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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回头,“所以呢?”李嘉木没说话,所以呢?他也不知道。怀柔想了想说,“其实我小时候有个很喜欢的小熊,但是后来我用它换了邻居jiejie新买的小背包,不过用了几天后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小熊,我就想换回来,但邻居jiejie告诉我已经把它送给了前几天来串门的表妹。”“然后呢?”“然后,然后小熊被带到了另一个城市。我记得当时哭了很久,每天睡觉都哭,爸爸以为没有熊我就睡不着,所以给我买了一只新的。我却耍起了脾气,说什么都不要,还说只要我原来那只。“爸爸没理我,只是把熊放到沙发上说了句,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说实话,我到今天依然记得它,并且很想它,也总会想,如果我当年没拿它换小背包多好。”怀柔停顿一下,苦笑着说,“不过我一直都知道,如果我没用它换背包,它也早晚会被长大的我随意丢在一边,我能记得它是因为我是在最喜欢时失去了它,所以我才会惋惜到现在,甚至更久。”“李嘉木。”怀柔看着他,“我们都要为自己的选择的后果负责,哪怕选择时可能是一时糊涂。”“小笼包快凉了,回去记得热热,孕妇吃凉的不好,自己的责任,要记得承担到底。”李嘉木看着怀柔,嘴唇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什么,良久,怀柔听见一句,“好。”“柔柔,我们……还是朋友吗?”怀柔笑着摇摇头。她原本想说还是叫我怀柔吧,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搬走后应该不会再遇见,就算了。怀柔刷卡走出小区,迎着初夏的暖风。周末睡懒觉是人类的共识,不过有心事的人睡不着。韩述书焦急地在沙发上熬到十点,想着怀柔应该起来了吧,他动身出发。到了怀柔家所在的单元,他还好奇是谁搬家,直到看到怀柔家接近空荡的客厅,忽然庆幸还好自己没等到十一点。怀柔正弯腰给箱子粘胶带,听见脚步声说道,“麻烦你们了,应该还有一趟就搬完了。”“你要搬家?”听到韩述书的声音,怀柔吃惊地回头,“你怎么来了?”“我来找你。”怀柔摇头笑笑回过神继续撕胶带,每次的对话都是这样,你找我要干什么呢?“我帮你吧。”韩述书说。坐电梯下楼时韩述书一直想说“我和你一起去新房子吧”,却迟迟不知道怎么开口。怀柔刚要上车,韩述书突然发现自己拎的袋子落在了楼上。“我东西落在你家了。”“那回去取吧。”怀柔回头对搬家工人说,“麻烦再稍微等一会儿,不好意思。”“我在门口等你。”怀柔说。韩述书记得他把袋子放在了客厅,但是没有,他又挨个房间看了看。“找到了吗?”“找到了。”纸袋老老实实地待在怀柔房间的书架上。“那走吧。”“那个,我和你一起去新家吧,你东西那么多。”怀柔立刻答道,“不用了,车坐不下。”结果她转身刚要迈步就听见韩述书说,“我把你送我的地图带来了。”怀柔回头,不解地看着他。“如果你觉得我是为了它,是为了感谢你才来找你,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撕了扔掉。”怀柔看着韩述书手里稍有破旧但可以看出使用者用心保护的地图,有种仿佛自己也被韩述书认真保护的感觉,她鼻子稍稍泛酸。她嫉妒它,却也和它有割不断的联系。“知道它是你送的我真的特别开心,我觉得我和你很有缘,我以为你也这么以为,可你没有,你只是觉得我接近你都是因为它。”“我承认它曾经燃起了我的希望,它很重要,但在你和它之间,我选你。”“你的意思是?”韩述书直视她的眼睛,“现在就当没有它,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他清了清嗓子,“怀柔你好,我叫韩述书,我喜欢你。”“在我还不知道地图是你画的之前我就喜欢你了。”“别去相亲了,让我当你男朋友,行吗?”怀柔红了眼眶,说不出话。韩述书从纸袋里拿出保温杯,“还有这个,给你。”怀柔慢吞吞地接过。“我没记错的话,它是你抽奖中的吧”怀柔机械般点头,喜悦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到脸颊。“工作人员忘了告诉你,它还有个附赠品,是我,你既然接了它,也不介意多个我吧?”怀柔心酸地摇头,韩述书把她揽在怀里。她等到了圣诞树长出五颜六色的泡沫,这泡沫永不破灭。以心换心,才能不负真心。没几秒怀柔手机响起。“喂?”“喂,您下楼了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上就下去。”怀柔看着韩述书,“可车真的坐不下。”“我可以抱着你。”“流氓!”周六中午,周陶钧从出差地飞回海城,顾湛恒也从C市出发。两人在机场会合。周陶钧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对他们而言两人的恋情进展的太慢,但对于对当年一无所知的双方父母而言,进度有点太快,比光速还快。但当年的事,周陶钧不想提,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的父母说,他们打算结婚。“要不我就说我被绑架然后你不顾一切去救我,我就以身相许了怎么样。”顾湛恒摇头。“那要不就说我爬山差点从山顶掉下去,是你把我拽上来的,我一感动就以身相许了。”“宝贝儿,爸妈不会信的,实话实说就好。”“啊?不行不行,我再想想办法。”顾湛恒觉得自己很失败,他第一次叫她宝贝,她竟然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几秒后。“不对,你刚才叫我什么?”事实证明,周陶钧不是没听到,只是反射弧有点长而已。顾湛恒目不斜视地看着路况。周陶钧特别兴奋地说,“你叫我宝贝儿。”她差点儿就要高歌一曲,不过还是忍住了。她靠着座椅傻笑一会儿又侧过头去,“妈呀,你竟然会说这种话,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高兴冲昏了头,周陶钧才敢这样问。人在情绪没有过大起伏时,绝不会触碰自己没把握的领域。顾湛恒点头,很郑重地说,“是。”“嘿嘿嘿。”周陶钧捂住脸,没一会儿通过指缝认真的看眼前人,稍许悲伤地想,“如果以前你就能这么喜欢我多好。”☆、chapter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