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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社会头目大部分均有原配妻子,期间陈妍堕胎三次,第二次用以威胁某富商陈姓原配妻子。之后陈妍混迹在许多高级会所,假称自己是某富豪女儿,其行为已涉嫌欺诈犯罪。”方净看了眼袁故,“我所说的一切,人证物证齐全。”林木那一瞬间手上的力道极大,袁故死死压住他,缓缓看向方净,“你想干什么?”“如果你们坚持上法庭,我作为被告的委托代理人,自当奉陪到底。为了保证公众对这案件的客观态度,我会选择公开这些信息。”方净伸手合上了文件,“而同时我也认为,这案子你们胜诉的可能性并不大。”“你在威胁我们?”袁故猛地把手按在了桌子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方净的视线漠然地扫过袁故的脸,“如果你们放弃上法庭,那么很快会有肇事司机投案,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民事赔偿这些都会按程序走。如果你们坚持上法庭,首先胜算不大,其次搭上死者的声名。至于你们怎么决定,我无权干涉。”方净低头扫了眼表,“抱歉,我还有事,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他站起来。袁故猛地起身和他平视,“方净,陈妍怀孕了,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她才二十一岁!”方净顿了一瞬,缓缓道:“我深表遗憾。”那一瞬间,林木猛地扑向方净,“你说,凶手是谁?!他叫什么名字?!”袁故死死抱住林木往往后拽,“林木,冷静点,冷静点!”他一遍遍说道,手紧紧箍着林木,“冷静点。”方净看着这一幕,慢慢踏步朝门口走去。就在他快要出门的那一瞬间,林木猛地冲他喊了一声,“姓方的,你帮这种人辩护,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那一句怒吼极盛,清晨的咖啡厅里没有人,方净回头看了眼林木。“抱歉,我是个律师。”他方净从来不是为所谓正义辩护,他只为自己的代理人辩护。法庭上,律师辩护的不是一个罪人,而是一个人。方净转身离开。他身后,袁故的脸色十分阴沉。他紧紧拽着林木,“林木,冷静点,冷静点。”他轻声说着,似乎是在安抚林木,又似乎是在安抚自己。最后,林木终于没了力气,瘫在了椅子上,他看着袁故,目光略显呆滞,“成哥,姓方的说的什么我不懂,但是……杀人偿命。”袁故点点头,“会找到证据的,他方净不可能一手遮天。”他看着林木,“听着,你冷静些,千万别冲动。”“她怀了孩子?”林木的双眼有些空洞。“她还没告诉过我。”袁故的心就那么抽痛了一下,“会找到他的,会找到凶手的。”他坚定地说,“陈妍,陈妍不会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的,一定还有证据,还有证据。”林木没有说话。☆、第49章袁故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眸光有些阴沉,他在思索着,却没有什么头绪。忽然,一个阴影遮住了他,袁故抬头看去,许久,他开口道:“谭东锦?”那声音里透出一股难掩的疲倦,“你到底想干什么?”谭东锦在袁故的对面径自坐下,他只说了五个字,“我有录像带。”袁故的手一瞬间握紧了,他猛地盯着谭东锦。“陈妍的事我听说了。”谭东锦缓缓开口,“方净告诉你,那一晚摄像机出了问题,但我拿到了录像带。”袁故手紧了紧,接着缓缓松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你没有和我耗着,陈妍也许不会死?”他看向谭东锦,心里竟是一片平静,“你有没有一丝的愧疚?”“没有。”谭东锦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一丝的关亮,“这是一场意外,她的死,你我都没有预料到。”许久,袁故点了点头,“嗯,我猜到了。”他看着窗外,“说吧,你要怎么样才愿意把录像带拿出来。”谭东锦看着袁故,彼时天光太好,他竟从袁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许久未见的温和宁静。他的心里就那么轻轻一动,许久,他开口道:“我没有逼你。”“嗯,我没有罪,但是我对陈妍有愧。”袁故淡淡扫了眼谭东锦,“她大好人生,就那么毁了,我得想办法把公道还给她。”“我以为你不会就这么答应。”谭东锦缓缓抱手,“你在想什么?”“想回家。”袁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一抹极浅的笑意,接着他的笑意隐去,换上了漠然,“我斗不过方净,我也斗不过你,我输了。”袁故这一辈子没有服过输,但是,这一次,他说,我输了。人生在世,不是旗鼓相当,又怎么会棋逢对手?他袁故站在这个地位,他永远斗不过这两个人。他这时才似乎有些理解了方净,贫贱之时,人果然没有选择权,所以方净拼了十年,让自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无论手段如何,方净这个人,是相当有魄力的。“和我回家吧。”谭东锦的声音有些冷,却难得语气缓和。他和袁故,已经多久没有那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话了,那些日子,仿佛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能问一句吗?你交出录像带之后,肇事司机会怎么样?”袁故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谭东锦皱了皱眉,“杜家就那么一个独子,杜家不会让他死在牢里。”“如果我想让他死呢?我问过法医,他给我的答案和尸检报告并不一致,但他不会出庭作证。我也查过资料,这种案件,有判死刑的先例。”袁故平静地看着谭东锦,“所以,公正点。”许久,谭东锦缓缓道:“我可以保证他十年有期徒刑。”“因为方净是杜家的辩护律师,所以你在手下留情?”袁故挑眉问道,见谭东锦没有说话,他点点头接着说:“十年有期徒刑,万一方大律师还是不同意呢?他做的可是无罪辩护。”谭东锦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方净和你不一样,他识进退。”袁故愣了一下,接着微微点头,“对,我不识进退,我就是想让他血债血偿。”“许成。”谭东锦的语气有些冷凝了下来,“你想要的公平,根本不可能实现。”袁故没再说话,他别开眼看向窗外,一双眼幽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谭东锦注视着他,“你一定要走到绝路,才会稍微收敛一下你的性子吗?”和杜家斗,和这个阶级斗,凭着袁故一个人根本就是不自量力。所谓的公平,只能在对手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才有意义。“我有些知道方净是怎么想的了。”袁故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