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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州,与扬州的柴景汇合。京城原处于豫州境内,如今豫州大半还在徐禹的手里头,楚昭已经夺得了天下大半的领土。征战数月,亦要休养生息,徐禹与柴太尉都损失过重,也必须要止战,一时间,九州陷入了短暂的稳定,战事无起。青州的世家啊,能跟柴太尉走的都走了,走不了的,留下来嘛,呵呵……“刺使大人,刚刚夺下的青州,梁州,一是世家世代盘居,另一个是受徐禹此贼摧残,世家所剩无几。两州的章程,还请刺使大人拿主意。”楚昭在外征战,冀州还能太太平平的,多得冀州各官吏上下一心。“对于世家,做实事的就用,不做实事的要么老实,若有违法乱纪行为,依法而判就是了。至于梁州,徐禹虽杀世家,却善待百姓,正好冀州不合适推行的稻种,新的一年就要开始了,就在梁州推行吧,先不急着一口气吃成了胖子,让人看见了效果,自会有人抢着要的。”楚昭大概说了方向,余下的人记着,见楚昭虽然又拿下了两州依然一如既往的平和,总是松了一口气。“刺使大人拿下京城却未入京城,有几个人毛遂自荐,还请刺使大人审查。”郑通奉上了名单,递给楚昭,郑通昔日是京城人,被楚毅之拐到了冀州,从此在楚家的船上一路漂泊至今。他介绍的人嘛,楚昭拿过一看,“都是昔日与阿兄交好的诸位世兄啊!”郑通应了一声,“是。”“秦谆秦世兄,我不是让他帮我领兵去了吗?他善骑射,又懂行军之法,做文官太可惜了,至于宋世兄,请其先在韦先生那里打打下手。”楚昭对于名单上的两人都指出了安排,郑通道:“刺使大人不必见见他们?”楚昭道:“以前不是见过了吗?”郑通一顿,以前,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楚昭为他解惑,“我初随阿兄学骑马时,宋世兄送了我一块玉做见面礼,秦世兄嘛,前几日刚见过。”一滴汗自郑通的额头滑落,楚昭刚学骑马的时候,那还是在京城的日子,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不用看看宋柏就直接把人放到韦尚任的手下,还真是信得过人。“新一年的官吏升迁我已经看过了,淮公做得很好。”楚昭回来了,上上下下的事她都知道。齐淮连道不敢,楚昭也不多说,做实事的人,她是不介意用的,不管曾经这位是什么人。“卫九先生,不知刺使大人可曾听说过?”韦尚任突然提了一句,楚昭道:“当然,那是我阿兄的先生,据说先生去了青州。”韦尚任叹了一口气,“卫家举家迁入冀州,原是想跟柴太尉一起,没想到柴太尉又跑到了徐州。原本卫家的人还想去徐州的,卫九先生执意不肯。前些日子卫九先生寻上了我,让我问一问刺使大人想如何处置卫家。”楚昭一顿,“处置,为何要处置卫家?卫九先生是阿兄的先生,昔日对阿兄既有师生之宜,又有提携之恩,楚家上下不敢有忘,何谈处置?”下面的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楚昭总算是想起了,她哥之前娶的卫氏,卫四娘。卫楚两家为何和离,别人不清楚,卫家人还能不清楚吗?“婚姻之事,合则合,不合则分,与卫先生何干。再者不过是一些小事而已,叫先生记挂在心,若是阿兄泉下有知,只怕更愧对先生。”楚昭眉眼清明,不见半点阴鸷,可见言真意切,韦尚任作一揖道:“如此我去请卫九先生来。”“韦先生怎么抢我的事呢,阿兄在时都对卫先生敬上三分,要请卫先,自该我去。”楚昭一句呛了韦尚任,被呛的人更是开心。说去,楚昭已经站了起来,“行,咱们现在就不干别的事,先去请卫九先生来。”做就要去做,楚昭从来不是说说而已,韦尚任道:“不必请,不必请。卫九先生听说刺使大人回来了,就在外面候着等刺使大人。”“韦先生怎么不早说!”楚昭说着已经往外走,果然看到一身白袍的卫九先生站在外头,急步上前,“先生,先生,未知先生到来,竟叫先生候于门外,是我之过,我之过。”卫九没想到楚昭一上来就赔礼,说起来他并不识得楚昭,不说楚昭在京城时才几岁,虽然在冀州声名鹊起,今日亦是初见。“见过刺使大人。”卫九一见楚昭后面跟着一大群的人,个个都是冀州的能吏,哪怕没有见过,也猜出了楚昭的身份。“先生请起,先生请起!”楚昭焉敢受卫九这等与姜参齐名的大儒之礼啊。韦尚任已经上前帮着楚昭说话,“刺使大人听说你在外面,立刻急急寻来。”卫九十分尴尬,“卫家之事,是我们对不起……”“先生说的是哪里的话,我阿兄昔日蒙你教导,又多得你相助,其他的事与你有何干系。儿女之情,做媒人的难道还要包他们夫妻恩爱一生不成。先生仁厚,你待楚家的好,楚家上下铭感五内,岂敢有怨。”楚昭会说话,说得卫九不禁抱拳,“是我卫家女没有福份呐!”可不是没有福份,楚毅之是什么样的人,楚家人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而已。先生看我楚家好,觉得阿兄好,只是先生一人的想法罢了,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亦非人所能改变。还请先生勿再介怀。”楚昭如此宽慰卫九,卫九心下的感慨就更深了。只是木已成舟,楚毅之如今也不在了,楚昭不念旧怨,已叫他感激。“先生里面请!”楚昭请卫九先生入内,卫九作一揖,还是走了进去。楚昭待士以礼,叫来之前心有忐忑的卫九松了一口气。楚昭呢,礼数周到地请卫九入内,之后闲谈了几句,问起了青州如今的情况,卫九有何高见。“冒昧一问,刺使对世家是何态度?”卫九也是直言之人,如此直问,楚昭道:“先生觉得呢?”不答而反问,卫九沉思了一会儿道:“未见刺使之前,但闻刺使所为,略觉刺使对世家不喜,但是,冀州,雍州,兖州之吏,却非不用世家。今刺使待我礼遇有加,刺使对世家无恶意,只是也容不得世家独大。”楚昭笑着摇摇头,“先生只说出了其一,未尽其二。我在京城之时,对世家确实不喜。为何一个人生来就要为一个姓氏所定,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凭什么?天子之元子犹士也,天下无生而贵者也。继位以立诸候,象贤也。”“为官为吏,皆为百姓,以一姓而定人的能力,以一姓而叫有能者不能出仕,就凭世家们说了算?”楚昭言辞犀利,卫九一顿。“我阿兄能力如何,想必再没有比先生更了解的人,可我阿兄是怎么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