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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之后才起的名字,哪有才刚怀上就有名字的道理。何文柳一脸的欣喜是藏不住的,连忙问道:“起了什么名字?”“起了一个‘珏’字,李珏。”顾名思义,是美玉的意思。“李珏,珏儿,”何文柳默念了几次后,笑着说道:“真好听。”“喜欢就好。”我亲吻着何文柳的眉梢,“以后我们的珏儿是最幸福的。”何文柳怀有身孕一事很快的传遍整个宫廷内外,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我不菲余力的向众人表示了对此孩子的期盼,目的就是要让何文柳知道,我是多么的看重这个孩子。何文柳才怀了一个半月,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让他去去弄什么花花草草了,就怕他累着。我依稀记得何文柳上次有孕时,精神特别好,天天出去散步,也很能吃,硬是把自己吃得胖了个圈。可这回有孕真是苦了他了。何文柳绝对是吃什么吐什么,瘦了很多,比我们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瘦。因为他经常感到恶心,然后去呕吐,那么在意自己在我面前形象的何文柳,自然不愿意与我一起用膳了,每次都是我厚着脸皮,软磨硬磨的蹭着。除此之外,何文柳变得很乏困,很嗜睡,他怀着韵儿的时候,每天按时按点的散步,可现在他天天卧在榻上,懒得动,倒是我抽着空就去青鸾殿看他,硬是拉着他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四处走走。我也算年近不惑,很多事情我看得开,也看得明了了,谁好谁不好,前世与今生的反差,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尽量把一切掌握在手中。其实今生走下来,几乎所有的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除了何文柳。本来何文柳是最让我放心的,他那么爱我,绝对不会离开。可事实并非如此,我们之间有很多矛盾,是前世都不曾存在的,他就算痛苦到死,我也想绑着他,让他陪在我身边,我越来越离开不了他,那种依赖,那种温存,谁都无法给予我。中午用膳的时刻,我又去找何文柳,尽量督促着他多吃些。平时的他能赖着就赖着,能躺着就躺着了,倒是今天乖乖的吃东西了。何文柳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几盘类似于糕点之类的东西,为方块状物,暗红的,我到的时候何文柳正在拿筷子夹着往嘴里放,瞧他吃得那么香,我不禁笑道:“文妃,你在吃什么?可以给朕分一点吗?”何文柳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给我请安,又吩咐新月再去添一双新筷子。我拉着他坐下,瞅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我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何文柳笑而不答,只是接过新月送来的筷子,夹了一块递给我,“皇上要尝尝吗?”既然何文柳都递到我嘴边了,我也就毫不客气的张了口,将他夹来的糕点咬在嘴里。我嚼了两口就皱起了眉头,也顾不得形象礼仪,直接吐了出来,这玩意怎么那么难吃?!真的是糕点吗?!糕点有甜味是没错,但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让人难以下咽。何文柳手忙脚乱的给我倒了杯茶,算是漱漱口,漱口完毕,我狐疑的盯着何文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文妃,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么难吃的东西你居然咽得下去?”何文柳闻言,面颊噌的一下红了,他小声问道:“真的很难吃吗?微臣还蛮喜欢的。”何文柳平时到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的食物,最多就是吃得清淡些,怎么突然喜欢吃这种东西?“这是什么玩意?是谁送来的?”“这个是猪血糕,是大越的民间食物,乐妃听闻微臣最近孕吐厉害,所以送来给微臣食用的。”何文柳说着,又夹起一块放在嘴里。闵言乐?我不禁皱起眉头,她倒是挺会审时度势,知道要跟何文柳搞好关系了。大越与郑国的战事迫在眉睫,这中间最微妙的就是我大同的态度,我把女儿嫁到郑国当皇子妃,自己又娶了大越公主,大越是弱国,只要我偏向郑国,那大越就完了。闵言乐深知这一点,才会在后宫里走动,希望通过搞好后宫妃嫔关系,来影响到我,妃嫔之中,第一个要被巴结的人,自然是何文柳了。何文柳很聪明,他见我神色有异,便知我在忌讳什么,他轻轻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说道:“皇上,微臣绝对不会做出让您为难的事,乐妃那边微臣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您不必担心……”何文柳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笨蛋,无论文妃做什么事,朕都不会觉得为难,乐妃也是一片好意,你受着便是。”如果说何文柳是第一个被闵言乐巴结的对象的话,那第二个就是端木晨了,端木晨是珍儿的母妃,珍儿又是被我宠上天的小公主,一个母凭女贵的关系,端木晨算得上是在我面前能说上话的人,闵言乐也深知这一点。端木晨与何文柳不同,何文柳虽然心软,但前提是不损害我的利益,不损害他自己的利益。可端木晨却不是这样,他做事不愿意伤害任何人,就算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也无所谓。由于身份的尴尬,端木晨在后宫一直是独来独往的人,后宫里没有人愿意与他有过深的接触,毕竟他是亡国皇室,以后的事情谁都不好说,万一家族被有心之人弹劾一番,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所以闵言乐的突然示好,让端木晨受宠若惊,像端木晨那般简单明了之人,跟他交心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宫里头四处都是我的眼线,一个花匠传来消息,前几日端木晨在花园里散步时,偶尔撞见在花园一角处偷偷流泪的闵言乐,闵言乐呢喃的说了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思秋落谁家”,以来表达她思念故乡之情。吟诗要应景的,在春末白日,偏偏说出什么明月,什么秋落的诗句,这一眼就能看出来,一切是闵言乐故意安排的。可这种不入流的小把戏,端木晨偏偏没有反应出来。某种意义上来说,端木晨与闵言乐很像,都是形单影只的一人在大同皇朝苦苦挣扎,所以对于闵言乐的落寞与苦闷,端木晨十分理解,他从一开始就将闵言乐放在了一个弱者就受害者的角度,自然忽略掉了其他细节。毕竟性别不同,所以端木晨与闵言乐走得不算近,我想闵言乐也不需要与端木晨走得太近,她只需要端木晨在必要时刻说些必要的话就行。那么何谓必要的时刻说些必要的话?我想多半是为了他们大越国借兵的事吧。大致在欧阳镇起兵前往大越国前夕,大越皇帝派使者前来,亲笔写下书信,想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