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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除了放人没有别的选择了……小洁,其实当初的罪魁祸首都已经死了,这些人虽然可恨,但是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报应,他们接触了这么重的阴煞之气,寿命最起码折损一半……你,还不够吗?”曹洁打断他:“不行!我不解恨!”随着她的话,金英民忽然又一拳打向乔广澜的胸口,两个人的距离本来就很近,乔广澜又根本就没有想着躲闪,正好被金英民重重擂了一拳。他后退了两步,愕然道:“你……”路珩的脸色十分难看,手劲一沉,曹洁被他这样力压,立刻就顶不住了,膝盖一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霎时间满头大汗。乔广澜道:“曹洁居然可以控制你的行动?”他突然明白了金英民之前和自己动手为什么一会满是杀招,一会又像刻意放水,看来是他的本来意识跟曹洁意识对抗的结果。路珩道:“别废话了,你今天是专门挨揍来的吗?金英民跑不了,你到我身边来!”他觉得这个金英民简直有毒,从他一出来开始乔广澜就在挨揍,那些揍还都是他自己上赶着去挨的,别人拉都拉不住。虽然明知道乔广澜跟金英民之间就是单纯的好哥们情分,路珩还是觉得又醋又心疼,简直不能忍了。乔广澜想说什么,一抬头看见路珩右臂处的衣服上隐隐有些血迹,那是他之前在梦境里受的伤,受伤之后也没怎么休息,一直在跟着自己跑来跑去。他干咳一声,没有反驳路珩,默默走到了他的身边。金英民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一转,什么都没说,咬破手指,在对面的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卍”字符号,金光流转之间,眼前的场景已经变成了刚才那间阶梯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四个人。乔广澜道:“刚才的酒店这么逼真,是障眼法还是场景幻术?一段时间不见,你就变得这么厉害了,我真是羡慕嫉妒恨。”金英民知道他是故意想说点轻松的话来缓解彼此之间的尴尬,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连乔广澜这句话都显得不合时宜又僵硬无比。“你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这么快就打算原谅我了吗?”他温和地说:“小乔,不要羡慕我。你应该能看出来,变得这么厉害,是因为我已经不是人了。我希望你永远也没机会变成我这副样子。”乔广澜的笑容僵了一下,在脸上散去。金英民从衣袋里找出一张纸,擦掉重重的油彩,露出一张英俊温和的脸,似乎跟以前比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已经和刚才的小丑大相径庭。他冲着路珩彬彬有礼地颔首:“路少掌门,你好。”路珩淡淡道:“太客气了。”金英民没在意他的态度,而是直接解释道:“如你们所见,我一直在被人控制着,我所做的那些事并不是出自于我的本意。所以小乔,路少掌门,我向两位道歉,不希望你们能够原谅我,只盼二位听了这个解释,心里稍微好受一点。”路珩过去曾经跟金英民见过几面,也羡慕过他和乔广澜的好交情,但是两人之间并没有深交过。他原本觉得跟乔广澜关系好的人,就算自己看着不怎么顺眼,人品上也应该没有问题,但金英民这话说的,却是一开口就在推卸责任,路珩不由暗暗皱眉,原本就不多的好感度一下子降成了负数。他看了曹洁一眼,曹洁倒是对金英民的话没有丝毫的异议,冷笑着说:“没错,所有的坏事都是我控制着你做的,那又怎么样呢?你嫌弃我,觉得我不好,那我干脆让你也变得肮脏,这样咱们不就可以很般配了吗?”乔广澜和路珩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路珩悄悄把手背到身后,握住了乔广澜的一只手。乔广澜低头看了一眼,任他攥着。看着金英民由当初跟他们一批的精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再想想曹洁的遭遇,两个人的心情都有点复杂,乔广澜半倚半坐在一张桌子上,路珩在他靠前一点的位置站着,把乔广澜栏半挡在身后,一起听着曹洁跟金英民说话。金英民听了曹洁的话,也只是笑了笑:“是,你做到了。”曹洁道:“就因为、就因为参加了那场见鬼的婚礼,给人当了一次伴娘,我那些人渣侮辱之后怀孕又堕胎,我好不容易从死去活来中挣扎出来,想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我又遇见了你,我本来以为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我……”她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当初我并没有瞒着你的意思,咱们在一起之前我就什么都跟你说了,金英民,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吗?”金英民沉默了一会,路珩原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结果他居然缓缓地道:“我说,不论你是什么样子,过去的事都已经是过去了,我只珍惜和你的未来。那些事……”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看着天花板:“那些事不是你的错,我听说了只会心疼你,不会怪你。”路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抓着乔广澜的手稍微紧了紧。曹洁鼓掌冷笑:“说得真好,记得真清楚。言犹在耳,可是你听完了王鹏的话,还是把我给甩了,你后悔了,嫌我给你丢人了,那你就和我一起当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吧!别以为我会放过你!”金英民没有接她的话,轻轻叹了口气,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你想做的事基本上都做到了,咱们两个为了过去的事情也没少争执,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让我安安静静跟我的两位朋友说几句话?”曹洁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路珩道:“曹洁同学,这几间教室已经被我布上结界了,所以你在附近活动就好,千万不要走远,注意安全。”曹洁重重地把教室门甩上了。乔广澜挣开路珩的手,从桌子上下来:“她在鄙视你,我也是。”路珩:“……”金英民失笑:“想不到几个月不见,你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佛道之争消失了吗?”乔广澜道:“几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如我,如你。”金英民笑着说:“是啊,很多事……都变了……”他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嘴里涌出一大股血液。乔广澜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扶住他:“你这是怎么回事?”金英民摆了摆手,就在这一瞬间,乔广澜发现他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好像要变成另外一个模样,又被金英民给硬扳回来了。他惊疑不定地说:“这是,邪婴寄体……”金英民压着嗓子:“是,时间不多了,我得快点说。小乔,你别着急。”乔广澜没说话,扶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金英民道:“我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