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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我被人打了,你怎么没出现?问他,我躺着病床上,你去了哪里?问他,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呵呵,还不是因为你不够重要?他被打前还在想着,小爷是不是只是个替身,牛总带他来是为了东方珂挡枪。那时候,他是穷极无聊拈酸吃醋的胡说八道。牛总喜不喜欢他,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生活中眼神语句无不透出对他的喜欢和照顾,对他表现出的亲密和呵护也做不了假。何况,他们最初的协议就是假扮情侣,他是收了钱给他当挡箭牌的,有没有东方珂都没有影响。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将他们的关系顺水推舟的假戏真做,说想和他真的谈场恋爱?现在,他不确定了。当牛总再一次抚摸他头发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你真的喜欢我吗?”少年苍白着脸,嘴唇干涩的泛白,看起来有些惹人怜悯,说话的神态和语气却丝毫没有哀求的意思。他想要的是答案,不是施舍也不是赠与。牛总皱着眉,想着医生告诉他的情况,内心翻腾不停。当他看到他静静的躺在厕所门口,看上去毫无气息的时候,脑子里的弦直接断了,那一瞬间他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思考,直到他的手指放在他的鼻尖下,发现他还有呼吸。送他到了医院,等医生说他没有危险,才敢离开。此时听他问话,即便没想到他醒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还是没有迟疑的回到:“喜欢。”“有多喜欢?”“很多很多。”“比喜欢东方珂还喜欢吗?”张若沂追问。他渴望听到答案,也害怕听到答案。“小珂?跟她有什么关系?”牛总没太在意的问道,随手取了香蕉剥好了皮,送到他的嘴边。张若沂偏转了头避开,让他的手落了空,“你知道邓丽君有首歌叫吗?”牛总终于发现他的态度很不对,举着香蕉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不由凝眉思索是哪里出了问题,口里说道:“知道,很好听的一首歌。”“你知道这首歌为什么红遍大江南北,经久不衰吗?”张若沂摆正了脑袋,眼睛看着牛总。牛总摇头。“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女人都坚持询问,‘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救谁’吗?”牛总还是摇头。若是平时张若沂这么说话,下面肯定是段子。他应该捧场的露出小丑般的笑脸逗笑他让他说,可是现在张若沂的眼神,让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因为,我只在乎你。你生命中会遇到很多很多人,你也是那些人遇到的人之一。孩子是父母最重要的人,夫妻最重要的人是彼此。“只”的意思就是唯一,是最重要,是为了你所有的我都可以舍弃。重要的人有很多,最重要的却只能有一个。在你的亲情选项里我竞争不过你的父母,在你的爱情选项里我不希望排到任何人的后面。”他眼神明亮,坚定。“很遗憾我不是父母最重要的人,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现在排名靠前吗?”牛总被他看的心抽痛,忍不住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却又对他的态度束手无策。他不需要怜悯和可怜,他需要的是他的爱情。“这个答案很重要?”他问。“很重要。对我来说,这是所有委屈的起源。”“人心都是偏的,感情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当我需要你的时候,如果有排名靠前的人同样需要你,我只能痛苦不已。”“未来还有那么多诱惑,也许总有更好的等在后面。如果做不了你爱情里的第一,那我只能放弃。”“你看,我躺在这里,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你,听到的是,你去了别人家里。几乎就委屈的想要毁天灭地。”张若沂眼角泛红,一字一句的说着。亲情上,他已经无法去争取,希望爱情,不要拒绝他的努力。作者有话要说:我只在乎你,你是不是只在乎我?爱情里,大家都在追问的问题。有句话说的好,一见钟情也许只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白头到老可能是习惯使然。也有人说,白头到老可能是衰老的速度快过了爱情的失效时间。话说的破坏了美感,却真实的可怕。即便如此,还是希望张若沂在牛总的爱情里,是唯一的选项。也祝大家是爱的人心中,爱情那一行的唯一。在见色起意后权衡利弊,习惯使然的一路到白头。第32章傻瓜“牛总那个混蛋是怎么回答的?”柳曼收拾着行李,偏头夹住手机跟张若沂通话。北京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张若沂正盘腿坐在床上,啃着苹果。受伤到现在过去了十几天,除了脸上还有点淤青的痕迹之外,看不出哪里受了伤,果然是有经验的打手做下的活计。“咔嚓”一大口苹果咬在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他亲了我一口,让我别胡思乱想。”然后抱着他睡了一晚上,他才不会告诉柳曼这些,就这么简单就摆平了他,一定会被吐槽没出息。“就这样?”柳曼拔高了声调,“你说了那么多,他就这么敷衍你?”张若沂脸涨得通红,很庆幸是在打电话而不是在视屏。撒娇的耍无赖道:“大jiejie,好了啦,咱能不提了吗?我现在特别想穿越到昨天,掐死自己。大男人婆婆mama的哭叫着要安慰,玩伤感求抱抱,羞耻的不要不要的。”人都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当时的痛苦不堪在过去之后返回头看,怎么看怎么觉得矫情羞耻。嗬,不就谈个恋爱嘛,他小张爷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怎么就委屈的那副熊样,难得的还玩了把感性,简直可耻。“你就会跟我撒娇,在你的牛总面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说话?”柳曼大力的合上行李箱,整个人跪上去压住,拉上拉链大功告成。抹了把汗在床上坐下,想起什么的审问张若沂:“若沂,你被打的事牛总怎么说?”张若沂咔擦咔擦的吃了几口苹果,沉默了一瞬。“我没跟他说谁打的我。”“为什么?”“不为什么,不想说。”张若沂低垂了眼眸,声音低落了下来,长叹了口气又抓起苹果啃,“告诉他又能怎么样啊,他还能真帮我去打个女人?何苦让他为难。”男人打女人可不是什么英雄的事情,他们两家又是那样的背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僵了对谁都不好。“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你张若沂什么时候会轻易饶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