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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也得找个差不离的吧?老李的侄女他去年已经见过,完全没感觉,估计这外甥女……“叔,您别难为我了,我从北京来到北大荒不是为了找媳妇生儿子,我是为了祖国伟大的革命事业,实现崇高的革命理想,是为了将北大荒建成东北的江南而来!我想好了,不将北大荒建成江南,我绝不结婚。”“哎呀,革命要搞,媳妇也要搞啊!”老李觉得容川这帮孩子真是理想主义者,将北大荒建成江南?就是秦始皇也不敢这么说。中国换了一朝又一朝,几千年下来,北大荒依旧是北大荒,难道你们一两千个娃娃来了,就能把这里变成富饶的水乡?这不瞎胡闹嘛。容川觉得自己不能再跟老李掰扯下去了,不然有可能被直接拉进洞房。见他真要走,老李忙拉住他说:“好了好了,就当我没说,你先坐这儿把这几根红肠吃了,我去厨房给你做一碗鸡蛋汤。”“以后也别再说了啊。”容川真有点怕了。“哎呀不说啦不说啦。”老李从灶台边的小竹筐里拿出一个鸡蛋,锅架在灶上点开火。想这帮孩子反正就扎根在东北了,户口迁不动,人就跑不了,介绍对象的事往后放放也行,瞅容川的性子,似乎一时半会儿遇到心仪姑娘的可能性不高,连里,包括其他连,追他的姑娘不少,可也不见他对谁动过心。估计这小子真是以事业为重吧,即然这样,他老李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先稳住容川比啥都重要。……王娇背着行囊敲开了指导员办公室的门。说是办公室,就是一间简陋的砖瓦房,里面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台灯,钢笔,纸,算盘啥的,前面两把椅子,南侧靠墙还有一把,上面放着叠好的军衬衣和毛衣,屋里靠墙是一张上下铺,刚在来的路上王娇听容川说了,这个连有四十个班,每班10-12人不等,连长与指导员住在一个房间,其余的,各班一个房间,睡大通铺。“你好,小同志,找谁啊?”看王娇眼生,指导员纳闷地问。以为她是其他连队派过来借东西的。“您好。”王娇赶紧打招呼,然后把户口注销证明啥的往指导员面前一放,诚恳说明来意。其实王阿娇的日记以及王娇自己的记忆中,都没有关于要去哪个农场报道的印象,当时在鸡西,她只是随口一说,一听竟真有这么一个农场,其他地方也不去了,管他呢,先找一个组织安顿下来再说。可不想,指导员却皱起了眉头。他看看材料,再看看王娇,拿出官腔问她:“谁让你来我们农场的?之前没接到上级通知说要来一个人啊。”这事还要预约?王娇暗叹一声要坏,知道自己肯定没按流程走,可都已经来了,哪里还想再折腾?“是上海知青办的人让我来这儿的。”指导员一听,笑了,显然这样的谎话太低级,“小同志,你说实话,到底谁让你来的?”“我,我自己跑来的……”既然瞒不过,不如实话实说。见她态度还算诚恳,指导员点点头,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她递上来的材料,该有的都有,而且年龄刚17岁,长得也眉清目秀,有一股少年人在陌生环境里该有的傻劲儿与胆怯,应该不是啥可疑分子。最近中苏关系依旧持续紧张,又赶上年底,上级下了五六道指令,都是严密关切以防“亲苏特务”混入我军队伍的。指导员与连长神经每天都绷得很紧,生怕队伍里混着一个漏网之鱼。幸好,他们连都是老实本分的小知青,且都来了两三年,大家早就混熟了,谁是什么样的人彼此心里都很清。在他看来,这帮孩子挺傻挺单纯,平日里除了干活就是打牌打篮球,要不就是给家里写信,私下里,连长与指导员也互相交流过心得,说特务那工作太高深,这帮在野地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小知青可干不了。尽管觉得王娇是一个好孩子,但指导员仍旧为难的表示连里女生已经满额,不能再接待了。其实他也有私心,女生体力总归不如男生,干起农活来,还得是小伙子能冲锋陷阵。况且,王娇又来自上海,据说那边的姑娘都挺娇气金贵,万一干活不行,耍嘴皮子行,带坏连里的风气怎么办?一听不接收,王娇有点急了,“指导员,我打老远从上海来,您别不要我啊,户口我都注销了。”“你先别急,别急。”指导员忙安抚,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下后才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农场的?这里有你以前的同学?”团里那么多农场,王娇为何只单独来到这里,而且看模样,似乎很想留下来,作为老军人,指导员本能提高了警惕。说不定,就是个小特务!王娇喝口水,才把如何在火车站搭救了春妮,然后又在沈支书家遇到李容川的事一股脑说出来。“指导员,您就收下我吧,我这人很勤快的!”王娇恳求道。这么冷的天,这么颠簸的路,王娇真不想再折腾了。而且,这里离四松村很近,容川那人也不错,虽然刚刚认识,但总觉得他是个可以依靠的朋友。在这里,总好过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是容川带你来的啊……”指导员阴沉着脸,左手瞧着桌面,心想容川还是太年轻,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跟他或者连长商量商量,就私自带回一个大姑娘。这哪里是大姑娘,明明就是一颗烫手的山芋!第015章指导员深思熟虑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接收王娇。“啊?”王娇蒙。指导员赶忙拿出官腔儿安慰说:“小姑娘,北大荒可是大得很呐,这里有很多农场,想要实现革、命理想,不一定非要扎根在我们这里。这样,我一会儿给独立三营,也就是依兰农场的指导员打一个电话,看他们那里还接不接收新知青。”“那儿……远吗?”“不远,就十来公里的路,如果那边确定接收,我一会儿让他们谁开车送你过去。”哎,看来今天是非走不可了。“指导员,如果那边也不接收呢?”现实很残酷,王娇觉得自己得提前做好最坏的准备。哎,怎么跟大学毕业到处跑面试似的。她这么问,让指导员也有点难回答,确实,那边也有可能不要女知青。“你也别着急,我先问问。”说着,指导员伸手拿起了电话。正播着电话号码,一个看似跟指导员差不多级别穿军大衣的中年男子站在窗外敲了敲玻璃,说:“老刘,出来!”“啥事?”指导员手里还握着电话。那人看了王娇一眼,然后对指导员做了一个“赶紧出来”的手势,不愿多说的样子。“哎呀——”指导员发了个牢sao,放下电话对王娇说:“你先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