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设定都是碎片式的)无限流记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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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有一方可以活下去,那么你们会如何抉择呢? “对不起。”/“对不起。” 当确认事情无可挽回,两人长久的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说出了同样的话。 当然,也同时领会到了对方和自己相同的心思。 想要让对方活下去的心情。 但是,对于做出决定这一方面,萩原研二可能永远都无法赢得了松田阵平,毕竟那是一个没刹车的男人。 所以此刻,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对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不……不行……” “不可以——” 他反驳着尚未说出口的决定,做着无谓的抵抗,他嚎啕大哭,泪水浸透的松田阵平的肩膀。 松田阵平看起来冷静异常,他拍着萩原研二的背轻声的安抚着。 “你知道的,这是更好的抉择、” “你可以更好的活下去。” “对不起。” 是啊,是啊。 在这一次“游戏”中,如果只能一人独活,那么绝对是萩原研二能活得更久。 对人心的洞察,在这里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萩原研二的能力绝对不差。 “你会活下去的,带着我的那份。” 松田阵平平静的说着,但是此刻搭在萩原研二背后的手也抑制不住的紧抓。 谁也不想死去,谁都不想和最亲密的人分离。 不想让对方承受彼此的死亡,也不想让对方死去。 更不能想让对方亲自杀死自己。 松田阵平闭上了眼睛,哪怕此时他们的姿势无法彼此注视,他也不敢让自己的情感从眼神中透露出分毫。 “对不起。” “但请用那把刀,杀了我吧。” 【杀了我吧】 这将是萩原研二永远的噩梦, 和唯一的美梦。 ———— 副本持续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 伊达航等待了许久,终于在出口等到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 只是结果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曾经那么骄傲热烈的警官被抱在怀中,浑身都是血迹,脸色苍白。而抱在他的萩原研二同样浑身是血,脸色难看到完全没有一个活人的样子。 “萩原!松田他……” “他死了。” 死了。 身为警校优等生的伊达航,当然能分辨得出是死人还是受伤昏迷,更何况松田阵平颈侧的伤口根本没有隐藏。 但是听到自己的猜测被证实,他还是止不住的一个踉跄。 而属于警察的经验还告诉了他更多。 伤口的位置、肌rou被切开的形状、血液的流淌和喷溅方向…… “是我杀了他。” 大概是到了熟悉的地方,身边也是可信任的人,萩原研二之前还能强撑着,现在却完全站不住了。 他跌坐在地上,但松田阵平却仍然好好的被抱在怀中,姿势一点都没有乱。 “一次就找对了地方,所以死去的快,也不会很痛苦……” “萩原……” 伊达航不忍的侧头闭眼。 他信任自己的这两个同期,知晓他们的能力、品性以及他们彼此之间的羁绊。 所以,哪怕萩原研二亲自吐露的罪行,他也知晓这绝对是别无选择下的选择。 因为你看啊,被留下的那个人,连眼泪都已经干涸了。 ——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松田阵平,萩原研二独自处理了他的尸体,但是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处理的。 人们只知道,游戏的明榜上,多了一个异军突起的新人:萩原研二。 也不知是几年以后了——游戏中的时间总是过于虚幻和奇异,降谷零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同期。 彼时的萩原研二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和每个NPC搞好了关系,带着一大队人无伤通关。 在游戏的间隙,两人在无人监视的密道中会面了,降谷零脚下躺着的是一个灭世派的玩家,好巧,萩原研二手里提着的也是。 “好久不见啊,小降谷~”萩原研二此刻依旧擎着笑意,像是正常的朋友见面一样和降谷零打着招呼,“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还不错?”哪怕是已经在黑暗世界中游刃有余的降谷零,遇到这个的场景也难得的卡了一下壳。 他有些疑虑的看着萩原研二提在手中的那个人。 “放心好了,已经死了。”萩原研二随手将人抛在地上,顿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是灭世派的混蛋,罪有应得的。” “啊……”降谷零看着自己脚下的人影,干干巴巴的说:“这个也是死了的……” “灭世派、灭世派。”萩原研二好不避讳的上前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脸上笑意轻松,“我懂得,他们被逼问后总是会自杀的。” 萩原研二甚至俏皮的比了个wink,“不要管着两个死人了,难得见面我们好好聊聊?” 深陷游戏中的人总是会变的,总是会对死亡司空见惯的,降谷零压下心中的奇怪的感知,开始和自己的同期交流情报。 游戏中的ID永远是最准确最不容置疑的身份验证方式,降谷零也不怕是别人在假冒,更何况,获得的情报他自然会判断真假。 将近离别的时候,气氛轻松了不少,以至于降谷零随口就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说起来松田呢?你们应该是一起分配到明榜了吧?” “松田啊……”察觉到萩原研二语气似乎不太对,降谷零感觉抬头注视萩原研二发出声音的嘴,但却发现他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接下来听到的看到的话: “松田,他死了。” —— 游戏是万分残酷且恶劣的,但在祂将无数人卷入仍能让他们保持着动力的其中一点便是:只要有足够的积分,游戏和实现任何事情。 包括离开祂,甚至毁灭祂。 但降谷零对于加害者施舍的奇迹总是抱有疑虑。 安全区的天很蓝,风很柔和,甚至风景都很优美。降谷零看到独自在桥边看风景的松田阵平,张望了一下还是觉得凑上前去。 “最近真是难得看到你独处啊——” “想抱怨萩过于粘人的话可以直说。”松田阵平偏过头看向同样倚在栏杆上的降谷零,非常直白的开口:“萩去买冰淇淋了,往返大概十分钟。” “你现在,想单独和我说些什么?” 但降谷零沉默了半晌,也只吐出来一句:“你还好吗?” “好的很。”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你就想问这个?分明都确认过好几次了吧?” “但那都是身体方面的。” “精神上我也好得很。”对于这个回答,降谷零投来微妙的不认同的目光,松田阵平顺着他的目光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项圈,语气还是和刚刚一样轻松。“你想说这个项圈?这是我主动戴上的。” 这算是精神没问题吗?不会是被洗脑了什么吧…… “在想什么啊,”松田阵平打断了降谷零未说出口的胡言乱语,他敲了敲颈侧:“我当年的致命伤就在这儿,我不想让萩原直面它,所以才拿项圈挡住。 “说到底,你其实是在害怕吧,zero。” “我能害怕什么?” 降谷零出声反驳,但是目光却移动到桥下的风景,不肯再和松田阵平对视。 “你害怕我可能是假的,害怕我的人格是不完整的。 “害怕所谓的复活其实是萩原研二营造出来的假象。” 风从两人之间吹过,降谷零沉默不语,并未反驳。 “但其实你仔细想想就能知道的,现在的萩原研二,根本不可能忍受一个假的松田阵平。” 此时他们才再一次对视。 “而且啊金发大师,直接跑到我面前质疑我是假的,可真是让人伤心啊——” “还不是因为你对萩原研二的态度太离谱了一点。”稍微放松的降谷零这样吐槽。 “离谱吗?”松田阵平反倒是疑惑了,“啊,我觉得和之前没什么差别啊,最多是更顺着他一点吧?” 对此降谷零满脸的不认同。 刚刚的项圈是勉强有了解释,但是说和之前没区别? 降谷零脑海中出现了回忆一、回忆二、回忆三…… 松田阵平则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难不成你接受不上了我和他交往这件事情吗?” “倒也不是……” 看着降谷零依旧脸色古怪,松田阵平笑得更大声了。 直到笑声渐歇,松田阵平甚至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接受的?说到底我和他之前也只是差临门一脚而已。” “临门一脚?” “差个表白。” 降谷零此刻已经完全呆滞了。 曾经的相处虽然依旧鲜明,但无疑是久远的回忆了。那时的降谷零对于人心的了解绝对比不上现在。 