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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他看到会紧张的人……貌似只有夫人?还是夫人横眉一竖发脾气的时候。少夫人虽然模样与夫人有些相似,学起东西来也和夫人一样快得让人惊叹,但脾气那是顶呱呱的好,平日都不见大声说话的,他都不怕,少主怕什么?难道怕少夫人哭鼻子?哎……白伶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在吃饭的两人齐齐望向他,他连忙噤了声。“行馆内可还有其他人居住?”白穆终于率先开口问道。慕白略略一怔,“不知。”白伶忍不住在心中嘀咕,多说几个字会少块rou吗……看吧,又把少夫人堵得没话说了。白穆沉默了许久,方才又道:“明日你若入宫看诊,我可要随行?”“不用。”白伶又窘了一窘,连忙解释道:“皇宫禁卫森严,向来只许少主带一人入宫。且宫中局势瞬息万变,少夫人还是在宫外比较安全,我们看完诊会马上回来。”白穆恍然点头,慕白若无其事地继续用膳。片刻,白穆放下筷子,道:“我先回去歇息。若是明日一早你们要入宫,白伶在门外知会一声便好。”白穆说着,望向白伶笑了笑。白伶连连点头。白穆笑着表示了谢意,转身要走,慕白却突然开口问道:“你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在这行馆中?”白伶听慕白咬重了‘他’这个字,却不知他指的是谁,看向白穆,见她面色晦暗,此前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踟蹰半晌才道:“我今日好像……”“不在。”慕白未等她说完话。白穆没有再说话,只是垂着眼皮,掩住了眼底神思,“嗯”了一声便离开。白伶上前去关门,回头见慕白也没再吃饭,举着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少主,你到底怕少夫人什么啊。”白伶无奈地嘀咕道,“我也就是在你扔少夫人下河那晚看过少夫人哭,其他时候她都是笑着的,有什么好怕的。”虽说当年夫人隔三岔五把少主往海里扔他都没哭过,可人少夫人毕竟是个姑娘不是……慕白放下筷子,施施然起身,随意在房内拿了本书,倚在矮榻上看起来。白伶上前收拾碗筷,一面收拾一面嘀咕道:“你若真怕少夫人,就更得和她多处处啊。像我从前怕夫人发脾气,如今见得多了,她站在我面前吼我都不怕了。”慕白没有吭声,白伶就继续,“夫人还指着你和少夫人早日成亲呢。你不喜欢少夫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怕她……你怕她,对她说话就冷言冷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旦说话没表情没温度,连东昭那些皇子也怕的,长此以往,少夫人肯定也怕你了。我看人家要成亲的两个人都是互相喜欢的,就你跟少夫人,互相害怕……”白伶打开话匣子便说个不停,空落的房间里好似只有他一人的絮叨声,良久,才被一个清润的声音打断。“从前我看着她和他的过往,只怒其不争,恨不能丢下她不管不顾任其自生自灭好生反省。如今想着她和他的那些过往,只怒上心头,恨不能直接杀入商洛皇宫一剑取了他的性命。”慕白在矮榻上看着白伶,神情沉静而认真,“这可算得上是喜欢?”白伶不清楚白穆的过往,也听不太明白慕白“她”啊“他”啊的到底指的谁,只窘窘地看着慕白,低声道:“少主,你的书……拿反了。”作者有话要说:慕公纸,您这智商和情商反比得太厉害了啊……有姑娘问我是不是不日更了,转眼到12月论文季了啊,我月底要回国一次,所以现在得把论文都搞定,更文的速度就慢了,TT下次更新在周三。52、晋江原创网首发...第二日一早,慕白果然入宫看诊去了。白穆并未亲眼看到被扣押住的白子洲族人,只听到白伶在门外的低唤声便醒了过来,听着他们离开的轻碎脚步,再也没有困意。偌大的行馆,安静地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自行起身,梳洗了一番,正觉无聊,便见到房内桌上多了几本书,是她素来喜欢的人物小传,也不知是不是白伶怕她无聊,昨夜特地送过来的。白穆怕惹麻烦,并不打算出门,但午膳刚过,这行馆便来了位客人,或者说,是主人。晏彦换了身藏蓝色的衣裳,更显得精神爽朗,笑脸明媚,入门便道:“白芷jiejie,今日慕哥哥入宫看诊,我带你看看我东昭都城如何?”白穆早不是当年不知皇家为何物的天真少女,昨日这个十二岁孩童在港口时深邃的笑容和沉不见底的双眸已经让她心生警惕,今日又突然到访,他堂堂东昭国的皇子,即便还未长大未掌权,明知她只是一个侍女,自称“我”,还唤她“jiejie”?白穆不动声色地行了礼,道:“劳殿下挂记,白芷自行看看书便好。”“我都大老远跑过来了,不管!你必须陪我玩一玩!”晏彦眉毛一竖,跺着脚便拉着白穆往外跑。泊城是东昭都城右侧的一个小城,离都城两个时辰的路程,因此慕白入宫一次,回来必定是晚上了。白穆虽不想出去,却拗不过晏彦,几乎是被他强行塞上了马车。一上车晏彦便笑眯眯道:“白芷jiejie,怎地这次相见,你变得扭捏了这么多?”白穆心下一顿,想到晏彦初见慕白时说的话,眨巴着大眼道:“转眼已三年,自然不一样。”“那是,白芷jiejie都长成与我皇姐一样的大姑娘了。”晏彦继续笑道。他嘴里的皇姐,白穆也略有耳闻。东昭五位皇子,却只有一位公主,皇帝视若珍宝,赐号长宁。“其实嘛,白芷jiejie,我这次拉你出来……是有点小事想问你……”晏彦笑嘻嘻地往白穆身边挪了挪,道,“上次慕哥哥以已有婚约之名拒绝了我皇姐的一番好意,如今……他那位未婚妻可娶回家了?”长宁公主的……一番好意?白穆并不曾听闻此事,思及慕白向来寡言的性子,瞪大眼好奇道:“长宁公主?少主从未提及此事。”“其实这次父皇病重,想到慕哥哥的人不是我啦,是皇姐。”晏彦笑得孩子般明朗,摇着白芷的手臂撒娇道,“白芷jiejie,你就告诉我嘛,慕哥哥到底是否成亲?若已经成亲了,我正好告诉皇姐,让她消了念头。”这个问题,恐怕是真正的白芷在这里,也不知该如何回答。白穆只是做出白芷该有的无奈表情,道:“少主的事,我们不可旁议。”“就知道……”晏彦撅嘴,“还是和从前一样。”白穆没有再说话,晏彦也没有再问,到达都城时已近酉时。秋日的日头下得早,夕阳斜挂,暖意平添。白穆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这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