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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苏远之后,林峰就猜按苏远这性格,他和江津应该是定下来了,如今苏远这么一说,林峰都不用细想就知道苏远想干什么。于是也不顾苏远恨不得咬死他的表情,镇定地非要跟苏远一起走。林峰和苏远家在一座城市,林峰回家和苏远一起走是很正常的事情。苏远顾忌着江津在身边,只能自己偷偷咬牙——出柜这种事可大可小,他爸妈虽然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但自己儿子变成gay任何一对父母接受起来都很困难。苏远甚至已经做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在成功出柜之前他才不希望江津和林峰搅和进来。可苏远架不住林峰的死皮赖脸和威胁,最后两人只好各退一步,林峰和苏远一起回家,下车之后各回各家,苏远万一要是出柜不顺利就第一时间通知林峰,林峰好赶来灭火。出发的日子定在十月二号。苏远在九月三十号那天就已经开始为回家出柜做准备了,在网上找了一堆出柜成功的事例和视频,还有一些出柜的建议,比考前复习还认真。电脑放在苏远房子的次卧,苏远为了不让江津看到,用查复习资料当借口早早地就把江津赶到主卧休息,自己则在电脑前一直坐到凌晨。苏远看了很多故事,后来发现真正能成功出柜的实在少之又少,不是和亲人闹的很僵就是彻底断绝关系。他对自己这次出柜也没有把握,但为了主席他也要试一试,因为他知道江津的母亲早逝,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江津和自己在一起后缺乏亲人的祝福。这是江津心尖上的口子,不管多少年一戳依然泛着疼,既然他们是恋人,那么江津缺少的,再难苏远也要给。苏远关掉电脑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他怕回去影响江津休息就趴在电脑桌前准备睡一会儿。他刚趴下没多久,次卧的门就被推开了,苏远一僵急忙心虚地闭眼装睡,一片黑暗中他只能听见江津沉稳的呼吸声。江津走到苏远身边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苏远睡没睡着,苏远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江津发现自己压在胳膊底下的出柜笔记。等了一会儿,江津突然弯腰在苏远额头上亲了一口。苏远耳朵一烫——这都几点了还在这苏来苏去的!你不睡觉啊你!然后江津伸手把苏远从凳子上抱了起来,实实在在十分标准的一个公主抱。苏远活了十几年,今天终于体会了一把被自己男朋友的男友力糊一脸是什么感觉,他只能装成刚被弄醒,希望江津能把他放下来:“啊……主席你怎么来了……”“一直没睡,看你那边灯关了就来接你。”卧槽?一直没睡?苏远猝不及防地又被糊了一次男友力,几乎都要扛不住了。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话:我男朋友不苏的时候大家都说他是个高冷的人,但我觉得他苏起来的时候不是人。江津稳稳抱着苏远,低下头双唇在苏远鼻尖上碰了碰,又往下诱哄地和他接了会儿吻,低声道:“次卧冷,你睡这我不放心。”幸亏我看不见他的脸,苏远心酸地想,不然自己就要成为第一个死于江津美貌杀下的男人了。苏远惦记着笔记的事没睡踏实,第二天起床后急忙趁着江津不在的时候把那张纸拿回来藏好了。睡眠不足让苏远一整天都头昏脑胀的,做饭都差点切掉半个手指,江津看着了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晚饭到底没让苏远再做,两人订了点吃的对付对付。苏远心里念着回家的事,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都头疼欲裂,没有睡意。正在他盯着天花板挺尸的时候,一天没怎么开口的江津突然伸手把他拽进怀里发狠地吻了一通。江津搂着苏远,力气大得硌的苏远骨头生疼。他听见江津的声音在头顶低低响起:“别和爸妈吵,实在不行就回来,我能等。”苏远一愣。然后也反手用力的抱住了江津,笑道:“好。”————————————————十月二那天苏远起早和林峰坐最早的火车出发,两人一路无言,辗转六个小时后苏远和林峰踏上B市的土地,临别的时候林峰突然用力打了苏远一下,认真道:“你别太为难自己。”苏远笑着点头。这是他们多年的默契,你走我陪,但有些事我注定无法插手。苏远到家时苏母已经做好了菜等他回来,苏父正往餐桌上摆碗筷。苏母笑着要去给苏远拿拖鞋:“这几天都冷,快进来,看你一身凉气……”“妈,不用了”苏远拉住苏母,而后把肩上的背包放到地上,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苏父:“我今天回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苏父皱眉看他:苏远道:“爸,妈,我是个同性恋。”屋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苏母瞥了苏父一眼去拉苏远的衣袖:“多大的孩子了还开这种玩笑,先进来吃口饭,这一路……”苏远苦笑一声:“妈,你别费心了,这事拖也没办法,我这次着急赶回来就是为了和你们说这事。”苏母有些着急:“你这孩子真是,有什么话不能吃完饭再说!你爸都等你一天了你就……”“你让他说!”苏父突然高声喝止了苏母,眉头紧拧盯着苏远:“你再说一遍!”苏远的视线不避不让,缓缓道:“爸,我是个同性恋。”嘭!苏父猛地把手里的碗筷拍在桌子上,震的餐桌一阵哗啦哗啦的响,他绷着脸看了苏远一会儿,突然大步走来,吓得苏母急忙去拦他,结果最后苏父只是停到了鞋柜旁,他沉声问苏远:“你想好了?”“是”“好”苏父从鞋柜最底层抽出了两个捆绑型沙袋甩到了苏远脚下,他死死盯着苏远,一字一顿道:“出去,没改变想法之前别回来!”苏远弯腰捡起那两个沙袋——这两个沙袋陪伴他很多年。他小的时候他们一家还不住在这里,他们住在一片普通的居民区。那时候他脾气很倔,经常为了一点小事气的苏父半天说不出话,然后苏父就会冷着脸把这两个沙袋往他面前啪地一扔,让他绑在腿上围着楼跑,不低头不松口不许停下也休想回家。他的父母都是教授,动辄打骂无论如何他们也是做不来的,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一遍一遍的扳正他的错误。偶尔在苏远闷着头一圈一圈地跑的满身大汗的时候,能看见有的孩子一脸泪水的被父母从家里赶出来,身上或许还带着拍打过的红痕,可是等他再跑了两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