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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还在家,听说这件事之后吓得不轻,硬要押着他去镇长家道歉。乔广澜从小性格就倔强,拒绝这个要求后,挨了一顿打,被打过之后他从地上爬起来,用小手拍拍身上的土,还是不同意。吴玉秀生怕把“大官”给得罪了,本来就上火,看见他这么倔,气急败坏,扯过来还要揍,被他爸乔永胜硬撑着从床上下来,给拦住了。夫妻两个人为了这件事吵了一架,乔广澜的记性很好,现在也记得他们说过的话。爸爸说:“咱家孩子说他没干,肯定是没干,咱们不能冤枉孩子,也不能让他低声下气地给别人赔礼道歉。”吴玉秀大骂道:“你说的好听!不想让老婆孩子低声下气,你有那个本事吗?你这个病鬼,一分钱都挣不到!”乔永胜被她这么劈头骂了一句,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可这个时候吴玉秀却一下子哭了,她不敢推搡看起来随时都要咽气的丈夫,一边哭一边用力在儿子的后背上拍了两下:“你们都说我不对,难道你们觉得我就是贱骨头,我就想让自己生的孩子去给别人赔笑脸?咱家的低保都在他手里掐着呢,我有什么办法……我有什么办法啊……”乔永胜剧烈地咳嗽着,伸手护着儿子,却一句话都没再说,他本来就心里愧疚,最怕看见妻子哭。乔广澜也一样,父子俩都对吴玉秀的眼泪没办法,所以他最后还是去镇长家道歉了,这种方法获得的结果的确是皆大欢喜。大概在大人们眼中,小孩子是不需要面子的,道歉说了也就说了,也没什么所谓,没有人对乔广澜说出“我不该淘气,打碎您家的玻璃”这句话时的心情感兴趣。当时愤恨的要死,现在想起来,种种情绪却都像是隔着一层缥缈聚散的烟云,再也不像当年那样激烈了。额头忽然被轻敲了一下,乔广澜转眼看去,路珩那张明俊的脸在月色下粲然含笑:“想什么呢?跟你说话也听不见。”乔广澜刚才的心思一直不在他身上,这时候才突然发现路珩今天的心情像是非常好,眉梢眼角都带着飞扬之色。他还以为对方刚才说了什么特别重要的话,就问道:“你说什么?”路珩笑出声来,说道:“我说让你看流星!”深蓝色的天幕上,果然有几颗流星划过,但规模不大,没有引起太多人注目,对于见惯了奇景的路珩和乔广澜来说,也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乔广澜刚看了一眼,路珩已经在旁边哼了两句:“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这地球上让你的泪落在我肩膀要你相信我的爱只肯为你勇敢……”乔广澜:“……”他随便向天边瞄了一眼,还是选择了继续扭头看路珩:“……怎么这么高兴?你刚才是不是背着我捡钱了?”路珩其实已经憋了半天了,从刚才乔广澜态度坚定明确地说出那番话开始,他就有种做梦一般的感觉,刚才甚至背着乔广澜偷偷咬了自己的手背一口,才确定对方真的那样说了!能不能说服乔楠谁都不在意,但一个人对待某件事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乔广澜把话说的这么坚定磊落,就说明他的心里也早就两人之间的感情确信不疑。虽然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路珩应该早就明白这一点了,但这和亲眼见到乔广澜态度的感觉毕竟还是不一样。巨大的幸福把人的胸口都给塞满了,想忍都忍不住,路珩笑眯眯地道:“说实话吧,能听见你说那些,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乔广澜愕然了片刻之后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地笑了。路珩趁他出神,抬起乔广澜跟他交握手,在乔广澜手腕上用力亲了一下,继续唱歌:“温柔的星空应该让你感动我在你背后为你布置一片天空……”乔广澜被他弄得也莫名其妙雀跃起来,过去那点零星的回忆如同烟尘散去,他笑着说:“原来可没看出来,你真是个疯子!要是你过去不那样端着,早点像现在这样,我肯定不会膈应你。”路珩撇了撇嘴:“我以前每次见到你,你都板着脸,斜着眼睛看我,表情上全都是不耐烦,弄得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讨你高兴一点——就想着不惹你生气就不错了,不端着连手脚都没处放。”听了他的话,好像两个人过去相处的场景都浮现在眼前,乔广澜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啊,我说你怎么唱起这首歌了,原来如此。”两个人属于王不见王类型,平时什么地方遇到了大麻烦,鲜少有需要两个门派继任者一起出马的情况,再加上又是众所周知的关系不好,在别的场合也是尽量能不见面就不见面。但毕竟共同的朋友太多,即使再这样谨慎地躲避冲突,也是躲不开的。乔广澜大学毕业那年,同期有好几个人一起从学校回到门派,他们这一辈的年轻人就办了个聚会算做庆祝。路珩已经毕业两年,当时正在苗族的一处寨子里,本来说应该是参加不成了,但当晚居然被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和已经喝的半醉的乔广澜碰个正着。大家围坐一桌,本来在打牌玩。说好了最后跑的两个人,如果都是男的就喝交杯酒,如果一男一女就合唱一首情歌,结果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倒霉,路珩加入的第一把,输的人就成了他和乔广澜。乔广澜当场就忍不住沉了脸,路珩虽然没有表情,但脸上也没有了惯常带着的笑意,其他人一看碰了□□包,心里都忍不住苦笑,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当然是选择打圆场了。第159章小哭包是朵霸王花(十在场人中最有资格劝说乔广澜两句的就是单璋了,他把乔广澜在手里捏皱的牌拿开放到一边,按着他的肩膀,建议道:“小乔,路少掌门,按咱们先前说好的,你们两个本来是应该喝交杯酒……”乔广澜听到这里差点蹦起来,单璋早有预料,手掌加力一压,把这小子按了回去,淡定地把自己的话说完:“但是酒刚才已经被喝的差不多了,估计剩下的也不够,喝不成了。我看不如你们俩就一起唱个歌?”旁观的群众们暗暗在心里夸奖单璋——很好很好,这个想法棒极了,要不然这二位喝起来交杯酒,估计酒还没有进喉咙,他们就先把对方给掐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连忙赞同,只有金英民一个叫石阖的师弟早喝的连妈都认不出来,傻乎乎听见这几句话,立刻直着脖子叫道:“唱歌没意思,要喝酒!”金英民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的头按到沙发上的一堆外套里面,温柔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