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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示意胥邪将他拎住的锦盒递给曹掌柜笑道,“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冬至礼物,你派下去吧。一人一串,小小心意,希望我们酒楼一帆风顺百事大吉。”待酒楼的众人收到这份小小心意时,都惊呆了——那是由六个饺子与元宝状的金银,还有一架小帆船连成的,足有两个巴掌长的真金白银编制而成的挂饰,那精致的程度,日后拿来当传家之宝也不为过了,而当曹掌柜领着他们向老板娘作感谢之际,才发现这位笑意盈盈的老板娘颇面熟。“!”熊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呼道:“小可!”此言一出,众人如炸开锅的热水,沸腾了。“真的是小可!!”何乐安调皮地眨眨眼眸,笑靥如花道:“从前多谢大家的关照了。”“一直觉得你不是权贵之家奴仆那般简单,没想到你竟是女子,还是嘉宁侯之女!”熊叔收回自己摔到地上的下巴道。旁的众人深有同感地点头如捣蒜,就是市井里头说书的,都不敢说这般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剧情,堂堂千金小姐总给他们打杂什么的!“很抱歉因种种问题我隐瞒真实身份,对熊叔这个师父更是,并不是有心要欺骗,只是权贵与生俱来规矩繁多,我不得不顾忌一些,如今我是富贵酒楼的老板娘啦,想以什么装束来都可以了。”何乐安笑道,“你们好好努力将富贵酒楼发扬光大,银子金子还是礼物什么的,便每年都有~”熊叔活到这把岁数不会看不出何乐安以真心待人接物,就身份一事没什么好追究的,况且这个千金小姐帮他这个师父已经帮了许多了,他若只因为一个身份便否定她的一切,实在枉为男子汉大丈夫,率先笑道:“既然小可是老板娘,那有些你发明的菜式,也可以加入我们富贵酒楼的单子上了……”小雪纷纷扬扬,何乐安觉得嫁给胥邪后的小日子真真幸福又快乐,十二月一过,便是正月了,是她和胥邪第二个一起过的年,也是第一个以夫妻关系一起过的年,府中随处可见喜庆的鲜红,是她剪的窗纸花,他亲自张贴的。何乐安在厨房里忙碌,胥邪便倚在门边看她为他忙碌,一如当初她挣挣扎扎去到谦亲王府时,认认真真做菜一般,记忆遥远,但丝丝清晰,他还记得小小的瘦瘦弱弱的她蜷缩在角落可怜兮兮的模样,那时候,心就已经动了。她回头,就见他笑容艳丽斑斓地看着她,她便想,再也没有比这更甜蜜美满的事了,忍不住弯起眼眸道,“我在红枣年糕里塞了小元宝,古往习俗皆说,若得小元宝者,来年可心想事成。”“安儿有什么愿望么。”“有的。”何乐安一字一字慢条斯理地道,“与你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胥邪像看下凡尘来的仙女般看着她,满目柔情地道,“这不需求神问佛,拜堂时。已许你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不管岁月如何流逝,我都不会放开你,你何乐安只能是我的,便是下辈子,我还要与你相遇,还要与你成亲,还要与你如此时此刻一般。”何乐安掉进蜜糖罐里了,这辈子就是溺死在里面,也心满意足了。**初春到来之时,师副将勇闯龙潭虎xue夺下敌方首级的故事遍布天下,封州城里满是这位奇将越来越不可思议的传闻。何乐鸢的生辰宴上,许多闺阁少女谈起来也是芳心暗许的模样,扯到女子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婚事,一少女撇撇嘴道:“前些天程玛丽不是成亲了嘛,不过嫁给一日渐衰败的侯府的世子,回门那日,够大摇大摆装模作样的,我听邻镇的朋友说,岐宁侯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那般正经,从前那汪世子是有过一个庶子的,后来夭折了而已,为人尤爱玩弄那些美貌的丫鬟。”另一少女鄙夷道,“她就是在我们镇内丢大了脸。找不到好人家了,她母亲才把她塞去邻镇的,好歹是侯府的世子,人家愿意要她,倒算她上辈子烧了数百支高香了,也不看看她平日总与哪些人为伍,那性子真是糟糕透了,见了谁都恨不得咬一口。”吱吱喳喳半响,也不知道谁先说起的志逸伯府,有少女道:“我昨日见到嫁去京城的东方五了,她回来探亲了,不过好像夫君没有随行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憔悴之感,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住,我还以为认错人了。”这时,有少女神秘兮兮道:“我听在京城的表姐说了,她两个月前吧,在一场宴席上当众滑胎了,被泰宁侯世子的宠妾所害,这回回来封州城怕是养身子的,京城距封州城遥远,有些事别人有心掩饰,我们根本难以得知,泰宁侯世子可不是个好货色。”“纵观出嫁的女子,如今过得最好的。瞧来瞧去,都是何六jiejie了。”有少女艳羡道,“若得一人心,两情相悦,此生足矣,权贵还是商贾抑或平民,又有什么所谓。”胥少主拜堂那日那一句誓言,如今都传至京城了,谁不叹一句‘何六好福气’!☆、第64章来去都是这些幼稚的有些话总能以你意想不到的速度传到你意想不到的人耳里,寻常的,叹一句羡慕便也过去了,可任何快乐开心的事,在不幸的人眼中,都只是讽刺而已,沸腾的情绪会将心中那颗名为嫉妒的种子灌溉至发芽开花,叫花香糊涂地迷了心,不死便不休。回到志逸伯府,听丫鬟们将封州城种种传言一字不差地转述的东方霓裳,悲愤欲绝地扫掉桌上所有精致的茶具,憔悴苍白的面色渐渐地扭曲,“凭什么!凭什么我在京城备受煎熬的时候,她却在封州城风光幸福!”“她究竟哪儿好了,为何谁都要护着她!”“什么不迎妾侍不抬通房不收娇娥,这世间哪个男子能受得住狐狸精的媚惑!”她一点点地握紧拳头,面目狰狞地揪住湛蓝色的桌布,“我便不信他胥邪当真可以为何乐安洁身自好!”她定叫那番誓言沦为笑话!**某座富丽堂皇的宅子花园里,胥邪在纷杂的热闹中向何乐安介绍道,“那肚皮圆滚滚的,便是陈员外了,萧家临走前把产业卖给他,旁的水都捞不到,尤其是胥府。想来是恨极我了,现在陈家是封州城排行第二的富商,直逼胥府。”“可我瞧着,你半点紧张感都没有。”这直逼,怕是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吧。胥邪笑道,“胥府业务广泛,他即便能暂时压制,也不能一直压制。”只要他把别处的资金往这边靠拢,他们会发现他不止是封州城的首富那么简单,可财不能过分露眼,否则就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了。正说话间,许许多多的宾客与主人家客套完后,过来向胥邪这个首富打招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