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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却小声对旁人耳语,“去请少林无离大师与诸掌门前来。”当下,三十多名手执莲刀、劲装打扮的青年上前,十分有序地围住了三人。季轲“哦”了一声,“红莲阵。”赵岩面有得色,正准备假惺惺地谦虚一下,却听季轲伸手指向其中一位英俊小哥道,“小男宠,昨日还在本座身下婉转承欢,能不能别装模作样了,还怕本座护不了你吗?”那小哥忽地被季轲胡说八道点名污蔑,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又气又慌,“你~~~~我和你这魔头能有关系,庄主,我,我冤……”话还未说尽,眼前突闪过一阵光影,接连金戈相撞之声。众人尚觉迷糊,季轲已站定原地,手中提着一串莲刀,掌中淅淅沥沥地淌着殷殷鲜血。众人骇然──他竟是趁着那小哥分心、阵型未稳之际,将红莲阵众人的兵器一一收缴。“要杀就要立即动手,不要光摆造型。”季轲懒声讥讽道,将那一堆武器扔在地上,“姿势摆这麽久还不开打,以为自己是模特队吗?”方才季轲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只有这名小哥目露胆怯之色,便猜想他正是薄弱之处,因此出声扰他,趁阵未摆好之前先发制人。“退下。”赵岩面色阴晴不定。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阵法还未施展就被缴了兵器。那小哥自知犯错,退下时面上全是羞愧。“季教主果然好手段。”赵岩沈着道,“看来赵某得亲自领教教主高招。”季轲轻哼,“找死。”大婚的喜气如今化作凛然杀伐,隐隐刮痛每个人的脸颊。电光幻影间,二人已过招上百。赵岩也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奈何季轲技高一筹,百招过後,便颓势尽显,季轲捕到赵岩漏洞,足尖轻点,翩翩然踏住赵岩肩膀,行云流水倒翻而踢,登时将赵岩踹的吐血,连退好几步。“爹!”赵梓青急声呼唤。那赵岩赵岩连连後退,却由一人稳稳托住。“哦米拖佛。”正是少林的无离大师。“如此盛事,苏某岂能不来凑个热闹。”又一人摇着折扇悠悠开口。千草谷苏言。“哎呀,夫君,人好多!”叶书楼咋呼道。季轲侧目望去,後面还跟着一大群人──诸派掌门几乎都到全了。可是他们却只有三人。“主上……”仲泉知道情势不妙,低声道,“属下为你殿後,你先走吧。”季轲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无妨。”又小声道,“撑到暗部过来便好。”接而振衣复战,再次与赵岩缠斗一处。无离与苏言亦加入战局,顿时形成三足鼎立、齐攻季轲之势。仲泉紧抿着唇,深知拖下去不是办法,但如今只有挨等救兵一条出路,便也加入战局,为季轲分担压力。叶书楼亦与唐三尺等人过起了招。赵梓青在一旁默默看着,眼中只有季轲──他生得俊美非常,缠斗时白衫翻飞,如谪仙在世。但下手却似鬼魅,招招淩厉。那少林僧人与赵岩一同攻他,竟是全然未得好处。他知自己情根深种,无法对季轲拔剑相向,只得转而去攻仲泉。仲泉以一人之力与数人厮杀,虽未败但颓势已显。赵梓青这一剑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季轲余光瞥见赵梓青动作,心道一声不好,欺身而动,为仲泉当下赵梓青的一剑。只听“嘶──”的一声,赵梓青的剑锋稳稳地送进了季轲的胸膛。季轲惊讶地抬起头。仲泉出声痛呼──“师弟!”赵梓青不可置信,颤抖着放开了手。季轲捂住胸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赵梓青,向仲泉道,“无事。”他面色沈稳,嘴角含着冷冷的笑,宽袖无风自动。赵梓青怔住。季轲一掌拍开赵梓青,为仲泉接连挡下众人的几番攻势。他胸前插着赵梓青的利剑,却眉头也不曾皱一下。很久没有这样面对千军万马。季轲灵魂中那份与生自来的骄傲在此刻蠢蠢激荡,血液里涌起无尽战意。“人傻,都拦不住一个个的送死。”他以内功将赵梓青的剑逼出,一擦嘴角的血,冷冷地绽开一抹笑,彷如修罗在世。叶书楼一边出手,一边暗暗心惊。虽身陷困境,但季轲竟完全不输气势──如此年轻,却如此强大。就不知季轲到了盛年,会是何等光景?自己竟然是小看了他!转眼两个时辰已过,天边泛起红霞,迢递照耀着南北河山,也照耀着红莲山庄的一片杀戮。“夫君,看来咱们要做一对同命鸳鸯了。”“滚蛋,那我还不如去死。”“你气糊涂了,你若死了我们不是恰好做同命鸳鸯?”季轲受伤之下,慢慢地抵挡不住。他身创二十多余,因失血而唇色苍白,却兀自不肯低头,反而笑的冷冶非常,一脸高傲。长夜将尽,天山破晓。琼华锦簇,将这一方剑拔弩张的地势温柔拥起。暗部终於到了。隐隐厮杀中,天光闪过一道黑影。季轲在瞬间仿佛被抽尽了气力,绵软地倒下。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季轲。“师……父……”季轲意识模糊,虚弱地喊出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话。本书下载于派派后花园,如需更多好书,请访问本作品由派派后花园论坛[不好曰]为您整理收藏。☆、Chap30療傷(1)朦朦胧胧中,季轲全身的伤口都仿佛要炸裂一般,一起隐隐作痛。而他体内更是有一簇异常凛冽的寒气,顺着经脉突突直窜,将他五脏六腑浇得冻结。那寒流在他体内东奔西撞,苦苦寻求着一个突破口,却寻而不得,只得原地不安地打转。好难受……季轲不由自主地痛苦蹙眉,浑身如坠冰窖,额间滚落大颗大颗的冷汗。“徒儿乖,没事的。”一个镇静而低沈的声音在季轲耳畔响起,叫他半昏半醒中想起了食人谷的经历。那晚他亦是伤痕累累地跌进沈天均的怀里,师傅也是这般抱着他,为他清理伤口,沈声安慰着他“没事”……也就这时候还有点师父的样子,没平时那麽变态……季轲晕晕乎乎地想。“师……父?”他迷迷糊糊地开口喊了一声。抱着他的人并未答话,只缓缓地为季轲解开鲜血淋漓的外杉。季轲衣衫被除,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外,不由轻轻一颤。他贪恋着背後怀抱的温暖,不自觉地蹭了蹭,贴的更紧一些,却牵动伤口,疼得忍不住一声呻吟。“别动。”沈天均慢慢道。季轲嗯了一声,解脱一般地闭上眼睛。一双温热而有力的大掌扶住了他的腰,将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