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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怎么商量?委屈?不要再问?”他站起身来踱了两步,猛地将椅子踢开了,他俯下身子两手撑在李梓瑶的头部两侧,道:“每一步都很艰难,从淮南回来那日起,朝中之事瞬息万变,我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我已经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我尽可能的走更稳妥的路,可我的好夫人却在背后拆台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就不说了。”他话毕直接低了身子,凶狠的、发泄般的吻上她的唇。胡茬很硬,扎的脸疼,李梓瑶推搡着,却被他拥的更紧。“你疯了!”好不容易厉声呵斥了句,却又封住了嘴,余下的只是呜呜声。两个人心中都有气,可发泄只是一时。醒来了该面对的还要面对。只是这个话题再也不曾被提及,不管是谁对不起谁,这是本难算的账。第78章七八本就心神俱疲,又受了凉风,再加上一夜折腾,第二日李梓瑶就病倒了。不知何时,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耳旁低语道:“皇后被废了”她又安心的睡过去,昏昏沉沉中又过了两三日,是被喉咙中的苦药呛醒的。眼中的朦胧退去,一切开始变得清晰,先映入眼帘的竟是齐灏,那幅不修边幅的邋遢样,也只有她刚生完孩子时见过。“总算醒了,”他说,将她扶起,又拥入怀中,继续道:“那小崽子闹腾的很,你睡着的时候,连奶嬷嬷都哄不住他。”一下子被搂的很紧,李梓瑶有些不适应,看着跳跃的烛焰,她问道:“我睡了一整天?”他在她颈边摇了摇头,“除夕都过去了。”感觉到李梓瑶的挣扎,他将她放开。“那”李梓瑶有些着急,问道:“父皇查出结果了吗?”隐约似乎有人对她说过皇后被废,不知是真是假。齐灏点了点头,“经查证却有此事,剥夺凤印,迁入静心苑,”齐灏顿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可李梓瑶却想起梦中有人道:“白绫三尺、鸠酒一杯。待年后论处。”静心苑正是冷宫。想来年里皇后也翻不了身了,看来是自己赢了,李梓瑶大喜,周身一轻,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不着痕迹的抹了抹眼角。“诺诺现在干嘛呢?”诺诺是她儿子的小名,李梓瑶自己取的,望他日后对得起自己说出口的每句话。“刚睡下。”又道:“抱歉,我那日太冲动了,早该发现你身体不适的,却”被他这么一提,李梓瑶想起那晚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来,别过脸去。齐灏轻笑,喉间的震动声都能清晰入耳,看来是真的高兴。“笑什么?”李梓瑶不曾想自己的举动反而取悦了他,平白的添了丝尴尬。齐灏没有回答,仅两人在的空间里,又变的宁静,确实安心祥和的,李梓瑶在这阵氛围中沉静下来,当喜悦之情离去,她最想问的还是“齐灏,你已经不生气了吗?”李梓瑶得了便宜是真,让齐灏损失惨重也是真,圣旨一下,外面就变了天,周佐期乘机搞垮了国舅,皇后因着和自己妻儿间龌龊被废,嫡子之位也没了,某些本还在观望的太子旧部瞬间倒戈。二王爷有周佐期加持,力量本就强过他许多,经过此事,就更加不能与之抗衡了。那个位置只有一个,败者从来没有能够全身而退的。李梓瑶所有的仰仗便是:趁皇上还在,齐灏最好远走淮南,像书中的前世一样,从头来过。可齐灏未必这样想,毕竟那似乎是一条更艰险的路。也因此,她原以为此事事成时,便是形同陌路时。如今却有些让人出乎意料,原来齐灏也可以为她衣不解带,也可以在发生了此事后拥她入怀。齐灏沉默了很久,久到李梓瑶以为他不会在回答,却听见他说:“陆陆续续请了好多大夫,每一个都说只要醒来就好了,可是每一眼看过来都没有醒来。”永远不知道你会在哪一眼里醒来,亦或是醒不来,便觉得,那些东西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现在多好,哪怕吵吵闹闹,可已经习惯了有你。李梓瑶不经意一瞥,发现齐灏把书桌也搬了过来,才注意到他说的是“每一眼看过来”却不是“每一次过来看”,或许他这几日都不曾离开。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几日他都陪在自己身边,没有参与到皇后“狸猫换太子”一案中去。是担心自己病中无人照料,还是那个“欺君之罪”的名头?李梓瑶清浅的勾唇一笑,该说声谢谢的吧,虽然你觉得我是在胡闹,又尽管这个胡闹断了你臂膀,可你这次却站到了我身边。不管咯,反正没事了。哦,对了,作为回报,有点想告诉齐灏那个事关皇后不是他生母的真相,也许这样他心中能舒坦些,可又担心他会追问,想想还是算了。李梓瑶轻松了,可齐灏还在煎熬。搞垮皇后,打压齐灏,只是二王爷的第一步。齐灏没有像往常一样穿朝服,李梓瑶惊讶不已,“你今日不去早朝吗?”以往圣上随不勤于早朝,可年节后的第一天是不会缺席的,毕竟是年头的第一个执笔之日。“嗯,父皇病了。”“病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上了。”那日在皇后宫中见他,他还正常的很,这才几日,完全不像是上不得朝的样子。“昨日我去宫中拜见,御医说是cao劳过度,又感了风寒,仔细养养,无甚大碍。”齐灏回道。李梓瑶眼神一转,拖拖拉拉道:“那好端端的也不该病的上不得朝。”周贵妃什么时候抖出皇后的事不可,非得这个时候,要说没后手,李梓瑶是不信的,皇上正值壮年,齐灏不往坏了想也属常情,可李梓瑶受过那么多现代宫斗类文学及影视作品的熏陶,不往这方面想都难。经她这样一暗示,齐灏察觉出不对劲来,默不作声。李梓瑶见他没什么反应,打哈哈道:“也没什么的,我前些日子也好端端的,可说倒就倒,还病了那么多天。”兀自从他身边走过。她那段时间心事重,在那样的日子里,难免一场大病。可皇上不同,他的心思从来都没用到过愁人的地方上去,又被人好好照顾着,确实不该突然染上重疾。李梓瑶心道:可别以为我在咒你爹,我捡了条命,只当是又重生一回,以前的账全清了,不惹你,各自安稳。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