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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过来,看我怎么写。”“噢!”站起来绕过桌子,站在欧阳晨身边:“你写吧,我看着。”欧阳晨一手执笔,轻挽袖子,蘸墨落笔。不得不说欧阳晨的字写得真好看,就连薛珊这种没有艺术家毒辣的鉴赏眼光的人,都觉得他的字写出来,是这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了。落笔苍劲有力行云流水,薛珊情不自禁给他鼓掌:“好,很好,非常好。”欧阳晨被薛珊突然出声吓得手上动作一顿,侧头:“好好看着,等会换你写。”经过他一提醒,薛珊顿时失去了欣赏的兴趣。欧阳晨写完一转头,薛珊居然站在他身边,半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手中的笔放下,出声提醒:“三小姐莫要睡了。”“没睡没睡。”赶忙睁开眼睛,揉揉眼角又打了个哈欠,“没睡,精神着呢。”宣纸把最后一点墨汁吸干,欧阳晨才把给薛珊写的字帖递过去,“照着练,申时我会检查。。”“先生……”薛珊一想到前不久被自己名字支配的恐惧就开始脑仁疼,“先生,先生?”欧阳晨不理,捞起手旁的书,看了起来。薛珊努努嘴:“东方先生?”翻过一页,头都没抬:“我倒是不知,什么时候有东方,这个名号了?!”“日出东方嘛!”薛珊趴在桌子上,一听欧阳晨搭话,立马来了精神:“你也知道我今天来的目的,要不咱们就把计划提上日程吧?”叹口气放下书,“三小姐,如若你一直这个态度,将来被夫家瞧不起,可不要到时再怨我。”“不会怪你,不会怪你,本仙女身上优点多着呢!”从旁边抽过一张宣纸铺平,问道:“今天几号?”又瞧着欧阳晨眉头微蹙,显然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今日阴历多少?”“三月二十三。”薛珊咬着笔杆琢磨了半天,嘟囔:“也没有个万年历,都没法算到底星期几。”又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有办法了。拿起笔在纸上仿照数字日历的排版实验了一把。薛珊闷头认真鼓捣的样子,让欧阳晨都忍不住好奇起来,放下手中的书看过去。看了一会儿,他发现薛珊写的他看不懂,但也不是都看不懂,有些字认识,可又不是全部认识:“这是何字?”他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薛珊身边,指着宣纸上薛珊奋笔疾书的字问。薛珊停笔,心下得意,心想还总教育我,看看吧,现在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认识了。她薄唇轻掀,指着最上面的字说:“这是汉字,中国字。”又指着下面的数字继续说道:“这是阿拉伯数字。”“汉字?阿拉伯数字?”欧阳晨越听越糊涂:“那又是何字?”薛珊用一句话解释:“就是你们看不懂,但我能看懂的字,你们繁体字的简体化。”☆、第十二章薛珊用一下午的时间,做了一整年的日历,因为没有参考。也没办法对应上的公历日期,薛珊就一切按照阴历走。大功告成的她满意的看着铺满一桌子的“宣纸”日历,忍不住给自己鼓了个掌:“本仙女可真是个人才啊!”而作为好学宝宝,欧阳晨研究了一下午薛珊写的东西,并且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原则,问了一下午。快酉时时,小沁过来接薛珊,站在门口:“小姐,奴婢来接您回去。”“稍等一下。”薛珊写好最后一页,抬头问欧阳晨:“有能起到标注作用的东西吗?”“有。”欧阳晨站起身来,过去拿朱砂。薛珊转头看,没见小沁进来,又跑去门口找。之间她拿着披风站在门口等着薛珊。“怎么不进来?”薛珊问。下午写日历时起了风,薛珊便关起了窗户,现在到门口一看,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阳城地处西北,地势又偏低,一下起雨来,比冬天还要阴冷上几分。薛珊伸手去拉小沁的时候,才发觉她衣衫单薄,就连被衣裳盖住的皮肤都是冰冷的:“你手怎么这么凉?”慌忙拉小沁进来:“快进来暖一暖。”不由分说拿过小沁怀中的披风披在她身上,把人裹严实了:“你说你这么孩子,平时照顾我都面面俱到,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这么不知道爱惜?不知道女孩子的身子受不得凉吗?”小沁惶恐,这可是薛珊最爱的披风了,她何德何能,踹在身上。挣扎着想要从披风里面出来,又被薛珊眼神威胁:“敢动我就跟我娘说,不要你了。”“小姐……”小沁哭腔都出来了。“既然叫我一声小姐,那就听我的。”拉起小沁的手:“过来坐我旁边,给你看看我忙一下午的结果。”“是。”薛珊拉着小沁过去桌边,正好欧阳晨也带着朱砂过来。看到小沁才恍然意识到时间不早,问了句:“要回去了吗?”“还要再等等。”薛珊伸手接过欧阳晨手里面的朱砂,“先生要是有事要忙,就先回去吧。”若是平时,欧阳晨一定多一盏茶的时间都不留,但是——病后的薛珊和之前的薛珊差距真的太大了,以前他总是不情不愿过来上课,上完课简直像躲着瘟神一样躲着薛珊。而现在,他觉得薛珊身上就像是一本传奇话本,他看了名字就没兴趣了,硬着头皮翻看第一页,却意外的比想象中好看,而且还是越品读,越好看的那种话本。“今日无事。”那意思就是,你忙你的,我不着急回家。薛珊也是奇怪了:“我说东方先生,你怎么今日这么闲?我见你平时一下课跑的比兔子都快,怎么?今日变成龟了?”欧阳晨面对薛珊故意的调侃面不改色,指着桌上看了一半的书:“整理好,就回去。”薛珊努努嘴:“好吧。”注意力全都放在她伟大作品上。挑了个干净的托盘倒了一点点在上面,干净毛笔蘸了水滴在上面,然后蘸取,把“六和日”以及底下的数字描红。完成后指着描红的数字对欧阳晨说:“这个能就是咱们的日历了。”朱砂笔在二十三上画了个大大的叉,又给欧阳晨解释:“以后每过完一天,就在上面画个叉,代表作废了。遇到描红的日子,就是休息日。”说完停顿一下,看向欧阳晨:“你听懂了吗?”欧阳晨点头:“懂了。”说完,手上慢动作合起书籍,“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拜拜。”薛珊对着对面站着的欧阳晨挥手。以前欧阳晨也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久而久之,他就算不懂,也猜出个大概了:“拜拜。”薛珊嘿嘿一笑:“孺子可教也!”欧阳晨走了,薛珊开始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