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隽显然也看到了场中的秦书年,心里一跳,秦书年是他的舅舅。秦书年从武多年,才混到皇城禁军副统领的位置,为何会不跟他打招呼就率兵攻入皇宫?黎隽脑中思绪电光火石闪过,此时秦书年率领的皇城禁军占了优势,朱统领身上挂彩,几个宫禁侍卫也死的死伤的伤,眼看就要落败。宫禁亲军从其他地方赶来需要花上一些时间,以他的战斗力,如果协助秦书年,也许能在别的亲军赶来前将华元帝和其他几个皇子拿下。这样的话,皇位几乎成了囊中之物,省去后续冗长又没有定数的争斗,即刻就能登基。秦书年看到殿中情形,打斗的动作迟疑了一瞬,因为殿中情形跟他收到的消息大相径庭。今日恰逢皇城禁军统领有事出城,皇城禁军暂由秦书年这个副统领代管。就在两刻之前,一个满身是伤断了一臂的宫禁领队扑到秦书年面前。领队奄奄一息,说十二皇子滴血认亲,沈家趁着所有皇室成员聚集在乾元殿,联合宫禁副统领齐正修发动了兵变。他丢了一条手臂才从皇宫里逃出来,向皇城禁军求救,事态紧急,晚一刻便天翻地覆。秦书年当然立刻整队冲向皇宫,他对此事没有怀疑。这么多年,沈家的野心旁人也许不知,但秦家都看在眼里。宫禁亲军副统领齐正修是沈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侄子,这件事是在明面上的。还是托齐正修的福,秦书年才得以当上皇城禁军副统领。沈秦两家是死对头,这样的安排,华元帝才不担心皇城禁军和宫禁亲军同时被某一人收买。无论哪一方有小动作,另一方都会死死盯着不让其得逞,华元帝当了得利的渔翁。所以秦书年收到沈家联合齐正修兵变的消息,立刻带了数队禁军前来查看。在宫门口遭到宫禁亲军阻拦,无论如何都不让他进宫,哪怕他卸了盔甲兵器独身一人都不让进入。这就坐实了那个断臂领队的求救,若不是宫中有鬼,为何敢明目张胆死活阻拦他进入?秦书年便下令攻入皇宫救驾,一路都遭到宫禁侍卫的拼死拦截,好不容易来到乾元殿,齐正修却没在殿中。而且,乾元殿中也没有多余的士兵,华元帝和一众皇子好端端的站在殿中。秦书年此时反应过来,他只怕是中了沈家的jian计。斩断那个领队的手臂,让其浑身是伤半死不活,舍弃这一路上数十宫禁侍卫的性命,就为了骗他上钩,狠毒如斯!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若他放下兵器跟华元帝解释,只怕华元帝也不会相信。况且,沈家一定留了后手,会将他的所有辩驳都打回来。秦书年和黎隽思绪飞速运转,闪过诸多念头也不过一瞬时间,大皇子黎疏已经上前,在地上捡了一把刀,准备对战秦书年。六皇子七皇子紧随其后,黎隽不能落后,一步步走过去,每近一步压力就重一分。是选择支援秦书年直接夺下龙椅?还是选择站在秦书年的对立面,死死咬住事实,他对秦书年的行动一概不知?黎隽本就是胆大之人,准备兵行险招,支援秦书年,干脆利落的夺取皇位。秦书年看出黎隽的意图,顿时心急如焚。他了解自己这个外甥,如果他是自己起兵攻进皇宫的,黎隽这个决定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但黎隽不知道他是中了沈家的计才冲进来的,齐正修一定带了够数的兵力,等待时机将他就地正法。然后把罪名扣在秦家和黎隽头上,死无对证,加上沈家的部署,秦家将粉身碎骨。如果此时黎隽插手帮他,就相当于主动将谋反的罪名坐实了。眼看黎隽就要加入战团,秦书年心一横,避开朱统领的纠缠,手中长戟朝黎隽当头打过去。黎隽只觉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下意识挥刀反击,目光与秦书年对上。“秦副统领!你怎敢以下犯上!”“四殿下,不如与我联手?”“你作为我的亲舅,竟鼓动我行犯上作乱之事!”二人不过对视一瞬,黎隽便了解秦书年的意思,二人顿时打得激烈,几乎招招致命。华元帝见此情景,一时有些不明所以,一开始他以为是黎隽将滴血认亲的时间地点告诉了秦书年,与秦家里应外合夺取皇位。但看此时的情形,秦书年和黎隽一言不合就相互往死里打,怎么看都不像是串通过。秦书年与黎隽对战多个回合,秦书年不经意间给黎隽露了破绽,黎隽手中锋利的刀刃划破秦书年颈侧,guntang的血液刹那喷洒而出,染红了一大片地面。自古擒贼先擒王,秦书年倒地,场中战斗休止。黎隽面无表情,冷眼看着秦书年跪倒在地,鲜红铺满脚下,直到秦书年没了气息。转身走上台阶,面朝华元帝跪下,“父皇,儿臣已将反贼斩杀。”齐正修此时才带着大队宫禁侍卫冲进乾元殿,眼前的情景出乎意料。原本的计划是诓骗秦书年带兵进宫,他适时赶来拿下所有进宫的皇城禁军,假装意外将秦书年斩杀,计谋便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是坐实,用这个罪名将秦家满门连带黎隽一起送下地狱。但他们低估了黎隽和秦书年的心狠手辣,狠起来连自己都杀。齐正修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跪地请罪,“卑职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华元帝摆手,“罢了,好在有惊无险,你且处理残局,传旨彻查秦书年此举为何。”看向跪在地上如同修罗的黎隽,“起来吧,暂停止你的一切职权,配合彻查。”“儿臣,遵旨。”黎隽起身,眼神阴狠看了惠妃一眼,又对华元帝道:“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滴血认亲这事,还是要进行到底。”惠妃暗自咬牙,如此竟然都没有将黎隽拉下马,黎隽连自己亲舅舅都杀,当真是恶毒!华元帝点头,“嗯,没错,继续吧。”耽搁这半晌,玉碗中的血液已经凝固,只得再取数滴,倒在张元手臂的骨头上。众人目不转睛盯着那处,只见鲜红的血液慢慢浸透了骨头,殿中一片死寂。惠妃本有恃无恐,见众人气氛不对,慌忙挤到跟前一看,脸色悠的一白。“这不可能!你找的是谁的尸骨?这人肯定不是张元!”大皇子黎疏剑眉一扬,“听惠妃娘娘的意思,除了张元,还有别的男人是您儿子的父亲不成?”惠妃面色灰败,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十二殿下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当心陛下治你污蔑皇室之罪!”华元帝脸色十分难看,原来他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