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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缠的身影。“蛋蛋儿,你知道么,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一个人过的多没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没有你我的日子会这么难熬。开车的时候想的是你,想你在做什么;吃饭的时候想的还是你,想你在吃什么;睡觉的时候就更想你,想把你搂在怀里;就连梦里也是你,今天,你终于回来……。”长长的一声喟叹,带着满足喃喃响在云舟的耳边时间不紧不慢的到了年底,外面的路已经开始铺油,浓重的沥青味让云mama抱怨了好几回,可是看见铺完油的路面又觉得整齐开阔,就笑的合不拢嘴。云舟站在门口看着四个车道的路,守着这么个黄金路口,不利用起来,实在是浪费。心里就盘算着这个院子能做点啥。虽然拆了东厢房,但还是比别家大一倍的院子,他觉得,房子还是太少了。云舟家以前是四面斗的房子,因为前面的门房被人住过,糟蹋的不成样子,也没钱修缮,就拆掉了。后院原来也有一溜五间小房,也是在那些年被住的不能再修,在云爸活着的时候就拆了。现如今,后院是菜园子。云舟觉得,现在的条件,后院不盖房子,但前院还是可以的。他盘算着在盖门房的地方盖二层小楼,后面的院子,再慢慢看。就在云舟盘算着盖房子的时候,房震却在盘算着换大车,把苇子峪这条线卖了。一起跑车的张老三听说他要卖线,跑来问他:“老五,你这线卖多少钱?”同行是冤家,再说房震也不喜欢这个人,既抠门又贪婪,一毛两毛的跟人家算车票钱,谁要是带了水果蔬菜在车上,他总要讨点,实在是让人讨厌。房震正趴在方向盘上等着发车,见他问,头也不抬的说:“十五万,现钱。”张老三一听,脸色就变了,“你这是狮子大张口啊,买线才不过十万吧,你坐地就涨了五万?”“我乐意,你要就给钱,不要拉倒。”房震懒洋洋的说,就张老三那样的,他也不怕得罪他,啥本事没有,就爱吹牛,他买线有俩月了,张老三还没下定决心买。“嗳,老五,我就问问,你咋这么说话呢?”张老三很不高兴“我一向这样,你也不是头一天跟我打交道了”房震抬头看了一眼,云舟已经签完单子过来了,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启动了车说“我要发车了,你还不准备走着?”张老三脸上讪讪,嘟囔着说:“我想问你要是不卖的话,往外包车,我就包你的,我现在这条线有人要买了。”房震心中一动,要是把车包出去,收租金比卖了合适,可是他现在的手头钱不多,不卖了这车线,买货车还真是手头儿紧。云舟上来就看到他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问了句:“怎么啦?”“没事”房震挂上档问“没事了吧?”“没事啦,走吧。”云舟坐在了机器盖子上,看着远处的张老三问:“张老三上车干啥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太压抑了整点轻松的。☆、糙话“他要租车。他那点有人要买,不让他走了。”房震说“难怪,刚才他媳妇见了我也不跟往常一样了,说话还挺文艺的,听的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云舟好像还在想刚才的事,使劲捋了捋胳膊。房震切了一声:“没文化就当大老粗,没人笑话你,这是本份。可他却非要充当文化人,见着医生叫医学家,见着老师叫教育家,还真是不知所谓。”云舟不厚道的补刀:“我也这么说,其实她平时撒个泼啥的看习惯了也算顺眼,这一文邹邹的拽文,我还真不适应。说啥‘云舟啊,嫂子跟你问询个事情,不会打扰到你吧?’我呸,你就直接说有事问我就行了,还问询,问询个□□呀!”房震一头栽倒在方向盘上哈哈大笑起来,另一只手过来摘了云舟的帽子,使劲揉他的头。“哎呦,蛋蛋诶,你说糙话可真带劲!”云舟没好气的摔下他的手,拿起帽子扣在头上说:“那娘们儿,要是跟我这样说糙话,我也就搭理她了,一拽文,我掉头就走了。这浑身往下掉鸡皮疙瘩,扫扫能有一挑筐头子了。”房震又哈哈大笑起来,车上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一个大嗓门的说:“你们是不知道哇,张老三那儿子搞个对象,人家嫌他们家人说话糙。没见张老三啥样,就见他媳妇整天介文乎理乎的闹,竟整个文明词。上回我坐他们家车,她问我到哪下车,你猜她咋说的”说话的人站了起来,手放在小腹上,捏着嗓子说“‘大哥,你要去哪里?’”“我就呸他一脸吐沫了!”那人一脸鄙视的朝外看了一眼,哈哈笑着“我去哪,我去街里呗!还能去哪啊!我说我要去北京,你还真能把我拉去呀?”车上的人又哄笑起来,话题扯开了,就开始说些段子听,房震看着后视镜里乐的见牙不见眼的云舟,摇摇头,笑笑。“哎,说话可得注点意啊,这车上可有大姑娘呢!”“大姑娘,在哪呢,在哪呢?”“没有嘿,今儿这车可邪门了嘿,拉的都是一帮糙老爷们儿,说啥都不挡。敞开了唠吧,说啥也不犯歹,生冷不忌。下了车,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有谁问你说了啥,我一摊手,不知道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车上又是一阵大笑一个捂着棉大衣的人摘了帽子扒着前面的靠背笑着问:“老六,你看我,认得不?”前面被叫老六的人回头看,大声说:“不认得!”“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个老小子,咱脸还一起活过尿泥你,你敢说不认得我?”老六高声说:“嗨!哪来的老小子,还问我认得你不?你几岁尿炕几岁不穿开裆裤我都知道,还问我认得你不?我就告诉你,不-认-得!”拿着帽子的人把帽子扣在老六的脸上说:“看我不堵住你老小子这张破嘴!”老六一把抓下帽子说:“得,恼了吧!不识逗。”他把帽子扣在自个头上说“今儿上街好,事儿办完了,还落下个帽子。”后面那人一把抓过帽子说:“好事都让你占了,美的你都不知道自己个儿姓马了吧!”“嗨,我还真美,可姓啥就是我忘了,我也还是姓马!”一时车上又哈哈笑了起来,这个一句,那个一嘴,说的都是乡下的家长里短。这家的老母猪下崽子,那家的婆媳打了起来。这家的媳妇趁着爷们儿不在家,偷了那家的汉子,被抓了打一顿……云舟倚在车门上,听着他们说些荤话,也笑的眉眼弯弯。一进腊月,人就多了起来,天气也冷的厉害,车门上挂了厚厚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