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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女儿带了知源跟姑母求话,说是去白马寺上香祈福。”“到时候,我还会带着柳氏一起到白马寺……”王遂娘的目光里,有了冷意。她说道:“这般样子的话,便是女儿脱身了,姑母也不会遇上了麻烦的。”“柳氏、柳氏……她以为她的手段使的好?若不是谢绍的偏坦,姑母都查出这个贱人上一回是故意离间了我和夫君的感觉。可偏偏谢绍倒是一头全信了……”王遂娘至今都还记得,姑母查出来的真相。谢绍这一位夫君,可是一点儿全然不信的。口口声声还说什么,请她有些大妇的贤惠……想想那些什么贤惠,什么淑德的字眼儿,王遂娘心头就觉得恶心。她觉得谢绍和柳氏就是一对天生的贱人。“随你吧。”刘王氏也不阻止了女儿的意思。到底她觉得这些年了,堂姐谢王氏待女儿不错。若能让堂姐脱得身,确实也是好事儿。这一日。刘之烨回了外城北区,三榕巷子口的家后。自然把消息跟家人讲了。当然,这是跟妻子荣娘、岳母赵春花讲的。至于儿子、女儿们,全然是年岁小的。这怕露了行迹,肯定就是瞒了。下元节。十月十五日。这时候的天气是凉嗖嗖。荣娘家为了不显山不露水,所以,只是收拾了好拿走的细软与一些衣物。旁的,这真是拿不走了。没办法。为了不引得儿子伯玉嘴里的大贵人的怀疑,这真叫一个走个匆忙。之前置的家业,全没了。也是一个心疼啊。至少,赵春花是心疼的利害。当然,荣娘也同样如此。唯刘王氏是看得开。当然,王遂娘更是一门心思里,有些解脱的感觉。白马寺上香,这一天是真热热闹闹。在寺里,刘王氏见到了女儿、外孙时,也是高兴着。“你的丫鬟们?”刘王氏还是寻问了一句。王遂娘笑说道:“我府中收纳的人手,一个没带。这一回,带来了一个谢绍搁我身边的耳目。这不,打发到了柳氏那儿……”“让其去讨好了柳氏……”王遂娘说这话时,还是冷哼一声。至于儿子谢知源身边的侍候之人?王遂娘在出府时,就是打发那些下人不用跟随了。毕竟,他们母子离府时,也不打算热闹过了。再则,柳氏那儿,也是有丫鬟婆子的照顾……王遂娘就是简单的一句从简。“好了,不多说了。随为娘来。”刘王氏拉了女儿,领着外孙,这是一行往后面的斋菜院子去了。也是在那儿,与荣娘一家人碰了头,见了面。至于说,跟接头的人,如何碰面了?刘之烨按着当初说好的,已经去寻人了。约是午时正。荣娘一家人全是在一间的禅院厢房歇息时。有叩门声响。刘之烨打开的门。进来的正是当初的黑衣人。“各位贵人,那监视声已经被在下的人手给解决了。请随在下来,各位贵人得赶紧离开白马寺。”有此人的引路。荣娘一家人自然是收拾好了。尔后。随那黑衣人离开了白马寺。在山脚时。荣娘瞧见了四辆马车,还在想着,这莫非就是出行的马车吗?会不会容易被人查到了?哪料想。结果这四辆马车里,只有一辆是她家人乘坐的。荣娘一家,加上大姑姐和外甥,这十个人啊。这坐了一辆马车里,真叫一个挤。像是谢知源只能挤了亲娘王遂娘的怀里。至于叔玉、季玉这等小孩儿,也是挤在了荣娘、刘之烨夫妻的怀中。至于仲玉,那是跟祖母赵春花挤一挤。玉娘就是跟祖母刘王氏挤一挤。这挤来挤去的,这一辆马车总算是宽敞的类型。好歹还是挤下了十个人。“驾……”马车行驶后。在车帘子后,荣娘掀了小小的一角,还是看清楚了。其它的三辆马车中,也是同时的离开了。只不过,四辆马车走得不是一个方向罢了。目的在哪儿?荣娘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在半途时。在一个山道里,是拐了弯儿。最后,在一睡的岸边,没人的地方。他们一行人全下了马车。彼时。一艘船,正停在江边。“请各位贵人上船。”黑衣人之前做了马车夫,这会儿,又是当了引路人。荣娘一家子就是随了这一位的指引,登了这一艘的船上。也是在顺江往下游而去。在船上,荣娘没瞧出来一些什么。唯从这河中约是汇入了一条大的水系。那河更宽了。那似乎是一处大江,那宽广的似乎瞧了岸边,在这个十月中旬时,都是有些模糊的感觉。这哪像江?荣娘更觉得,像了一个一望无际的大湖。“娘,咱们这是去哪儿啊?”这时候,谢知源似乎是睡了一觉了,精神头来了。这会儿,正跟母亲王遂娘问话呢。“小孩子,莫多问。”王遂娘抚了抚儿子的头,不让小孩儿继续问话了。就是此时。那江面上,远远的似乎有庞然大物来了。从头望不见尾……荣娘望了一眼时,也是有些惊讶的。不过,荣娘大体还是看得出来,那似乎是一支船队。“是大晋朝的巡逻水师。”黑衣人在刘之烨询问时,解释了一句。尔后,黑衣人还是交代道:“各位贵人请放心,在下已经备了文书的。一切可保无恙。”黑衣人果不然,从怀中掏了一叠子的文书。尔后,有那一只船队拦处让停下后,由得一个小船从船队里脱离,上了荣娘等搭得这一艘船时。黑衣人在驶船的船家停了划动时。他便是到了船头,向登船的军卒递上了文书。同时,也没有忘记了,给塞了银子。“还望差爷行个方便。”“里面全是家眷,真是些胆小的……”黑衣人这时候的打扮,可不是那一晚,初见荣娘家人时的装束。他此时倒是有些商贾的模样。所以,上船的军卒收了银子后,还是假模假样的查看了文书后。“若你识趣,也不打扰了你的女眷……”显然军卒的意思很明白了,之前给的银子少了。黑衣人哭丧了一张脸。“差爷,行行好,行行好,您给通融通融。”嘴里如此讲了,黑衣人又给塞了银子。这可不是光给领头的,上了船的,人人都给塞了好处。这一回。那军卒似乎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是回头,示意了一下。自有手下,给那军卒的传回了船队里。尔后。军卒等人又是离开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