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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出了手脚躯干,最后一根脚趾生长完全之后,脱离他成为一个独立的躯体。这美人生长的过程中,他每日都见她,同时对她的思念被全部勾了起来,是啊,他曾经那么爱她,现在依然爱。霄阳子抚摸着她的脸,没错这就是她,只要有她的魂魄,放进这副躯壳,他们就能回到过去。对了,去找何云一,打死他也要问出她魂魄的下落。忽然这时就见一阵风卷来,待看清的时候,就见何云一已经将一张白色的羊皮盖到了美人身上,那羊皮瞬间包裹住她,将她变成了一只白羊。“一报还一报!”何云一说罢,飞身而去。他想去追,但看到地上的白羊,立刻停住了步子,为她念起了破解的咒语。待咒语念完,他猛地清醒了,何云一下的咒术也能用自己门派的咒语来解吗?再看地上的美人躯壳,则变成了一个皮肤白皙的书生。他恍然间找回了神智,一切都是幻想。果然,此念一出,发现周围树木葱翠如碧玉,清风徐徐,此处正是一开始追寻她的魂魄,进而见到何云一的破道观门前。这时,面前的书生已经回到了何云一跟前,两人正朝他得意的笑。“什么时候开始的?”霄阳子愤懑的质问,他知道中了何云一的幻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的。“从你追到这里,碰到这个瓷瓶开始。”何云一道:“没有她乱你的心智,你也不可能这么容易中招。”心是不会说谎的,只看她一眼,他就已经心神不稳了。霄阳子捂着脸咯咯的低声笑着,忽地嗓音高亢转为大笑:“何云一你厉害,为了救你的心上人如此戏耍我!好啊,我承认我对她余情未了,那又怎么样?我已经成不了仙了,我跟她可以随时开始,不像你和这个书生,你想成仙就别想和他在一起!”王瑞见他们嘴巴不停的动弹,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因为来这里之前,何云一封住了他的耳朵,使得他暂时丧失听力。对此何云一的理由是他们的谈话会泄露天机,他听了对他不好。何云一对霄阳子嗤之以鼻:“随时开始?你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不愿意又如何?”霄阳子自信的道。“她答应帮助我引你出来,我则答应她,给她找个好去处,孟婆麾下需要熬汤的侍女,我向秦广王推荐了她,而秦广王也觉得她被你这个家伙一次次杀死实在太可怜了,同意她去熬汤。去了孟婆那里就是地府的人了,永不入轮回,你们不会再碰面了。”霄阳子深知其中的不同,转世的话,不过一介凡人,但在孟婆那里熬汤则是地府的人,强行带离的话会引发大麻烦。此时,霄阳子瞅准时机,指尖迅速一勾,将那个装着魂魄的瓶子给偷了出来。他拿着瓶子冷笑,他试着拔了下塞子,还是打不开。“都跟你说了,我封印的你打不开的。强行摔烂瓶子,她也会魂飞魄散。”霄阳子握着瓶子:“打不开的话,我就捏碎它,叫她死在这里,反正我再见不到她了……她去孟婆那里,也说明她不想再见我了……”不知为何,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无比的心酸。一直以来,他都掌握着主动,他想见她就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彻底分离。其实,在他心里他们一直在一起,只是在闹别扭而已,从没真正的分离过。霄阳子掌间用力,却于此时,眼前出现了幻象中的种种,他每日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仿佛在一点点找回被他杀死的她,他呵护她,希望她能睁开眼睛,再重新开始。可她呢,还是想逃开。或许这才是正确的吧,如再相遇,这份爱又能坚持多久不变成恨呢?趁着现在爱比恨多,选择放手是最恰当的时机。最关键的是,不放手又能如何呢?他下得了手彻底杀死她的魂魄么?霄阳子好久没这么清醒过了,他从喉咙里挤出一串笑声,待仰起头时,眼角挂着泪水,衣袖一挥,将瓶子扔给了何云一,转身大步朝山下走。“你要害我一次,我也耍了你一次,现在你我扯平了。”何云一在他身后问:“你还想再斗吗?”霄阳子的背影摆了摆手。什么意思,是答应不再斗了吗?何云一心道。这时却听霄阳子大笑道:“我是说你肯定修不成了,哈哈哈——”何云一沉默须臾,将王瑞的听力解开了。王瑞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有点疼,确信不是幻觉,他是真的恢复了:“脸疼,看来是真的。”何云一想说真正的幻术是可以制造各种感觉的,但看到王瑞恢复人身正在兴头上,不好泼冷水:“要不要我也帮忙拍一下,毕竟容易自欺欺人。”王瑞一想有道理,腆着脸递过去:“来吧。”何云一不过是说笑而已,没准备他就突然靠过来,耳根一热,往旁边躲闪:“干什么啊你。”“你不是说要帮忙吗?躲什么啊真是的,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似的。”说完,嗅了嗅自己手背:“难道身上还残留着羊膻味?不过我没闻到啊。”何云一道:“重新变回人了感觉怎么样?”“至少不用整日担心有人要吃我了。视线高了,身上也凉快了,最重要的是能自由说话了。能说话真是好啊,做羊的时候背上痒,都没法叫人挠准地方。”抖擞精神大声宣布道:“恢复人身,我要开荤了!嗯……除了羊不吃外,剩下的rou菜我要挨个吃一遍!”何云一笑着摇头,你啊你,不变肥羊是要成小肥猪么。两人回到王家,王氏夫妻见儿子恢复了人身,激动的抱住儿子就是一番痛哭,等哭完了,赵氏吩咐针娘给羊做的那套衣裳可以不用做了。何云一看着喜极而泣的王家人,心里默默的想,他有家人和朋友,如果不是容易撞鬼,没有自己的话,也能活得很自在吧。当天晚上,王家大摆酒席庆祝儿子从羊变回人,王瑞吃着酒菜不停的感慨还是做人好,待酒足饭饱,与何云一告别就去休息了。他喝了些酒所以睡得沉,天快亮的时候想翻个身,但试了一下却发现翻不了,胸口上压着什么东西,他不耐烦的嘀咕:“什么东西啊?”抬手抹了把,却摸到了一把光溜的毛。他一下子清醒了,难道是黄九郎?但接着摸下去却发现胸口这东西有鸟喙,突然间,这鸟喙张开啄了他一下。疼的王瑞抽了一口冷气就醒了,见一只硕大的鹦鹉蹲在自己胸膛上,个头大小如雄鹰,正对他怒目而视。王瑞倒不是很害怕就是觉得诡异:“你是什么东西?”此时天色微亮,帐内的景物看得一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