何况身为警察那两人应该是有遮掩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降谷零本人身边也有一个亲密异常的幼驯染,这很有可能让他造成一定无关大雅的误判。 此刻重新回想,果然能扒拉出来很多远远超多幼驯染尺度的奇妙回忆。 降谷零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脸,而松田阵平也再一次被逗笑了。 “小阵平——”分明还有段距离,萩原研二已经开始大叫他幼驯染的昵称。降谷零见此赶紧调整自己的表情,松田阵平倒是还笑得不停。 “小阵平和小降谷聊得好开心啊,”萩原研二走过来,虽然两只手都举着冰淇淋,却还是坚持要揽着松田阵平,“我都要嫉妒啦——” “那你就嫉妒吧。”松田阵平坦坦荡荡,就着萩原研二揽着他的那只手啃了一口冰淇淋。 “这个也太甜了吧?另一个呢?” “小阵平也尝尝看喽~” 小情侣开始旁若无人的互啃冰淇淋,降谷零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应该捂心口还是应该捂胃。 最终一封临时通讯拯救了他,打好招呼之后,降谷零松了一口气离开了。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两人啃着冰淇淋,看着降谷零远去的背影,相互对视了一眼。 “小阵平到底悄悄和小降谷说了什么啊,还特意将我支开。” “没说什么。只是因为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说什么他都不会信的。” 只会觉得是你疯了。 尤其是你确实疯了。 松田阵平有些不满的扒拉开萩原研二像往他衣服里面伸的手,“注意一点,现在在外面。” “嗨、嗨~”虽然答应了,萩原研二的手最后还是停在了比较暧昧的位置。 松田阵平已经懒得管他了。 他继续说着和降谷零有关的事情,“降谷那家伙,真不知道应该夸他认真还是骂他多疑。” “大概是觉得你的复活太轻松了,所以有种不真实感吧。” “哪里轻松啊,他又不知道你做了多少任务,而且我可是当初就为复活做了准备,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顺利。” 虽然说,当时也没抱着自己能复活的希望,更多是为了给萩原研二留下一个活下去的念想。 谁想到真的能复活呢。 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的幼驯染,恍惚间想到了自己复活后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的那人被眼泪淹没的眼睛。 恍若幻梦。 他也曾怀疑自己是否是游戏针对萩原研二的一个阴谋,但萩原研二的坚定和笃信紧紧的拉住了他。 此刻再凝视幼驯染的眼睛,松田阵平感觉心间痒痒的,流淌着爱和满足。 他顺应此刻的心情,拽着萩原研二的领子和他接吻。 已经走到远处的降谷零偶然回头,看见这一幕又不禁抽了抽嘴角,但很快就换成了释然的微笑。 活着,真好啊。 他大步的向着更远方走去。 —— 降谷零最终还是向萩原研二请教了复活的流程。 然后他发现这些任务比他想象中麻烦的多。 而且他第一步就卡主了。 保存完好的尸身。 以及,可以被寻找到的灵魂。 —— 当年杀死松田阵平的那把刀,是一个特殊道具。因它而死的人,死后灵魂也会被囚禁,随着时间化作道具的养料。 而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消散之前,成功的破开空间,找回了他。 —— 有人说安全区的首领手段狠辣。 可是,安全区的风都是柔和的。 —— 一些个没怎么细想的设定(突然发现好像有点卡牌密室的设定的影子,怎么回事) 【游戏】强制一大批人(即:玩家)进入游戏世界,不能回到现实,并且每个玩家都必须定期下副本。 玩家分三种:暗榜、明榜、后勤。 暗榜的游戏最危险,并且大多数都是人类自相残杀型的。 明榜的游戏比较安全,但是需要每个副本的间隙较短(安全是相对的哦) 后勤基本上只有一些周本(或者干脆月本)这样的,而且难度偏低。 不论哪一种玩家都可以主动进入副本。 副本中,超凡的部分占比较少,但是也存在。 明榜玩家会有一个大排行榜,所以才叫明榜。 降谷和诸伏分配成暗榜,松田着萩原是明榜,班长和娜塔莉等等是后勤玩家。 松萩航等先集合了,暗榜的景零暂时失联。 松田和萩原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副本,最后要求自相残杀,所以松田主动要求死亡。他让萩原用了一把特殊的匕首,然后暗示萩原能把他复活(其实只是给萩原留个念想)。 