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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陪坐,知道她有话要说。果然,她笑靥如花,诚意邀约。“叶径,我们一起去唱歌吧!”认识这么久,她竟然没有与他唱过歌。她和其他小伙伴合唱过好多遍了。为了公平,她要和叶径唱上一回。这叫雨露均沾。叶径的脸上落下几分霜寒,“不去。”听她跑调是一回事,忍忍也就过了。但跟着她一起跑,那是另一码事。他不丢这个脸。“我们唱首简单的歌,我来起调。”叶翘绿拍拍胸口,俨然对自己的音感十分自信。叶径不理,和她拉开距离。“我想好了,就唱阿里山的姑娘。”她把屁股一挪,靠近他,“以前mama经常唱,你听过吗?姑娘美如水,少年壮如山。”“没听过。”他冷冷的,站起来,“不唱。”第24章第12章(修)正在拉锯之时,昌艳秋拉住叶翘绿的手,“玩不玩国王游戏?”叶翘绿转头,“我想去唱歌啊。”她两年才来一次KTV,才唱了一首不过瘾。昌艳秋的笑意隐去,切换成生无可恋的脸,哀嚎一声,“放过我们吧。”生活委员推推眼镜,补充说,“放过我们吧。”叶翘绿抿唇,再问叶径,“我唱歌不好听吗?”“不是。”见她毫无自知之明,他便不打破她的幻想了。闻言,她神色得意起来。叶径的赞美向来以一挡百,堪称真理。昌艳秋和生活委员交换一下眼色。为了不让叶翘绿的歌声再度响起,昌艳秋以一本闲置的把叶翘绿拉进游戏中。邹象洗着手中的扑克牌,慢条斯理说道:“规则简单。我们八个人玩,用A到8的扑克牌代表号码;再加一张鬼牌,是国王。一共九张,每人抽一张。谁抽中鬼牌,必须马上亮牌。大家抽完八张之后,剩下的一张暗牌,是国王的号码。国王有权要求任意的号码做任何事。但是,国王不知道暗牌是几,所以也存在自己掉坑里的可能。”邹象顿了下,补充道:“玩玩而已,都是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叶翘绿听完了规则,再次向昌艳秋确认,“你把书送我吗?”昌艳秋点头,“太厚了,我懒得看。”叶翘绿马上答应,“好啊,我也来玩。”她这个月的零用钱告急,买不起建筑书了。她转头问,“叶径,你和我一起玩吗?”叶径看着邹象洗牌的动作。邹象灵巧的十指叠着牌。换牌时,尾指的指腹刮过扑克牌的边缘。叶径眼一沉。“玩。”于是,人数上升至十人。邹象把扑克牌放在桌上,沿着逆时针方向一顺。“抽吧。”同学们纷纷下手。叶翘绿瞄了眼自己的号码:4。她连忙掩住。邹象笑着亮出鬼牌,“不好意思,这次我是国王。”昌艳秋鄙视出声,“你是第二次国王了。”“运气嘛。”邹象浅笑。他看着同学们盖着的牌。“嗯……不如我就来定两组大作业的合作搭档吧。”别墅的小作业过后,有个高密度住宅建筑的大作业,需要二人合作。这是老师昨天提过的。设计任务书要下个星期才公布,同学们候着,尚未组队。邹象猛然说起这个事,同学们的心提了起来。小作业的成绩榜,叶翘绿和叶径是大二系的第一和第二。万一这两人组队合作,那真是所向披靡了。邹象道:“我先说明啊。虽然是个游戏,但既然开始了,就得遵守规则。别我点了号码之后不认啊。”生活委员说:“当然。”昌艳秋痛快一句,“我们玩得起。”邹象笑了,“1和10组队,4和8组队。”他说完,视线往叶径那边瞟去。叶径冷冷回视。“我是4号。”叶翘绿惊呼,“谁是8号啊。”她探头去看叶径的牌。“叶径,你几号?”他直接亮了出来:1。昌艳秋拉开嗓子,“我为什么不是8。”沉默了许久的汤玉莞尔,“我是10。”她的眉眼流转,金桃色的眼影将她的眸子衬得闪亮。叶翘绿怔了怔,问着同学们,“8号呢?”无人回应。生活委员喃喃,“不会是国王的号吧……”他去翻开搁在桌上的暗牌。果然是8。叶翘绿惊了,“大作业我要和邹象一起做啊。”“请多指教。”邹象的唇角笑意深浓。叶径一直沉默,他在心里斟酌着什么。这个回合,对于其他同学来说,一个小插曲而已。不过产生的结果,却影响了四个学生的大作业设计过程。最为窃喜的是汤玉。与叶径能否有结果,现在未知。但现在她看到了希望,起码她有了与他相处的机会。叶翘绿略感颓丧。她用手肘撞撞叶径,低下音量,“叶径,我本来想和你组队做作业。”结果冒出个奇怪的邹象。叶径盯着邹象洗牌的手,不语。下一轮抽牌,竟无人抽到鬼牌。邹象一哂,将剩下的暗牌翻开,那才是鬼牌。他张开大掌,掠起全部的牌,“只能再抽了。”昌艳秋笑称:“你是老赌徒吗?”邹象唇角含笑。叶径冷漠,他看穿了。这薄薄十一张牌的洗牌顺序是固定的。上五张和下六张交叠。只要记住起始顺序,再根据洗牌的次数计算,每张牌就毫无悬念了。邹象这回洗了六轮,等于将最底下的三张按照原顺序到了最上面。“同学们请。”他笑容亲切。叶翘绿正要抽牌,手背却被叶径拍了下。她吓得缩回来,瞪大着眼看着叶径。叶径伸手抽了第三张。邹象微眯眼,看着夹在叶径修长指间中的牌。叶翘绿抚抚手背,斥声说:“你打我干嘛?”她见同学们都抽好几个了,赶紧将最近的牌拿过来。她看了眼,又是4。叶径随意瞥了眼牌面,扔出去,“鬼牌。”邹象暗哼一声。叶翘绿抱怨,“本来我要抽那张鬼牌的。”叶径瞥向她,见她怕他窥到,惊得把扑克牌掩在胸口,他说:“那我把权利让给你?”“那倒不用,我只是批评一下你的行为。”叶翘绿宽宏大量一笑。“嗯。”叶径就是这么一问,他当然清楚她不会追究。同学们抽牌完毕,集体看着叶径,等候他发号施令。叶径沉眼望着余下的最后一张牌。邹象笑了。他好奇,在这种场合中,叶径能说出什么样的要求。邹象和朋友们玩,都是耍流氓、窥隐私。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