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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辞语的人就多了。“你是要为谁求娶卫国长公主?”楚昭辨不清喜怒,这样一问,人人都看向楚昭。跪下的人,值于这大喜之日,当着满朝臣子的面,所谓求娶,这是求娶吗?勾起一抹冷笑,她就不该给楚愉留脸,让她出席今晚的宴会。“姬氏洪郎。”拜下之人是韦佗,韦尚任还是七相之一,他又不算犯了什么十恶之罪,楚昭还要给韦尚任留脸,所以就让韦佗重新回了朝廷,如今韦佗又来搅事了。大过年的也不让楚昭好过,既然楚昭不好过,她又凭什么让人好过。“姬氏洪郎,今岁几何,可有婚配,家中情况如何?”楚昭不紧不慢地询问。抽空拿了一块瓜果塞进楚宸的嘴马,楚宸嘴巴被塞得满满的,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楚昭。楚昭当作没看见,目光落在韦佗的身上,皮笑rou不笑地道:“卫国长公主是朕的长姐,自大归以来,太后与朕为其择婿,其皆不喜,你要朕许之,是希望朕随了你与姬家的意呢?还是希望朕如卫国长公主的意呢?”“陛下,卫国愿嫁姬氏洪郎。”卫佗还没答,楚愉竟然起身与楚昭一拜,自请答应这门亲事,楚昭眼中冷意加深了,一旁的歌舞在唱在跳,楚昭挥手道:“让他们都下去吧。”四珠和三喜齐应,让歌舞退下,看表演看得正好的人乍看人都走完了,半响没反应过来。一看韦佗跪着,楚愉也跪着,楚昭明显阴着一张脸,事情不对啊!不对是哪里的不对呢?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朕为长姐询问姬氏洪郎是谁,韦大人还没回答,你倒是急着表明要嫁,莫不是长姐认得姬洪郎?”楚昭没有说答应不答应,说出心中的疑惑。“姬洪郎于卫国有救命之恩,卫国确实认得姬洪郎。”楚愉倒没有说不认得那位姬洪郎,“卫国于别院小住,一日往山中打猎,落入山中,正好姬洪郎路过相救,卫国一直铭记此恩。”“英雄救美啊!长姐遇险,朕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楚昭面露惊讶。楚愉道:“陛下总理朝事,事务繁多,卫国无恙,区区小事,就不入陛下之耳了。”楚昭轻轻一笑,“原来你是为朕着想呢,朕还以为长姐是要让天下人都觉得,朕连对你这位仅存的长姐都漠不关心呢。”被楚昭的直白吓了一跳,一时失了礼数抬头看着楚昭,楚昭眉宇尽是冷意。“还好自迁都之后,长姐连大明宫都不愿意住,连太后和朕给你选的驸马都不要,而是要搬到行宫别院,朕很担心长姐想不开,所以让人时时刻刻看护长姐。”时时刻刻看护这话落在楚愉的耳朵,楚愉可见慌乱,但是一想哪怕时时刻刻看着,她做的事也不可能一字不落地传入楚昭的耳中,一时又挺直了腰。“长姐与姬洪郎是怎么认识,长姐为什么会愿意嫁给姬洪郎,朕都清楚得很。来人,传太御来!”楚昭的话落下,楚愉一个激灵,急忙唤了一声陛下!“这样好的日子,朕是不想动气的,许是有了身孕,朕的脾气变坏了,既然你不想让朕好好地过这个年,那就都别好好过吧。”楚昭话中流露出的冰冷,受人之托的韦佗乍抬起头,“陛下,臣只是受姬家所托,为姬家说媒。”“你也是想帮朕分忧嘛,毕竟卫国长公主迟迟未曾出嫁,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朕是个容不得一个大归的姐妹再嫁的人,韦卿都是为了朕好。”楚昭的话凉凉地落在韦佗的耳中,明明没有什么意思的话,偏偏吓得韦佗脸色惨白。这些话,这些话都是姬家上门拜托他作媒时,他对姬家人说的话。楚昭竟然一字不落地说出来,那是不是说,他们做的所有事,楚昭都知道?一时间,韦佗吓懵了,若是他们做的所有事楚昭都一清二楚,那他今天撞到楚昭的手里,他还能够脱身吗?“这番话,是姬家上门让你代为求亲时说的话,朕没有说漏哪个字吗?”像是怕吓不死韦佗,楚昭半倾了身子问,韦佗舌头已经止不住地打结,“陛,陛下,陛下。”冷冷一笑,四珠已经带了一群太医上来,粗略一看有近十个,楚昭道:“大过年的,你们给长公主号号脉,看看她身体是否安康。”楚昭传太医是最让人奇怪的,在听说是为楚愉而传的时候,下面的的人都在想楚昭是在闹哪般?楚愉现在到底是不是惹了楚昭了?“不,我没事,不用看太医。”让人想不到的是,楚昭让传太医为楚愉诊脉,楚愉竟然不肯,急急地表明自己的身体没事,但是,既然身体没事,为什么不让人号脉?千种疑虑在心头回转,对于上面的这场大戏,都在想楚昭是何打算。楚昭的打算呐,她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让她不好过的人,谁都别想好过。“朕并不是在问你需不需要看太医,而是朕要你看太医。”楚昭冷冰冰地提醒楚愉这一事实,楚愉惊看向楚昭,楚昭再次道:“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朕又是谁?”她是谁,楚昭是谁?“阿宸,你告诉你的大姑姑,姑姑是谁,她又是谁。”楚昭没有放过让楚宸露脸的机会。被点了名,楚宸挺起了身板道:“姑姑是大昭的天子,大姑姑是大昭的公主,大姑姑能当大昭的公主是因为姑姑是大昭的天子。”楚宸的回答,正是说破了楚昭与楚愉之间的关系,明明楚愉是依靠楚昭才有的今天,偏偏她要跟外人联合算计楚昭。“把脉!”楚昭再次下令,楚愉挣扎地叫喊道:“陛下当真就容不下卫国这个大归之人吗?竟然要当众羞辱于卫国。”第175章残酷真相真是想要往楚昭的头上扣屎盆子!“诸卿觉得,朕让太医为卫国长公主号脉,是朕不容于她吗?”楚昭摊手询问,下面的人哪怕犯嘀咕,更怕楚愉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众都是玩尽手段的人,楚愉这点技俩实在不堪入目。“陛下只是忧心长公主的安危,让太医为长公主把脉,长公主若无不妥,何以不能?”吴用站了出来,他是七相中最年轻的,偏偏又是最犀利的一位。很多楚昭想说而不能说的话,他都代为说出,如眼下的的情形,吴用必是力挺楚昭。“楚愉,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也说了,你一个大归之人,朕为何要容不得你?朕若容不得你,你会有现在的逍遥日子过?”楚昭直问楚愉,“看看你身上穿的,头上手上戴的,哪一样的东西不是朕给你的,又哪一样不是精品。难道朕的容不得,就是这样对你的?”话说再多,又怎么比得上做的,楚愉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绸缎,手上戴的是上好的镯,一点瑕疵都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