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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蹭蹭跑下了楼,拿着剪子去剪了一簇尚且带着晨露的花儿,又捧着花儿进了鹤香楼,将花儿□□瓶子里。“你这丫头,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别风风火火的。”鹤香楼的老板一边算账,一边摇头,这丫头怎么野,怎么嫁得出去啊。他一边在心中吐槽,却一边带着微笑。鹤香楼是花溪镇上一个不起眼的客栈兼酒楼,同鹤香楼一样的酒楼这儿还有很多,若一定要说这鹤香楼于别的地儿不同,那就是景了。鹤香楼临街,背靠小溪,溪水旁生着大片大片的碧桃,开花之时漫天花雨,美极了。故而一到了三月百花节前,鹤香楼的生意总是好得出奇。鹤香楼的老板姓朱,可是花溪镇的人更习惯唤他老鹤。他将算盘收起,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今年……有些不对劲啊。客栈之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叫卖声、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来来去去的都是一些新鲜的面孔。老鹤知道,这些都是冲着百花节而来的“富贵子弟”。他们出手阔绰,样貌不凡,颇受镇上的人喜爱。在又一个穿着一袭白袍,左手摇着个扇子,右手揽着个美人,自诩风流倜傥的少爷走过去之后,老鹤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些个富家子弟身边几乎个个都有个生得貌美的女子陪伴。那些女子美则美矣,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每一个看上去都那般的娇媚可人,一身皮rou光洁,恍若无骨,攀附在身边男子的身上,连身高都相差不远。细思恐极,老鹤觉得有股阴冷之气从他的脚心顺着骨髓爬了上来。“店家,住店!”一道柔媚的声音响起,这才将老鹤从恐慌中拉了出来。他回过神定眼一看,眼前这人生得极其妩媚动人。来人正是陆芫。离开明溯城之后,印光突然有事要离开,两人便相约在花溪镇见。陆芫没有问印光要去做什么,正如印光从不过问陆芫的秘密一般。印光走后,陆芫寻了个灵气充裕的地方闭关修炼,等着她出关之时,冬日都过去了,距离两人相约的日子也没有多久了。修炼就是这样,一眨眼,便是沧海桑田。老鹤立马起身,唤来他家丫头:“带这位姑娘……”说到这里突然忘记问这位姑娘是要住什么房间了?小丫头叫朱珠,生得珠圆玉润的,脸上rou嘟嘟的怪可爱的。陆芫会心一笑:“要最好的房间。”“是是是。”老鹤立马挥手,示意朱珠带人上去。朱珠没有见过陆芫这样的女子,对她有些好奇,一路上都拿小眼神偷看她。陆芫今天穿了一身粉色的齐胸襦裙,酥/胸外露,她的头发束在头顶,挽成一个高髻,露出了雪白的脖颈,白晃晃的一片看得人直了眼。朱珠推开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有点小结巴:“就……就是、就是这儿了。”陆芫看了一眼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不算奢华,却自有一番温馨,她满意地在心中点头。“谢谢你。”陆芫对可爱的小姑娘永远都比较有耐心,她冲朱珠一笑,闹了朱珠一个大红脸。小姑娘转身就蹭蹭跑下了楼,不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给…..给你花儿。”那是一簇银白色的花,很小很小的一朵一朵,挤挤攘攘的开着,散发出很好闻的香气。这个花叫“繁星”,繁星朵朵,寓意是愿你有个香甜的梦。陆芫一愣,接过了朱珠手中的花儿:“谢谢。”这是第一次,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身上感受到了善意。这个小姑娘有个很纯粹的灵魂。她将花儿□□架上的花瓶之中,推开了窗户。这件屋子的视野极好,一眼看过去就是桃花和溪水,扑面而来的空气之中都是满满的甜香。桃花还没有完全盛开,有些还打着花苞儿,微风一吹,便裹挟着一阵一阵的花瓣到了陆芫面前。陆芫伸出手指,一片粉白色的花瓣颤颤巍巍的停在了指腹之上。她的唇上抹着艳红的口脂,轻轻张嘴一吹,指腹上的花瓣顿时又随着微风飘走了。“真是……一个很美的地方啊。”花溪镇,这样的水土能养出朱珠那样的人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一个平和而美丽的小镇。希望它能一直这样下去,陆芫带着微笑关上了窗。而就在那片绵延到山脚的桃花林中,正上演着极其yin/秽的一幕。几个身着富贵的大少爷坐在石凳之上,一旁站立着七八个女子,皆是穿着一身白纱,披散着青丝,皮肤洁白如玉,身子半遮半露,瞧着有人得很。坐在上方的青衫男子一手拿着酒壶饮酒,一手揉捏着跪坐在一旁的一个女子的胸。“啧啧,这些个小爷都看腻歪了,徐二,你说说,还没有更新鲜的货色?”他一边说一边将壶中的酒水通通倒在那女子的身上,随后一脚踹开了那个女子,丝毫不怜香惜玉。可那女子的表情依旧很柔媚,像是丝毫察觉不到痛楚一般。被青衫男子点名的徐二连忙赔罪:“大少爷,这……”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实话,这儿的女子个个都生得很漂亮,可也的确漂亮得太千篇一律了,有些腻味了。“大少爷,您也知道,这能出个什么样的货都得看运气不是,这……您这可有些为难人了。”“是啊,承瑞,你就别为难徐二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些个女人,便统统送我得了,我拿回去好好养着,免得给你糟蹋了。”插话这人和明承瑞的关系明显比较好,说话也随意很多。他一边说一边埋首在一个女人的颈间。“你啊,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的,不如你亲自去造一个出来?”明承瑞瞪了顾允之一眼,顾允之根本不在意,他们两家本就是世交,两人打小就交好。他不但不怕,反而又扯过一个女人来,一双手伸进那女子的衣衫之内,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场活春宫了。顾允之不怕,可徐二却被吓到了,立马战战兢兢说道:“顾少爷说得有道理,大少爷……不若您……”话还没有说完便在明承瑞的眼神压迫之下说不下去了。“是是是,我知道了,这等污秽之事,实在不应该脏了大少爷的手,我立马去安排。”徐二一抹额头的汗,眼珠一转,终于扯了个说辞出来。徐二走了,明承瑞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