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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他提气出指,向着戚阳的方向一点,一道金光飞旋而出,消散在戚阳和邢超的周围,临楼随即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顺手一泼,茶水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面水镜,顿时将戚阳和邢超的动作对话都放映了出来。恰好戚阳在讲他在魔族中的生活:“……所以冥照两个字是魔尊大人的封号而非名字,魔尊大人的姓名天下再也不配有他人叫出。更何况对于尊上这种先天魔族来说,名字就是一种咒术,是万不能叫人知道的。所以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乔广澜看了临楼一眼,忍不住试图回忆了一下起初临楼告诉自己他姓名时的神态语气,却想不起来了,因为他当时根本就没有上心。临楼微微垂眸,两个人都没说话,只听戚阳又道:“你好像对魔族很感兴趣?”邢超说:“是啊,你是一定要回魔族的吧?我也想去看一看,听上去挺有意思的。”戚阳惊讶道:“你也去?”邢超道:“怎么,不行吗?”戚阳犹豫了一下,道:“倒也不是不行……”但他的表情分明十分勉强,邢超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突然甩开戚阳的胳膊,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临楼看了一眼,道:“邢超手里拿的就是之前吃饭的时候,戚阳给他的那张房契。”乔广澜道:“你说他是不是很感动,然后就……”他话音刚落,就见到邢超刷刷几下,将那张房契撕了个粉碎。乔广澜:“……”神经病的思维,不是他这种阳光少年可以度量的。临楼好不容易忍住了没笑,只听邢超道:“以为给我一套房子住,自己就可以无事一身轻地回到魔尊麾下,继续当那个前途无量的大将,你当是养狗呢?”戚阳无奈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会定时来看你,你还需要什么,我去买。那房子里面有准备好的木炭和厚衣裳,好歹要比客栈暖和舒适,为何你不愿意去呢?”邢超道:“你真是阔气,果然大少爷就是和我这种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不一样。放心吧,我可没那么娇贵!”他脸上带着冷笑:“你知道吗?小的时候不到一岁我就被我爹给了一个老妈子带,哼,那个老娘们变着法的折腾我,觉得我年纪小人傻,没办法告状,大冬天把我的棉袄给她家的崽子穿,让我在雪地里面冻着,现在我身上还有生了冻疮之后留的疤。不过即使那样,我也活下来了。”戚阳沉默,像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一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邢超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后来我终于会告状了,立刻让我爹活活打死了那个老娘们,她儿子被扔出去喂狗,以报她虐待之仇。”戚阳道:“这样未免太过残忍……”邢超不由笑了,只是他的眉目间总带着股戾气,即使是这样大笑的时候,也不能给人丝毫温暖愉悦之感,反倒显得有些神经质:“我听闻魔族的冥照魔尊是个奇人,明明是魔,偏偏要学那些名门中正人君子的做派,这么多年不单约束手下不得滥杀,甚至还牵线跟人族和鬼族设立界约……哈哈哈,我那个时候还想,这个魔尊是不是脑子不好用,现在看见你,我更加相信这点了。你们这么慈悲心肠,别人会吃这套吗?还不是提起魔族就要为之色变。”戚阳怒道:“魔族指的是天生血脉,和魔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行事正派有什么不好吗?魔尊此举避免了三族之间的战祸,不知道挽救了多少人的性命,非有大魄力大智慧者不能为,不许你这样说尊上!”他自从认识邢超,无论对方怎么挑衅都不会生气,反倒百依百顺,照顾有加,这是头一回冲邢超发怒,别说乔广澜和临楼意外,就连邢超都愣了一下。临楼几乎是所有魔族人心中的神明,早就习惯了被捧上天,对于戚阳夸他没什么感觉,但当着乔广澜的面夸就不一样了,暗暗挺了挺腰杆,装出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眼睛却偷偷瞟着乔广澜。但下一刻,邢超就反应过来了,阴阳怪气地道:“呦,看不出来,你对魔尊,倒是……啧啧。”临楼:“……”说话就好好说话,“啧啧”是什么鬼!乔广澜这才看了临楼一眼,临楼连忙说:“我和他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乔广澜似笑非笑:“啧啧。”临楼:“……”戚阳倒是没有多想,他的脾气非常温和,看邢超不再攻击魔尊,也就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伸手拢了拢邢超的毛领子,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最起码你现在再也不会挨冻了,不是吗?”邢超躲开他的手,脸色有些不自然,两个人的谈话到此为止,谁也没再提搬出客栈的事。临楼见没什么可听的,手一挥,房间中间的水镜消失。第97章第五世界乔爸和他捡乔广澜沉吟道:“魔尊大人,您见多识广,能不能屈尊指导一下孤陋寡闻又愚蠢的在下,咱们所在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临楼:“……”他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给乔广澜跪下。临楼苦笑道:“你这样说我可受不起——我一开始以为咱们是被卷到了什么人的心魔里,可是按理说,这心魔如果和你我都没有关系,那存在于心魔中的人物也就不能感觉到咱们的存在,所以不是。但要是说真的回到了过去却也不然,毕竟那个蓝色的人影把人拉进门里面是为了杀人,而不可能允许咱们回到过去,改变以后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说的在理,乔广澜也肃了容,沉吟道:“所以说这里很有可能是什么人按照自身回忆创造出来的复原空间。当空间中的某个场景引发了内心的弱点,空间就会立刻把我们埋葬。”话虽如此,说的和听的两个人谁也没当回事,临楼甚至还笑了笑,说道:“这种杀人的方法还挺有意思的,只不过未免太费事了。”乔广澜白了他一眼,道:“没错,如果换我杀你,直接咔嚓一剑,又快又方便。”临楼愣了愣,神色一暗,没接话。乔广澜没注意,继续道:“如果这样的话,其实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咱们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对想知道的真相有什么影响……我还是觉得邢超对待戚阳的态度很奇怪,好像只是性格别扭,又好像真的恨他。凌见宫宫变的那个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临楼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很想知道,可是到现在为止,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乔广澜道:“或许他们之前还有什么别的接触。”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