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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我李五就是你的女人。”两人一时沉默,两相无言。片刻后,李五见李继勉再无动作和言语,放开他:“那小将军,若无事,小五就先告退了。”等得李五走出军帐,李继勉心情复杂地坐到案桌边,眼光一瞥看见了被自己随手扔在地上的签竹。他俯身捡起那枚签竹,手指拂过上面的字。镜梦,镜花水月,大梦一场。深夜,上阳宫外,顾礼德对玄友廉道:“公主起了,请玄大人随咱家这边来。”玄友廉跟着顾礼德进了公主寝殿,刘玲儿被人从睡梦叫醒,似是十分困乏,慵懒地歪坐着,看到玄友廉进来,强打起精神迎过来道:“廉哥哥,你深夜进宫,是出了什么事吗?”玄友廉道:“顾礼德你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顾礼德与一众太监宫女道:“是。”很快寝殿内就只剩刘玲儿与玄友廉两人,刘玲儿看着玄友廉的表情,道:“廉哥哥,怎么了?你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好?”玄友廉面无表情道:“公主殿下,我听说长泽是你的心腹太监?”刘玲儿听到这个人名,面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却很快掩饰住,笑道:“什么心腹不心腹,不过是身边伺候的宦奴,也算机灵懂事,有些小聪明,我偶尔会让他帮我打探点宫中内外的消息。廉哥哥你知道的,小皇帝年幼,我自然要替弟弟cao心,多掌握些消息。”“三天前,你是不是派长泽去暗杀什么人了?”刘玲儿惊道:“廉哥哥,你为何有如此一问?我不过让长泽替我打探些消息而已,怎么可能让他去杀人!”顿了顿,“难道长泽这贱奴私下犯什么事了?”玄友廉看着刘玲儿的表情:“难道不是你派去的?”刘玲儿道:“廉哥哥,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样,我这就派人将长泽叫来,有什么话你当面置问他。”玄友廉道:“不必了,来你宫中前,我已经派玄卫去抓他了。”刘玲儿心中惊惧,面上却不露,道:“廉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啊,那长泽不会是在宫外犯下什么命案了?”玄友廉沉默了一下,突然叫了一声:“刘玲儿。”刘玲儿一愣,许久不曾被人叫出本名,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本名是什么了,突然听到玄友廉这般叫她,她颤了颤声道:“廉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玄友廉道:“刘玲儿,我还记得我将你救回来时,你说你和你弟弟是公主李平与皇子李文治的乳母董氏的孩子,所以你知道这两位先皇遗孤的一切。”刘玲儿缩在袖中的手紧张地绞握起来:“廉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会不会真正的公主与皇子并没有死?”刘玲儿心中猛地一跳,却笑了起来:“他俩怎么可能没死,廉哥哥,三年前是你说他俩已经死了,让我和弟弟从那一刻起成为公主和皇子,是你将我和弟弟捧到了这个位置上。要是他俩没死的话,我相信廉哥哥也会想尽办除去他们,以保住我们的秘密,不是吗?”玄友廉顿了顿:“你这么说很有道理。”刘玲儿收起笑容,摆出略微紧张的表情道:“廉哥哥,你有此一问,不会是那两人真的还活着吧,你是查到什么了吗?”玄友廉淡淡道:“没有,只是随口一问。”刘玲儿道:“吓死我了,这要是那两人没死,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乱子来。要是让天下人知道我和弟弟是假的,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会调转矛头讨伐拥立我们姐弟俩的玄大将军了,那时我们姐弟固然性命不保,整个玄氏一族怕也就此毁了。”玄友廉面色一凛道:“住口!”刘玲儿立即噤声,道:“廉哥哥别生气,我错了,我不该这么说的。”这时一名玄卫在门口道:“玄大人,找到长泽了。”“人呢,带到殿上来。”那玄卫犹豫了一下道:“我们在上阳宫外的吹雪湖找到他的尸体,尸体上发现了大量的金银玉器,似是打算潜逃出宫时,失足落湖而亡。”玄友廉皱眉:“死了?”起身道,“那臣不打扰公主休息,告退了。”匆忙走到门外向那玄卫道:“带我过去。”刘玲儿看着玄友廉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般瘫坐了下来,好一会恢复力气,站起来回到自己的卧房。卧房内,一个宫女正放肆地趁着公主不在,坐在镜前翻弄着公主的首饰盒。见刘玲儿进来,那宫女竟非但没有起身相迎,还拿起一对耳环在耳朵上比了比,转身向她道:“公主殿下,你觉得我戴这双耳环可漂亮?”刘玲儿没理她,走到床边躺了下去。白露放下耳环走到刘玲儿面前:“玄友廉走了?瞧瞧你吓得这样子,都跟你说了,我已经派人处理干净了,玄友廉不会查到你头上的。公主殿下,经过这次事情以后,你可千万别再犯蠢了,长泽那人宦奴能成什么事?一下子就被玄友廉查到了。你要是想杀人,找我们啊,我们一定替你办得妥妥的。不过公主殿下,我很好奇,那姐弟俩是何身份,你竟要亲自冒险派人去暗杀?”刘玲儿闭上眼睛躺着,想着玄友廉刚才与她的对话,难道玄友廉竟是觉察到李五和李十一的身份了吗?他现在倒底是怀疑,还是已经确认了?她是否应该告诉玄友廉那两人的真实身份,让他去除掉她呢?想到白露之前所言玄友廉喜欢上了李五,她隐约觉得玄友廉就算知道了李五的身份,大概也不会舍得杀了她。片刻后,她睁开眼道:“你们的人动手的话,能确保替我杀掉那两人吗?”“当然,不过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要杀她们。”刘玲儿瞥了她一眼:“是你告诉我,玄友廉喜欢上了她,难道我不该杀了她吗?”白露眼睛转了转:“这样啊,想不到公主殿下还真是个情痴呢。”“那对耳环,你要是喜欢,拿去吧。”白露怔了怔,随即道:“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刘玲儿翻了一个身,不再说话,似是准备睡了,白露见状起身离开。白露从洛水河中浮出来,河岸边停着一艘小船,船上黑暗一片,没有灯火,似是船家将船泊在此处,已经回家安睡去了。她湿淋淋地爬上船,熟练地脱下避水衣便要换上船内已备好的衣裳,便听船篷内传来人声道:“白露。”白露衣裳脱到一半,一愣:“沈大人?你怎么过来了?”“宫中情况怎么样?”白露立即明白自家主上这是急着要知道情报,这才深夜来了船上等她,遂道:“我替公主将屁股擦干净了,玄友廉只能查到了长泽那小太监,不可能再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