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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安的太阳xue都开始跟着心脏一起“突突”的跳,她死死的瞪着眼睛低头看,等到脚背上最后一条软体生物随着冰凉水流不甘心的扭动着滑落,这才颤巍巍的眨了眨眼。结果,滚落的眼泪珠子“吧嗒”一下,就打在了顾承愈的耳朵上。顾承愈因为耳朵上的突然一击飞快眨眼,他抬头,看见许安安被浸湿打绺的眼睫毛近在咫尺,心里就也开始湿乎乎的。许安安还没有缓过劲儿,愣怔着跟顾承愈对视过后,就凭借着条件反射吸吸鼻子。于是,她眼眶里还没流干净的眼泪就晃晃荡荡着又砸到了顾承愈脸上。顾承愈因为第二击再次眨眼,他伸手绕到许安安的后背拍了拍以示安慰,嘱咐过她“站稳了”,又捡回被许安安踢出去的人字拖给她穿好,这才去看白玦:“道歉。”白玦哼声,瞪着许安安:“呦,还掉眼泪了!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能装啊。”“白玦。”顾承愈扶住板凳上还有些打晃的许安安:“你是不是找揍。”白玦不说话,只继续用眼神对许安安进行攻击。顾承愈示意旁边的大升过来代替他扶住许安安,到了白玦面前就伸手去指小板凳上才刚刚回过了神儿的女孩子:“道歉。”白玦瞪眼,见着顾承愈是真的生气了,这才不情不愿的开口:“对不起。”“我不接受。”许安安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她低头,看见地面水洼里或动或不动的活虫鱼饵,就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你跟我过来。”顾承愈说完这句就率先迈步。白玦跟着他转身,却没忘了再瞪上许安安一眼。许安安气得几欲吐血,等到大升把四周的地面清理干净,就从小板凳上跳下来给陆欣打电话。陆欣那边正在接待过来咨询的新人,许安安满心怒火没处发泄,挂断电话就开始沿着钓鱼池子暴走,一想到白玦就热血上头脸涨得通红。大升在旁边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就去求助阿来。阿来眼神略显复杂,等老班长追着暴走吧花儿劝说无果,就接过了老班长的接力棒替换上场:“安安啊,这大热天儿的,别生气,要不该上火了。”“他才有病!神经病!贱人!”许安安气得脑子“嗡嗡”的响。阿来在旁边顺着许安安的话说,等到暴走吧花儿恢复冷静,就带着许安安到旁边的葡萄架下面吃冰棍儿。许安安把老冰棍儿嚼得“嘎嘣”响,听着阿来喊她名字,这才换了个动静小的吃法。“安安,你看啊。这白玦他虽然是个男孩子,但总归也是比你小两个月,咱们当长辈的,不能跟他们小辈儿较真儿生气,是不是?”阿来一边说一边观察许安安的反应,等见着许安安又开始把冰棍儿嚼得“嘎嘣嘎嘣”,就知道第一作战方案失败。他犹豫,眼看着许安安又开始上脸,实在是担心吧花儿再这样真的会爆血管,就把心一横开了口:“安安,我跟你说,白玦……他是真有病。”“他要不是真有病”许安安愤然,转过头看见阿来满脸认真,就被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噎了一下。阿来舔舔嘴,又是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才继续:“是心理方面的障碍症,前几年顾队联系专家给看过,大概小两年吧。当时说是差不多好了,但前年的时候又复发了。那时候赶上顾队忙,老在外面演习出任务,就没顾上,直到去年年底才又找了医生。所以吧,你就多担待。白玦他吧……他其实也不容易……”许安安张嘴,却没说话——直觉告诉她,阿来的话并没说全。而这剩下的事,她又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发问。另一边,阿来这一番话说完,见着许安安好半天都没说话,就试探着喊了一声许安安的名字:“安安?”“嗯。”许安安应声,甩甩流到手上的老冰棍儿:“我知道了,你回去跟他们继续钓鱼去吧,我自己在这儿坐会儿。”第8章第八章许安安说没事儿,阿来虽然不信,但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合适话题,等又干巴巴的陪着许安安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许安安现在满脑子都是阿来那句“白玦他是真有病”,她心里实在乱得厉害,就重新去嚼手里的老冰棍儿转移注意力。许安安听见脑袋里有个声音在问她:你说,贺青峰对白玦这样,会不会是因为白玦有病,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救死扶伤?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许安安的脑袋里就“蹭”的一下亮了灯。灯光惨白惨白,把那张车库激吻的照片照得要多清楚有多清楚。“神经……”许安安发笑——你是不是傻?你看过谁家救死扶伤会抱在一起来亲亲的?人工呼吸啊?希望的小火苗还没燃起来就被现实无情踩灭,许安安连叹气都提不起劲头。她趴在葡萄架下面的石桌上看着串儿吧的男人们一边钓鱼一边偷偷摸摸的往她这里看,等到头顶罩上了一片阴影,就歪过头枕着手臂去和顾承愈打招呼:“老板好。”“嗯。”顾承愈坐下来,同样是先看了一眼鱼池子旁边以大升为首的偷瞄小分队,这才转回头去找许安安的眼睛:“还生气呢?”“嗯。”许安安如实点头,闲着一只手没事做,就拿了手机解锁、锁定、再解锁:“肺快气炸了,特别想揍人。”同一时间,阿来的微信也到了顾承愈那里,全部内容一共六个字:顾队,没管住嘴。顾承愈看过微信就又去看许安安,等看着许安安用一指禅不停的划手机划到第八遍的时候,就伸手把许安安的手机撤走:“说两句?”许安安动动还翘在半空的食指,然后立起上半身坐好。“白玦他,你多担待。”许安安眨巴眨巴眼,等了一会儿发现顾承愈没有要再说的意思,就发问:“没了?”“没了。”许安安张张嘴:“您这……还真是就说两句啊。”“那你看行么?”“啊?”许安安没懂,又想了一下才明白顾承愈这是接的最开始那“两句”问的——多担待白玦,行么。她不说话,见着手机来电显示是贺青峰的名字,心脏就开始抽抽巴巴的难受。电话接通,贺青峰的声音比他的大提琴还要好听:“安安,你……你跟白玦是不是又闹别扭了?”“没有。”许安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