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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计晚上也没什么精力搞啥py了!半条命被他吓没了!陆一瘫软在地板上,闭着眼,像离水太久的鱼、像长途跋涉的驴,噗嗤噗嗤喘气……脑海里渐渐浮现一个声音:“观察期?”她睁开眼,利索地爬起,找到【27岁】的那一格储物柜,按下录音笔。果然,快结束的时候,她听到了那句低语:——“快十年了,观察期还未结束,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敢结束。”陆一长睫垂下,遮住眼眸。整个房间悄然无息,陆一孤零零地站在房间的尽头,神色沉寂,默默回忆、默默感受她刚刚的心情……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这些,他曾经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一切。不,是更甚。因为她能看到已知的结果;而他,面对的却是未知……*门铃响,打断了陆一的思绪。她抹了抹眼睛,下楼,整理一番表情后,笑眯眯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黑白格字套裙,却略显狼狈的女人。衣衫褶皱,发髻凌乱。即便这样,她也很美,有着一双陆一最为熟悉的桃花眼。形似,非神似。她的桃花眼,呆滞,偶尔迸射出吓人的狠决。早已没了年轻时的顾盼流光。陆一收了笑:“阿姨。”郑艳松用挑剔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番陆一:“你是谁,怎么在我儿子这里?”陆一尽量平和道:“阿姨,我是陆一,前段日子刚和哥哥领证。”郑艳松目光又变得浑浊,她似是想起什么,语气好了些:“哦哦,隔壁的一一,你和向谦在一起了?”陆一应声:“嗯,阿姨,您先进来吧。”她弯腰,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她脚边,还没直起身,双手就被郑艳松握住。握得很紧,像被铁钳钳住。“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杀了他……”陆一吓一跳,抬起头。对面的郑艳松满脸扭曲,发出一阵阵神经质的笑。陆一心底发凉,有点儿后悔直接放她进来。她挣不开郑艳松的双手,只好定下心来问:“阿姨,你杀了谁?”郑艳松双目凶光毕露,偏偏嘴角还是上扬的:“撞死向谦爸爸的凶手!”陆一:“那人不是还在坐牢吗?”“那是顶包的!”郑艳松又露出诡异的笑容,“我终于杀死他了!”郑艳松笑了一会儿,盯住陆一:“向谦可以原谅我了,我是为了报仇才离开他的!是为了报仇……”陆一见她现在精神不大对劲,忙说:“阿姨?阿姨!我们去客厅坐下来,慢慢说。”郑艳松嘴里不断念叨着“杀了他杀了他……”,被陆一牵着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陆一尽量柔着声音,不刺激到她,说:“阿姨,你先放开我好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先缓缓。”郑艳松不解地望着她,似是没听懂。陆一又说了几遍,郑艳松呆滞着目光,点点头,渐渐放开禁锢着陆一的手。陆一进了厨房,先给谢向谦打电话,很快接通了。谢向谦:“宝宝,大餐准备好——”陆一打断,压低声音说:“哥哥,你mama来家里了。她说,她杀了撞你爸爸的肇事者。”谢向谦之前促狭的语气一变:“你现在在哪儿?”“厨房。阿姨在客厅坐着。”“你现在去一楼书房,锁上门!我马上回来!”陆一没来及应声,电话挂断了。她倒好两杯热水,瞅了瞅客厅里的郑艳松。郑艳松佝偻着腰,双手不断揉搓,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美人迟暮。陆一思忖片刻,还是握着两杯水,回到客厅,将水杯放茶几上。“阿姨,你暖暖手。”郑艳松只是偏过头看她,像是神志比刚刚清醒了些:“小一,儿媳妇,我不是故意离开向谦的,我是为了替他报杀夫之仇。”“法律——”郑艳松直接打断陆一的话,冷笑:“法律,法律管得了他们唐家吗?!”陆一顿了顿,睁大眼睛,说:“阿姨,你……你杀的是你?”郑艳松冷着脸:“是,我杀了我第二任丈夫。”她似是想起什么,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一点一点的重金属,慢慢地慢慢地毒死了那头老怪物。”陆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冷意从脚底上升蔓延至头发丝。郑艳松大概也是察觉陆一的不适,很快收敛了表情,像是普通的老妇人一般,对着陆一说:“儿媳妇,向谦从小喜欢你,你等会儿也替我解释解释,我真的是无可奈何才离开他的!”陆一望着眼前,一脸讨好,甚至带了点哀求意味的妇人,真不知如何开口。她咬着唇,垂下眼眸。“让向谦帮帮我,要么帮我脱罪,要么送我出国,我以后每年不会问他要太多赡养费的!你们放心!”陆一耳边像是炸起一声巨雷,她不可置信地掀起眼帘,震惊地望着郑艳松。那些莫名的讨好、哀求似乎都得到了解释。她颤着声音问:“阿姨,你是说,你杀了人,却想让哥哥、你的儿子,替你脱罪,和你一样知法犯法?”郑艳松一副理所当然、本应如此地表情,反问:“不可以吗?唐家能替老怪物找替罪羔羊,我儿子不行吗?据我所知,他和承继家那位已被承认的私生子,亲如兄弟。对他来说,应该不难吧?”陆一忍了又忍,问:“阿姨,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郑艳松的眼里写满了空白,说:“又是什么节?也就你们小年轻在乎!向谦呢,他什么时候回来?”郑艳松好像已经找到了底气,不再像刚进门那样神经质。陆一低下头,默默说:“我不该把你放进来的。”郑艳松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