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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灵藤又名鬼见愁,最爱捉弄其他人,你日后可驾驭其困住敌人,方便施法。”或许是知道自己难逃敌手,剑身上的这株鬼见愁伸展身躯,轻轻碰了碰周堰的衣角,表示讨好,希望日后主人别给自己穿小鞋。“周堰,不论此剑日后能助你多少,好好待它······”牧其想到涟漪,诚心说道。这小师弟仙缘浅薄,幸在前世有恩于人,换得今生灵剑佳缘。若无涟漪魂魄影响,此剑未必乖乖被驯服。“好!师兄说的,我一定听!”周堰收起轻慢的心思,许诺,又问道,“这剑起个什么名字?祖师兄是【碎月】,师兄你是【细雨】,裴原师伯是【遂成】······”牧其轻轻抚摸新剑,眼前浮过那白衣女子的身影,“【步飞仙】,如何?”“还是师兄你会起名!”周堰美滋滋地接受,“我以后可是要渡劫飞升的,当个飞仙,挺好挺好。师兄,你怎么想的这名?”牧其看着他的笑颜,亦会心一笑,答道:“源于一个故人,罢了,你喜欢就好。”人生孤苦,仙途漫漫,步步为难步步险,一剑飞仙,怎见?怎见?周堰,希望你真如涟漪所愿,步步飞仙······第30章凡间行此界皆知那么一个地方,可以教你得到所有梦寐以求的东西,灵器材料,神兵残片,千万年份的灵药,更甚者,机遇非凡,得到某些上古功法,高人指点,立地顿悟。当然,盘踞在秘境各地的高阶凶兽,瞬变无形的杀阵,切割空间的前人道阵,都会让每一次闯入的修士付出代价。得失是否恰当,全看个人造化这个地方,后人叫它,藏心秘境。秘境之中,凶险与机遇并存,切记不要轻信旁人,藏住内心所求,方可有最大可能,活着踏出此地。此界有大凶之地,亦有宝地,皆由附近仙门魔教看管把守,唯独这藏心秘境,入口置于深海海底,境内并无灵压,上至渡劫期大能,下至炼气期小辈,都可进入。且至今并没有势力完全掌控这个地方,或许真如传言所说,藏心秘境,是一上古修士开辟的刻像。与同门小辈相比,宋函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他知道,很多人因为这个秘境,逆转仙途,翻云覆雨。但多年后再来到此地,他想得最多的,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次到来时,眼前种种事物透露的诡异感,以及,眼睁睁看着同伴陷入自相残杀的无力感。这里,更像是某个魔头留下的刻像。当年,他们一行六个人,来自天休谷的步幽枫,步幽吟姐弟,逍遥宗的萧断色,以及裴原师兄,姜铭师兄,如果加上黄雀在后的宫初之,便是七个人。其余六人在秘境里具体经历了什么,宋函不知,他只知道,最后,活着离开秘境的,只有五个人。这里便是宫初之彻底入魔,转身残杀小辈的地方。宋函身戴隐身灵器,可阻拦元婴大圆满修为以下修士的法术探查,他此行并非为了获取机缘,犯不着惹怒那些雄踞此地的奇兽,便熟门熟路地避开凶险之地,直接借助一处传送法阵来到千山竹林。有人曾因此惊叹海底的辽远奇妙,放在精通五行八卦的宋函身上,这个说法可笑至极。此秘境分明是利用活人死人留下的阵法,勾连各地,只不过有的阵法形成了,可以传送,有的失败,成了死地。那时他与师兄弟和朋友遭遇秘境一凶兽,对方修为压制过多,几人仓皇逃命,裴原自顾不暇之间,让他落在了后面,要不是那石壁间流转的符文还未失效,他宋函应当早已尸骨无存。穿过那符文,身体下坠,落到一棵大树枝丫间,起身时,只看到竹林密密,翠海无涯。宋函第一次来这千山竹林,狼狈不堪,浑身灵器法器尽损,血迹沾衣,面容难辨。可不知为何,一踏入这竹林,他心上便轻松许多,将生死抛之脑后,一棵一棵扒开竹子,在这没有日月的秘境里,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一处空地,看到建于此处的一间竹屋。“那么多年,这里还是老样子。”宋函静静站在竹屋前,轻抚自己的白胡子。许久,不见画境老祖如上次般邀约品酒,宋函“呀”了一声,不请而入,自行推开竹屋的门。摆设皆用竹子制成,庭院空旷,竹阶上洒下一片光影。如旧,如旧。“老祖,你在吗?宋某人带酒来看你了!”宋函环顾竹屋四周,取下腰间存酒的葫芦,举起来招呼一二。林凤穿堂而过,无人应答。那个常坐在庭院口默默煮酒的绿衣老翁一直没出现。死了?消失了?一个在这秘境存在了成千上万年的画灵,怎么可能?宋函渐渐皱起了眉,掀开酒葫芦的盖子,抿了一口,“往后,看来更不太平了。”他闭上眼睛,顷刻间,离开了这处秘境,再睁开眼时,竹林,屋子,摆设,全都不见了,热浪浮升脸庞,脚下是炙热的火海,头顶是伸手可触及的岩壁,身侧岩壁,画着一副竹林老翁图,竹林还在,画中的老翁却消失了。他去哪了?“老祖······”对于这位可称自己半个师父的画灵,宋函甚是牵挂和担忧。如今之计,只有先回璇玑门,找师兄们商议了。飞离此处途中,宋函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凡界,北湘城。“凭什么搜查咱家的货箱子?犯了哪门子法了?”城门口守卫层层叠叠,里外严守着,领头几个挨个盘查进城的商旅过客。一个胖得跟蜜蜂一样的外来跑商,被守卫推搡地来了火气,嚷嚷了两声。“小子,你,过来!”“我?”跑商的儿子指了指自己,傻在那里,被守卫揪着领子带到跟前,比对起他手里的那副画,画中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带走!”“不是······”跑商一家还没回过神来,他儿子已经被抓起来,和牢车上那一群少年关在一起了。他哭丧脸对着伙计说道:“这叫个什么事啊!”“宁错杀一万,不放过一个,上头的意思,你有意见?”守卫拔刀威胁了一下。“下一个。”木质轮椅缓慢推上前。“官爷。”守卫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人,霜白色衣衫,面戴玄铁面具,估么年龄至少十七八了,便摆手让他过去。“等等,你这马车掀开瞅瞅。”牧其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按其吩咐拉开车帘,“官爷,里面坐的是小民娇妻,年方······”“行了行了!”守卫赶紧撤回手,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