松田死后萩原逐渐疯魔,他参与到生活区几大势力的斗争当中成功夺权,然后统合建立了安全区和全新的秩序(当然这其中肯定有很多很多人的帮助啦——) 最后成功复活了松田阵平。 但是松田阵平此刻是类似于NPC的存在,不用下副本,但是也无法离开游戏。 降谷零这边则是,景光为了掩护他自杀了(类似原著走向)(时间线的话,在萩原和他重逢后。) 后来了解到萩原将松田复活了,降谷自然也想复活景光啦—— 总之就是成功了就完事了(我就是只负责制造障碍,怎么解决我不管,哎嗨~) 最后他们成功推翻了游戏(因为游戏可以实现一切愿望,包括毁灭祂本身。) 不过萩原最后选择和松田一起留在游戏中,一起毁灭。 —— 最后,还是要有人留下来镇压属于游戏的最后一丝意识。 “那就让我留下来好了。”萩原研二依旧笑语盈盈,好像不是他在说出这种诀别一般的话语。 “毕竟小阵平是走不了的,我总要留下来陪他。” “真是混蛋啊,Hagi。” “哪有,再怎么说也不会有小阵平之前过分了啊。” 我要留下来,见证祂的毁灭。 也见证我的毁灭。 —— 一大批人回归现实,但是奇妙的没有给现实世界带来太大的冲击。 这就是游戏的伟力。 降谷零头痛的加班整理文件。 因为游戏中的特殊经历和地位,降谷零回归后被破例升职,并且成立的单独的部门,主要负责管理这些回归的玩家。 游戏中的残酷经历会对玩家们的心理造成影响,尤其是暗榜玩家,每个人都血债累累。 包括降谷零他自己。 “还好有萩原他们创建的安全区,不然那么多的后勤玩家和明榜玩家,光整理资料就能把整个部门拖垮吧” “如此感激他们的话,那明天就给自己放个假吧,zero。” “哈?”降谷零接过幼驯染递过来的咖啡轻抿一口,抬头看向诸伏景光的眼神还满是疑惑。 “这和放假有什么关系?” “因为明天,是他们的忌日。” 降谷零愕然的开始查看时间,确认无误后心情有些沉重的靠在了椅背上。 “我真是加班都加糊涂了。” “原来……已经一年了……” 为了满足那两个家伙死后还能黏黏糊糊的愿望,降谷零单独给他们两人买了一块墓地,并且特立独行的立了无字的墓碑。 降谷、诸伏还有伊达三人相聚在墓前,给着两个家伙洗碑、除草。 “转眼都一年了……” “是啊,没想到一周年你们竟然聚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熟悉但是让人意外的声音响起,三人连忙回头。 “好久不见哦,小降谷,小降谷,还有班长~”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朝他们打着招呼,旁边的松田阵平也敷衍的‘哟’了一声。 “萩原!还有松田!” “你们两个不是——” 关于这个嘛……毁灭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啊。 —— 游戏内的时间是虚幻的。 可能一个副本经历了几周甚至几个月,副本外的生活区只过去了几个小时。 所以,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游戏彻底毁灭的萩松两人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直到情况逐渐稳定,耐不住寂寞的萩原研二派了个机器人出门,这才发现不对劲。 原来,毁灭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生活区内失去了大量的玩家,但是NPC们在慌张了一段时间后,竟然逐渐适应,继续正常的生活。 所以,他们感受到时时间,和生活区真实度过的时间是完全一致的。 两人又探查了一番,最后推测,游戏正在剥离和重置那些被他捕获后做为副本的世界,包括从前玩家们聚集生活的生活区。 “真是古怪的仁慈。” 松田阵平随口抱怨,他承认他根本就想不明白游戏到底要做什么。 萩原研二倒是对此有所猜测,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口。 这件事带给他们的直接后果就是,他们又拥有了很多很多的时间。 —— 餐厅的小包厢内,难得凑到一起的五人就这样平淡的说着一些惊世骇俗的情报。 “所以你们就研究出来游戏的bug直接回到现世了?” “并没有哦~”萩原研二演示了一下将手直接穿过杯子的把手,解释道:“准确的说只是投影而已。” 但是众人看着吨吨吨喝咖啡的松田阵平,感觉又有些迷惑了。 “看什么啊,”松田阵平放下咖啡杯,“萩那只是演示而已,我们创造的投影还没废柴到那种程度。” 果不其然,萩原研二也一样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啊,真是久违的口味。” 