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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对人家做一些“不自知”的好事?对方重音背后的含义程泽十分清楚,于是老老实实答道——他之前生病,我送了冰糖雪梨过去。——噢……我生病怎么不见你送?——……凉姐你生过病么。——诶?好像是没有啊……等会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不也对人家挺好的么?要知道生病的人心里最脆弱了,你这是雪中送炭啊!所以人家最近对你好点也是一报还一报,你受着就是。——嗯。——说起来对方干啥的?长得帅不帅?——开超市的。长得……程泽对她的两个问题有点发窘,犹豫了一会还是道——挺帅。——哟呵,高富帅啊!那就好好相处呗,难得你人生中第一个同性密友质量这么高啊。程泽听着“同性密友”有些别扭,不过也没细想,十分遵从对方教导地应了下来。于是在梁凉“付出才有回报,咱要有一颗感恩的心”的教导下,程老师与卫少爷的“友情”之路越发顺畅了。这边程老师不自觉地走神,那边的卫少爷就得承受抓心挠肝的等待。卫黎煎熬着看完了一份文件,趁着休息的间隙开始细细琢磨最后一条短信。——今晚又要加班好苦逼……求安慰啊求安慰!【流泪】By卫黎难道是因为我最近老跟他抱怨工作繁重?卫黎不确定地想着,默默划上去看了看最近几日的短信。——早起好痛苦OrzBy卫黎——星期天都不能休息啊!【难过】By卫黎——今天可能会迟一点,我去办公室找你吧By卫黎好像……确实多了点?卫黎自我反省——明明是想先打好友情牌待来日成熟之际就一举拿下来着,但是现在老跟人抱怨是怎么回事?他明明是打算要对程泽嘘寒问暖呵护备至的啊!但是看到“程泽”两个字就忍不住想要撒娇求安慰……他卫黎什么时候这么娘炮了?!可是程老师温柔起来真是抵挡不住啊。——要吃早饭。By程泽——最近尝试了一种饼干的新做法。By程泽——好,不用急。By程泽于是卫黎就在对方的纵容下朝着打滚撒娇求抚摸的歪路越走越远了。正在他反复琢磨自己那句话的不妥之处时,对方的短信终于姗姗来迟。——我今晚找你吃饭?正好空着。By程泽卫黎瞬间就欢喜了。——好啊!!By卫黎——几点下班?早的话我等你,迟的话……By程泽卫黎看着短信心吊到了嗓子口,心想你要是敢说迟的话就算了,我,我……我下次给你做青团子就放盐!——我给你带一份过去吧。By程泽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卫经理神采奕奕、容光焕发,效率极高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相比较两人干巴巴地吃盒饭,卫黎还是选择快速解决工作来一顿你侬我侬的热乎晚餐。因此七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坐在门庭若市的藏书羊rou店内了。“咳……”卫黎努力摆出一副自然的表情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他,“你不是长冻疮么,我家一个亲戚是中医大夫,也是年年冻疮手,他就自己给配了个药膏挺有用的,你试试呗。”这句话除了头尾是真,中间的瞎话他可琢磨了许久才决定这么说的。自从他决定要主动出击之后,其实陷入了“有心无力”的泥沼之中——卫黎空有一腔想对程泽好的心,却不知道对方缺什么。当然在他眼里。程老师缺的东西多了去了,小到衣服中到自行车大到手机,但是这些却是他暂时还不能插手的,尤其是那些电子产品之类的,其一是因为价格昂贵,卫黎用膝盖想也知道程泽不会收;其二是卫黎自己也不愿意买那些东西来砸人,对方同他一样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大男人,既然程泽自己并不追求这些奢侈品,他又以什么立场硬送给对方呢?卫黎不是要泡小姑娘,他是要追求程泽,以“一起生活”的目的追求程泽。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从小处着手,譬如说给他做些童年美好记忆中的mama牌小点心——久而久之他肯定能代替丈母娘牌吧?再譬如不辞辛苦地找来这一瓶好评如潮据说效果奇佳的冻疮膏。程泽怔怔地看着那个小瓶子,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男人双手的肤色并不白皙,除了原本的麦色之外,手背因为时常冰凉的缘故总是带着淡淡的僵红色。他的手掌宽大但手背上骨节鲜明,所以青筋都分外明显。最近两年的冬天并不太冷,所以前几年年年复发的冻疮近来确实好了一些。不过即使如此,那些分布在他手指上的冻疮依旧十分明显。好在他一向能对自己下狠心,每每都在冻疮刚刚出现之际狠狠搓揉,加之复发了两年之后他就早早从夏天开始做好准备,以致从未出现过水疱或溃破。所以虽然是常年冻疮手,但少见的骨节并没有变得粗大,只是右手的手指有些红肿痕迹。冻疮是一种非常常见的病症,常见到他自己都不以为意,却不曾想到卫黎会特地给他送来冻疮膏。第24章二十四刚长冻疮的那年,程泽偶尔也会想到如果他的父母还在世会不会叮嘱他一些注意事项?就算只是告诉他手上那处又痒又疼的地方叫做冻疮。这样也许一开始的趋势能被遏制住,而不是后来发展到连写字都觉得痛苦。方叔再如何待他好,也不可能亲如儿子。何况一个工作繁重、一力扛起养家糊口重任的男人怎么可能这么细心?程泽心里清楚,也因此感谢对方给予自己诸多方面的照顾。然而,正是因为清楚,才觉得眼前的玻璃瓶更加弥足珍贵。“怎么会想到这个。”程泽接过瓶子慢慢握紧,然后垂下眼轻声问道。卫黎心里被他长时间的沉默弄得有些忐忑,直到对方接过瓶子才不自觉地呼出一口气。虽然他心里隐隐觉得好像更加撬开了一点目标之门,但也不想因此邀功,只老老实实道:“之前不是说过一次么?就顺便给你带一个。”然而垂着眼的程泽并不知道,卫黎的视线紧紧盯着他摆在桌子上的右手,眼神热切地仿佛要将上面的红肿毁尸灭迹一般。他自己不长冻疮并不知道其中的痛苦,但某次同母亲聊天的时候谈起,才知道上一辈的人因为条件限制,许多人都生有冻疮。“冻疮很不舒服?”“你说呢?我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别夸张,那时候到了冬天可真是恨不得死了,碰到冷水疼死我了……”“我好像瞧见程老师也长,右手严重一点。”“挺正常的,老师成天拿着粉笔写字手冷嘛,不过长了冻疮拿粉笔更难受……”“卫黎?”程泽好不容易调整完了自己的情绪,抬头却见对方正盯着自己的右手发呆。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收回来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