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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姜参已经表态哪怕楚昭将来走那一步,他都会支持。卫九,卫九此时不在啊。韦尚任深觉没个商量的人,看了看自家夫人,冲着后头的侍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别叫人进来。”这是要跟韦夫人说悄悄话啊,韦夫人点头让人都退了出去,韦尚任拉过韦夫人悄悄地道:“今天她竟然以君自称,其意在一统天下之后,她要荣登九五。”她指的是谁,韦夫人当然明白,明白之后,韦夫人已经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韦尚任,“她说白了?”“就是说白了啊!通直先生等寒门皆已经表态支持,只我们世家,我未表明,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表态。”韦尚任如今算是世族里头冀州里的第一人了,冀州的世族们自是以他马首是瞻,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啊!韦夫人突然问道:“你当初为何选择举家来冀州?”“我当时不就是是被她说动的吗?”韦尚任顺口一答,韦夫人道:“你当初因她而来冀州,如今是她变了吗?”“没有,她没有变,当初她在京城说过的话,如今她一直都在做。”韦尚任十分肯定楚昭这个人。韦夫人轻轻一叹,“我知道你心中顾忌,古往今来,从无女子称帝者。但是,古往今来亦无哪个女子能像她一样,开疆拓土,安定百姓。天下九州过半已在她的手里,她又得民心,这样的情况下除了她是女子的身份,其言行可有留人诟病?”韦尚任低头沉思了半响道:“凭心而论,若他是郎君,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她。”“你认的是这样一个人,她是娘子是无法。但是你当初来冀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小娘子不是。”韦夫人指出这一点,韦廷尉连忙道:“那不是因为楚子韧。”“后来楚子韧被暗杀,你也选择了在冀州扶持她不是,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真是问得戳心啊,韦尚任道:“彼时冀州失了主心骨,她以一己之身而安冀州,我若在她危难之时离开,将来有何颜面见天下人。”“那她现在就不难了吗?”韦夫人又问,韦尚任喃喃欲语,又说不出来了,怎么会不难呢,如果楚昭选择走那条路,将来会更难。“我陪你到冀州这么久啊,虽然冀州不如京城的繁华,但在冀州是真舒服。你看冀州的百姓,个个都朝气蓬勃的,上上下下有条不紊,她虽是女子,却将原本荒芜的冀州治理成了繁华城池。还有匈奴,匈奴之患,大魏几百年都压住不了,如今呢,匈奴被破,边境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些都是她做到的。你不能接受她称帝,在我看来,她既然做得比男人好,为什么要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韦夫人是女人,她更能明白楚昭的心思。“倘若楚子韧还活着,她必然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可是楚家已无男丁,再嫁的夫君,谁又能保证将来天下一定,他不会兔死狗烹?”“既无退路,便只能进了。她挑明了跟你说,未曾要你一定要选择帮她吧。”韦夫人说完了又问,韦尚任摇了摇头,“她说我要走要留,都随我。”韦夫人一叹,“冀州真是一个好地方,说实话我是真舍不得走。”别的话再没有了,韦尚任却陷入了沉思,是啊,他给楚昭出的主意,让楚昭择一个夫君而嫁,将江山相托,他自己都觉得明主难寻,楚昭既然有先天的忧势,为什么偏偏要去走一条或许更难的路?“老爷,卫九先生和齐淮先生到访!”当韦尚任有些想通时,门口传来了通报。“想必是来找你讨主意的了。”韦夫人说了一句,韦尚任道:“我自己都心乱如麻,我还想跟他们讨主意呢。”韦夫人一想,提醒道:“卫九还罢了,齐淮此人,你要小心些。”韦尚任拍拍韦夫人的手,“我心里有数。”有数就好,韦夫人也不再多说,送了韦尚任出去,她自回院里去,只是在迈出门坎时,韦夫人不禁看向了刺使府的方向,楚昭啊楚昭,不知你是否能改一改这世道?卫九叫楚昭派去办事,晚上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听到了楚昭的打算,自是整个人都傻了眼了,二话不说直奔韦尚任府上来,正好碰到了齐淮,话都不多说了,赶紧地进来吧。韦尚任到了,卫九迎了上来,“任重,任重,此事是否再劝劝刺使大人?”刚刚被夫人点醒的韦尚任摇了摇头,“如何劝?”“如你说的那般,招婿。若平定天下,她为后,岂不是一番佳话。”卫九也十分同意韦尚任的提议,齐淮道:“她既然能平五州,凭一己之力亦可荡平其余四州。昔日她不曾借人之力,如今更不需要。”一听齐淮这话里的意思是已经仿向楚昭了啊!“你是?”“楚昭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任重比我更清楚。说句不好听的话,世间男子无所能出其左右也。冀州,雍州,她既得了民心,又有成势之兵,徐禹此人叫我们节节败攻,不是也败在她的手下吗?当今天下,还有人能与她为敌吗?”齐淮问。韦尚任和卫九不得不说,根本没有好吗?别管是手下败将徐禹还是现在来冀州所谓议和的柴太尉,根本都不是楚昭的对手。楚昭没有趁胜追击,不过是要壮大军力,稳定后方,几个月下来,楚昭原就颇懂收拢民心,又推行两季之稻,叫天下的百姓都记着她这点好,她带兵征兵折损极少,若有死伤者,均以厚慰,前方后方,她都想到了安稳。如卫九和齐淮后来之人,在听说法令实行,事无精细均有法度时,据说那是先时楚毅之在时,楚毅之在前面打仗,年幼的楚昭坐镇后方想到的。各州官吏,依法度而行,且各州之官吏,基本都是从底层挑出来的,致力拥护的正是她楚昭啊!君不见姜参等寒士已经表明态度了吗?“我原以为任重会如通直先生一样认真时势,当场表态的,没想到任重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她能说白道明了,还说任我们选择,是因为她并不惧于我们离开。”齐淮看得更透,楚昭大度是真,不惧也是真。“可是,女子称帝,有违伦常!”韦尚任没有反驳,卫九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啊!“什么是伦堂,君为正法者,天下所有的伦常,有哪一个不是为君者定的?能为君者,又有哪一个不是手握天下大权者。如今的楚昭,难道不是手握大权吗?”齐淮直说中心,楚昭要称帝,不是要征得他们任何人的同意,而只是告诉他们她有这样的打算。难道他们还想要阻止楚昭的打算不成?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他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阻止楚昭。楚昭先跟他们说明打算这已经是对他们客气,当然楚昭未必不是在试探,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