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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的笔就重了几斤,本子上的字被我写得歪歪扭扭的,我把笔一放,本子一合,不写了。“怎么了?”李秀问我,我沉默地收拾本子,塞进讨厌的橘黄色书包里,把书包丢在沙发上,侧着脸,看向窗外,这里没有我喜欢的常青树,我只能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勾勒它绿色的叶子。做完作业,李秀就去煮饭,我依旧坐着发呆,不一会,门口就响起了声音,我悄悄地走过去,躲在门边。“你找了医生没有?”爸爸的声音,我的手猛然捏紧。“找了,太不好找了,那么大个县城,居然连个治病的医生都找不到,还害我费了不少钱。”mama的声音,我木然地站在门边,他们还是没放弃要带我去看医生,他们还是认为我有病,我的指甲掐进了rou里面,疼得我咬紧了唇。“继续找,花多点钱也没关系,优优别让她…………优优!你躲在这里干什么?!”爸爸关上门,看见我站在门后面,吓了一大跳。mama也进来了,她手上的鸡蛋掉在地上,碎了满地金黄。“不行,这孩子一定要治!”爸爸气得手一直抖,李秀跑出来,“爸爸,mama,怎么了?”她看见一地的狼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我咬着唇,听见爸爸那句一定要治,推开站在我前面的mama,打开门,跑了出来。我得离开这里,我要回古镇,我想念藏起来的半块桃饼,我一直哭,一直跑,黑夜里的霓虹灯闪烁着,常青树的叶子,你能不能带我去追寻自由?等我跑累了,停下来的时候,发现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幽静的地方有树有草坪,还有吊在树中间的秋千,我擦擦眼泪,坐上秋千上,踢动双脚,轻轻晃动,远处的高楼之间,零星地闪着耀眼的星星,孤傲的月亮就在星星的中间,时而出现时而隐藏。“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我哼起了古镇的小曲,无数个古镇的日子,无数次的闪现,我又哭了。“哎,我说哪来的精灵啊,原来是李秀的meimei。”一道带笑的声音,闯进了我的影像,我猛地从秋千上跳下来,警惕地看向从对面树后走过来的人,人影渐渐清晰,渐渐地走到我的面前,帅气的脸上挂着笑容,身高却比我矮一点,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绞尽脑汁在想,这个人是谁,怎么这么眼熟?“哭了?怎么了?李秀欺负你了?”他认识李秀,那是学校里的同学,可是他到底是谁,我往后退一步,瞄一眼四周,再看一眼他的笑容,随后拔腿就跑,跑了没两步,就被人给抓住手臂,并且力气很大,我使劲挣扎,“放开我!”“李优,你跟我同班,还不认识我,你平时有没有抬头见人的?!”他一脸无奈,拉住我的手却一直使力,不让我挣脱,我气得张嘴就咬,他整个人楞住,手臂的rou瞬间变硬,还是让我咬出齿痕,细小细小,可见我发育多么缓慢。咬得我腮帮子的肌rou都酸疼了,我才放开他,抬眼一看,他的眼里褚着一点泪光,咬着牙一脸无辜,“咬够了?疼死我了!”他放开我的手,使劲地搓着被我咬的地方。我的脑袋瓜顿时一道闪光而过,生涩地喊出,“张楚?!”“你反应可真够快的,终于认出我了。”他苦笑,语气微带无奈。我转身就走,你以为你是谁,国家主席吗?每个人都得认识你?“哎,李优……”我不理身后的叫声,快速穿过树林,离开了公园。☆、第四章走到大路,我却发现我无处可去,就连所处的位置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路上的单车,行人,匆匆走着,匆匆轻扫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疾步离开,即使只是一个眼神,我看到的是无尽的嘲笑。我该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归处?拐过几个路口,我仍是一片迷茫,跑出来很爽快,现在所有爽快已经不知道丢到哪去了。“呲”地一声,一辆警车猛然停下,我抬眼,从车上冲下一个人,是一脸怒容的爸爸,他扬起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退后了几步,接着,就被mama抱进怀里,mama的手一直在发抖,“终于找到你了!”我在mama怀里,捂住脸,瞪着也瞪着我的爸爸。“瞪什么?说你两句你就跑出来,你还有理了?”爸爸拉过我的手,想把我从mama怀里扯出来,他的动作很用力,月亮唯美的弧线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直到旋转成一个丑陋的表情。mama把我扯回来,朝爸爸说,“好了好了,别打孩子,先回家,秀秀肯定在家里很着急。”爸爸手指着我,摇了两下,好自为之的意思,我始终捂着脸瞪着他,一边脸麻麻的,我感觉到脸已经开始在变形,扭曲,最终成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女孩。我甚至感觉不到痛,所有的疼痛都披散在我的毛孔里,张牙舞爪地想要破茧而出,就连梦里那半块桃饼也坑坑洼洼,看不出原来是那么地香甜。我一直瞪着爸爸,他跟警车里的人交涉,讨好,并且塞钱给别人,他凶巴巴地喊我们快走,mama拥着我,跟上爸爸急速的脚步,我一直瞪着他,无论背影,无论侧脸,我不懈地瞪着爸爸。冲凉的时候,我张嘴,从里面吐出了一颗带血的牙齿,我把牙齿捏在手里,怒视着镜子里臃肿的脸,指着镜子骂道:“你活该,叫你不跑远一点,你活该,叫你不够优秀,你活该,叫你不敢反抗”。我把浴室弄得叮当响,看得到的东西,我就弄乱,瓶子倒了,洗发水掉了,牙刷掉进了桶里,满地狼狈,就连毛巾,也塞住了通水道,打开浴室门,我像一只旗帜高扬的公鸡,将李秀满脸的担心甩在我的背影后面,进了房间,不一会,一连串的敲门声,夹杂着爸爸的怒吼,我把他的怒吼当做最美的乐曲,细细地擦拭那一颗牙齿,用心地呵护着它,再找个烂矿泉水的瓶子,装进去,跟那件讨厌的橘黄色衣服塞在一起。躺到床上,门外的声音已经停止了,我闭上眼睛,眼泪才后知后觉地滑落,打湿所有曾经燃起来的希望,常青树的叶子已经变黄,它不再常青了。我卷缩着身体,用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选择一种无声的哭泣,进入了梦乡。我跟爸爸的关系,正式开始恶劣,我不再开口叫他爸爸,见到当没见到,他叫我往东,我站着不动,他叫我帮忙,我坐下发呆,他叫我睡觉,我睁着眼睛,眼看他越来越抓狂的表情,我越来越舒服,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