疑谢昉的脑袋方才是不是叫马踢过了。谢昉提笔,一边在纸上写,一边念出来:“嫌犯沈氏芳年,拒不配合询问……”“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明明方才在外面还说她不是嫌犯,怎么这么快便改了主意?她皱眉,暂且屈服。谢昉点了点头,又问:“年庚。”她这次是真的想老实回答了,可方才冻的狠了,鼻子一痒,便打了个喷嚏。而且她方才只擦了擦脸和手,现在顺着额前的碎发,雨水开始一滴一滴留下,她还能感受到不少雨水顺着她的脖子流向了里衣。谢昉见她狼狈而且湿漉漉的,就像一只在雨中走失的猫,只得无奈的放下了笔,重新拿着那块布走到她跟前,轻轻帮她擦拭前额。沈芳年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便道:“不用麻烦谢大人了,你帮我把手松开,我自己擦……”“别动。”谢昉不理会她的请求,细细帮她再次擦干净了脸,便又坐了回去,“继续。”“庚寅年,三月十九。”她咳了两声,声音都带了nongnong鼻音。谢昉又问:“和死者许怜儿是什么关系?”“只说过两句话,其实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