萩原研二美滋滋的喝咖啡,看着许久没见过的降谷和松田猫猫互瞪的场景,满意的笑了笑,不过还是在两人准备开口互怼前出声组织。 “好了好了,先说正事吧。 “我们这次出来,可是带了不少情报呢。 “比如玩家名单,还有一些现世用得到的科技成果什么的…… “你们有合适的电子设备的话,我导出给你们啊。” 对面的三人似乎被萩原研二的发言惊到了,都是难掩激动的神情。 “真是帮了大忙了!” 不过…… “你们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伊达航叹气问道。 “不能了哦——” 临阵脱逃的机会不是没有,但现在是肯定不行了。 “我说萩你就别吓他们了,”依旧是松田阵平快人快语的打断了奇怪的氛围,“不能归不能,也不要搞的气氛这么沉重啊。” “要知道根据推测,游戏的毁灭至少要持续100年。” 松田阵平扬了扬下巴,挑衅的看着对面的三人,尤其是降谷零:“我们两个活得肯定要比你们久,尤其是你哦—— “金发大师,经常熬夜百分百会折寿的——” —— 【反复横跳到很前面的时间线哈】 死亡,是一种漫长的惩罚。 惩罚留下的人,也惩罚死去的人。 松田阵平的灵魂被困在刀锋之中,每一刻都在忍受着割裂般的痛苦。 [Hagi——] [你还好好活着吗?] 还活着吧。 想到灵魂真的存在,想到萩原研二也许还能感受到他,松田阵平总是能打起精神来,在这黑暗中继续坚持下去。 但他从没奢望过能复活,只是想着默默的陪伴下去就好。 哪怕他们无法感知到彼此。 直到有一天,直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 松田阵平突然发现灵魂上的痛楚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 我要彻底死去了吗…… 每一寸身体都好沉重,感觉像是喘不过气了,心跳的声音也好吵啊…… 【小阵平——】 【小阵平——】 甚至,还能听到萩原研二的声音。 【小阵平,呼吸——】 口鼻被迫灌入空气,麻木的横膈膜肌rou遵循着惯性开始活动,心脏本能的在鼓动着血液…… 更重要的是,松田阵平这一次听的真真切切。 “阵平,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了——” 是真正的,属于萩原研二的声音。 不是幻觉。 —— 松田阵平的身体一直保存的很完好,要命的是灵魂上的伤势。 所以分明身体倍棒能打死两头牛,松田阵平此刻依旧不得不依靠轮椅出门。 [至于这么惊讶吗?] 松田阵平对着完全呆愣住的伊达航展示着电子屏上的字。 “我,我还以为萩原他是在骗人……” [萩分明很少撒谎的。] 那是你不知道他现在早就大变样了。 但是伊达航很干脆的将这句话咽了下去,这种事情还是交由他们两个内部解决好了,他一个人外人不好发表意见。 于是他转而关心起松田阵平的身体。 [我觉得没什么大碍,只是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好,所以尽量就不说话了。] [不过灵魂确实离体太久了,大概需要很长时间的修养才行。] 伊达航看着依旧乐观明朗的松田阵平,又看了看不远处和其他人在交谈的萩原研二,察觉到萩原研二似乎心情相当不错,终于放下心来。 “总之,没问题就好。” 还活着就好啊。 —— 松田阵平不愿意将脖子上的伤口显露出来,他自己倒是不介意,但是他怕勾起幼驯染不好的回忆。 但是萩原研二似乎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因此,他特意提供了一下比较夸张的饰品。 没想到松田阵平态度非常坚决,竟然咬着牙选择了一个项圈。 虽然其他的都是些什么【███】【██】【███】之类的东西,但是萩原研二原本以为松田阵平应该是连项圈都接受不了的那种人呢。 不过,就算是松田阵平费力遮掩了,其实最后还是毫无用途的。 意乱情迷的时候,刚刚从快感中回过神的松田阵平喘着粗气,而他尚未满足的幼驯染还在不停的亲吻、舔舐他的唇角和脸侧。 这些亲吻逐渐下移,很快就被项圈所阻拦。 然后,松田阵平就听到一声清脆的、项圈卡扣被打开的声音。 “萩,不行——” “为什么不行?”萩原研二仗着松田阵平此时的反应还不灵敏,快速将项圈丢到一边。 “因为,唔——” 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萩原研二的动作被打断了。 新生的皮肤敏感异常,每一次舔舐和吸吮都让松田阵平感到一阵战栗。 “松田。”萩原研二抬起头,伸手撩起松田阵平汗湿的刘海,目光平静的和他对视。“松田,不用遮住它。” “我从来都不害怕这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