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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久,这里曾是他孩童时期最喜欢的地方。没有多留,做完事情,拉起大门,锁上大锁便离开了,反正很快就会回到这里。只是去一趟时间较长的旅行,不必弄的像生离死别。提着箱子回到宿舍,早早的洗漱睡觉,第二天早上八点,和开车的牛总一起赶往扬州。上车前,他给自己的父母分别发了条短信,告知自己有事离开一段时间。回信来的不慢,内容大同小异,告诉他自己注意安全,却没有人问他出远门的原因,以及什么时候回来。张若沂收到信息的时候,撇了撇嘴,就没精力再去注意这些了。他设想过接下来会遇到的各种困难,却没想过,最先遇到的是差点吐晕在车上。“我们为什么要开车去?坐火车或者大巴不行吗?”他有气无力的躺倒在后座上抱怨道。牛总把柠檬水递给他,胡撸胡撸他一头毛寸的脑袋,说:“事先不知道你晕车,现在都走了一小时,再有三小时就该到了。你这出门一定要剪头发的习俗是打哪来的?这一头小毛寸,冻人不?”“起开。”张若沂吐的没什么力气,挪挪屁股,离这人远了点。“这叫从头开始,讨个好口彩,接下来一定一帆风顺,摆脱rou丝挫样,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嗬,重头开始,还从心开始呢。”牛总说道。“那是怂。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不吉利。”张若沂不乐意道。那一脸不愿意与他说话的小样,惹的牛总手痒痒,不轻不重的在屁股上打了一下。“你这迷信的熊样,一定得我奶奶的喜欢。”“谁稀罕。”张若沂胃空的难受,头晕耳鸣,只觉人生充满了绝望。生理泪水流了满脸,嘴唇苍白干涩。看他这样,牛总也着急,中间让司机停车,找了个不错的服务区,稍微吃了点饭,休息半个小时才重新出发。少年人就是精力旺盛,简单休整过的张若沂,总算恢复了点精气神。他头枕着牛总的腿,手指头挠他的膝盖,问:“你家人很多吗?是不是都不好相处。”“为什么这么问?”“开学这么长时间,没听你打过电话回去。不在家做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跑我们那偏远小城镇去,难道不是因为家人不好相处吗?”牛总上面有个哥哥,比他大10岁,已经开始掌管家族。张若沂私下猜测,不外乎豪门恩怨,互相倾轧,大哥掌权。爹不疼娘不爱的老二,背井离乡,流浪在外。“你的脑袋里到底存了多少杂货?”牛总没好气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是,现实是现实。我家人口简单,父慈子孝,像平常人一样,除了个人癖好比较奇怪之外,没什么不同。牛家13岁以后的男丁,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城市居住,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直到18岁,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我当时很喜欢刘邦,才会选择沛县居住。”“那个流氓有什么好?抛弃妻子,渣男。”张若沂冷冷的说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责任心,尤其对妻儿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成就了霸业又如何?也掩盖不了他的卑劣。张若沂的情绪更加不好,手指用力掐身下的膝盖,掐的牛总不停倒吸气。“有钱人就是好。我们rou丝最多看看,YY一下。你们却是直接玩真实角色扮演,体验生活。”他才不是迁怒,是对社会阶层不公的控诉,张若沂想着,手下的力道又重了三分。作乱的爪子被大一号的手抓进了手心里,牛总安抚的拍拍他的背,道:“别紧张,我既然带你回去,就肯定能保证你全须全影回来。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家也是守法良民。我的家人虽然怪异了一点,但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乖哦,摸摸毛,睡一会儿就该到了。”张若沂听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爬起来,往车门边靠过去,“你那脏手离小爷远点。谁紧张了?小爷就是去看戏的,顺便挣点零花钱,可没打算给你卖命!”牛总不怀好意的笑看他。“看屁啊!”他紧张怎么了?紧张有错吗?虽然紧张到呕吐是夸张了,怎滴呢?!怎滴呢?“我是晕车。”承认是紧张到呕吐的话,他还有脸活吗?“对,对对。”牛总敷衍的点头,笑的牙龈都露出来。“混蛋。”张若沂恨恨的骂道。他肯定早就猜出了他不是晕车,所以在休息的时候也只让他喝柠檬水,没让他吃晕车药。张若沂团成一个球,沮丧的直叹气。心理准备做的充分有什么用,他长到现在,还没出过县城。现在跟着说不好是陌生还是熟悉的人,去完全陌生的环境生活。莫名的不安和焦虑,再所难免。“我发誓,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就当做是一次兼职和免费的旅游,高兴了就多玩两天,不高兴了就回去。”牛总安抚的轻拍他的后背,是他私信作怪,一意孤行,拐人回家。现在虽有点后悔,却不打算放弃。他能感觉到张若沂对他有好感,他对张若沂也动心已久,所以他耍了心眼。如果老天成全,他希望能花好月圆。如果不成,至少不留遗憾。最初在班级众多人中,他注意到的就是那个带着眼镜,看起来精明厉害,实际与现实格格不入的男生。他在他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乐,每日徜徉在书海。此后,他便觉得那人和自己极有缘分,他每天中午都能见到张若沂,在门口书店租借,然后踩着老爷步慢悠悠晃到教室;每天中午学校执勤时,都能看到男生宿舍楼上,晒太阳的他。他以为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让他们不停巧遇。直至后来,他才想明白,是他注意到他,才觉得总是遇到他。生活圈就那么大,其实每天和每个人相遇的次数没什么区别。你之所以觉得与他特别有缘相见,不过是你的心觉得他是特别的,格外在意罢了。不是动了心,何苦兜个大圈子,和他住在一起?不是动了心,何苦大费周章也要把人骗回家呢?张若沂耗费了不少精力,已经睡的沉了。牛总低头在他发间亲了一下,既然是他费尽心机拐回家的,自然要护他周全。车子在中午开进了高档小区。迷迷糊糊的张若沂跟着牛总进了一栋很大的房子。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客气的迎接了他们,告诉牛总说老爷子出去会友了,询问是不是先安排客人休息。他很想仔细观察一下,传说中的管家和女仆,无奈实在有点累了,又是陌生的地方,不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