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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这议事堂的都是冀州的死忠,楚昭之言,再次叫这些人咽了咽口水,一个女人凶残到足以让你仰望的地方,你连怕都不敢了。“除了九郎,你还要什么?”钟氏再问,楚昭道:“人我自己会挑,阿娘放心,我一定会为阿舅报仇,为阿舅收尸下葬,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回到京城,再为阿舅他们举行风光大葬。”这是楚昭对钟氏的承诺,钟氏抹过眼角的泪,“好,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哪怕楚昭说了有九成的把握,其中的危险性有多大,钟氏又怎么会不知呢。楚昭使的是出其不备之策,一但楚昭的行踪曝露,危险也将随之而来。京城不是冀州,楚昭进京带不了多少人,一但事发,楚昭想逃都不知能否。“你细细跟我们说说你的打算,你用何名头进京,进京之后又打算在哪里安排。”楚毅之已经知道此事拦不了楚昭,那就听听楚昭的安排吧。“此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阿兄亦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要做什么,消息也不会泄露。”楚昭板着一张脸说出,楚毅之皱起了眉头,钟氏却已经道:“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们进京更安全。”钟氏一开口,楚毅之不再问,只是嘱咐道:“小娘子进京之事,所有人不得和任何人提及,记住,是所有人。”虽然不是不信这些人,楚毅之还是要保证楚昭的安全。“是!”此事的重要性,在场都不是蠢人,最是明白此事的重要。楚昭在事发之后,很快地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既报了仇,连如何报仇都想好了,姜参随众人出了议事堂,却不约而同地站住,回头看了里头。“姜先生。”这么多人,数姜参的名气最大,又有威望,章玉成走了过来唤了一声,姜参颔首,“姜先生,是否还是要劝小娘子莫要以身犯险?”章玉成说出口的话,多少人的心里都转了几回,姜成深吸了一口气,“小娘子决定的事,就连郎君和夫人都不能改,更何况我们。”“可是,难道真的让小娘子以身犯险?”别说是章玉成了,武平之也是急切地再问。姜参吐了一口气道:“钟大将军于刺使胜父,于小娘子亦然,若不是小娘子进京,刺使即率冀州之后攻打京城,如此一比,你会如何选择?”事情摆明了上来,楚昭进京已经成定局,拦,拦了是要用无数军士的命来填,楚昭的命是命,那么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话谁也不敢说啊,姜参道:“小娘子在危机关头能想到如此的对策是极好的,否则刺使受先帝的恩情,若是杀了先帝所留的子嗣,岂不叫天下人唾骂。”“让四王相斗,一个个死了好,既不用背上此事,又可报仇,虽非君子所为,谁叫那四王不是个东西,钟大将军何等忠心的人啊,竟然被灭满门。”说起钟郁之死,姜参也是气愤之极啊!他与钟郁并没有见过面,只闻钟郁之名都如此气愤,更何况楚毅之和楚昭,所以哪怕楚昭用的阴谋报仇,姜参虽然不算很认同,思及若是光明正大报仇会付出的代价,还是愿意按楚昭的法子。“唉,只是累了小娘子。”听到姜参之言,事成定局,亦是必须要去做的事,再拦又怎么拦得住呢,只楚昭要费多少心思,此事想想便觉不易,只为楚昭挂心。“我等守住冀州,不叫冀州生乱,就算是帮了郎君和小娘子了。”姜参最后叮嘱一声,楚昭要入京,他们是帮不上忙了,做好自己的本份事吧。第113章楚昭入京近十匹快马直奔京城而去,冀州之地,无人敢拦,进入豫州之地,一行弃马而换牛车。豫州另有人已经等候,“小娘子。”“嗯,赵先生,此行京城,劳你多加照顾了。”一身劲装少女,甩了手中的马鞭冲着面前那肥头大耳的中年说话。“小娘子但有吩咐,在下理当配合,配合。”中年点头哈腰,十分谄媚地冲着少女说。少女浅浅笑道:“劳烦赵先生准备的东西,赵先生都准备好了?”“都准备好了,这是小娘子的身份文碟,还请小娘子过目,过目。”将一本东西奉上,少女接过翻看之后赞道:“有劳先生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是,是,小娘子请上车!”中年欲亲自请少女上车,少女却回头道:“如今你是我的姨丈,理当我送你上车才是。”中年嘴角一抽,少女已经伸手去扶中年,中年本能的要闪,怕的啊!少女一眼撩过,中年一僵,由着少女恭敬地送上了牛车,少女才掉头进了另一车牛车。“她就是翼州那个两歼海盗的楚家小娘子?”中年上了马车,车上一妇人颤颤地问,中年嘘的一声,叫她且莫声张,妇人不解其意地问,“为何如此?”中年道:“你也不想想我们家怎么有的今天。她这一次借我们家进京,何尝不是对我们家的试探,如果我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将来她又怎么会对我们委以重任。我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最好给我记牢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远嫁meimei的女儿,因父母双亡前来投奔你我。”妇人顿了顿,“既是如此,刚刚就不该你下去迎她。”“怎么?”中年一个激灵回头地问,妇人道:“既是我的侄女,该是我这个当姨的接她,你这当姨丈的亲迎,是什么道理?”“这不正好说明了我们重视她吗?进了京城,这位做什么,怎么做,但有吩咐你只管照办,千万别惹了她。这冀州和雍州能有今天啊,一半是刺使大人的功劳,另一半就是她的。冀州的大儒,如通直先生对她的话也是恭恭敬敬地听着,你可千万别看得长得娇气就小看了她。”中年再三叮嘱,引得妇人道:“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那不是什么孤女,而是能要你命的人吗?”再次被夫人给噎住的中年不确定地问,“是吗?”“她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等着吧,到了京城一准要你纠正态度。”另一辆车上,少女即是楚昭坐好了,两个侍女在其左右,“小娘子。”因阿巧和阿燕昔日在京城知之者甚多,所以楚昭这回没有带上她们,而是从多年训练的女部曲中择了两个,此二人也跟了她不少时间。“赵括其人是个商人,当初他在冀州就是个了不得的富商,冀州大灾之时,他也曾开仓赈灾,盐务一开,他就找上门来自请帮我把盐销往衮州和豫州。眼下天下大半的盐都经他之手,他赚了多少,只怕再没有人比我能让他赚得更多的。”“利字当前,他会拼尽一切护住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