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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萧杰先是一愣,但并未躲闪,将空出的另只手抚上昏睡之人的脸颊,那冷若冰霜的严峻面容之上浮现出一丝柔情,手掌之下的人此时guntang似火,贪婪地将脸贴向那凉意的来源。萧杰看着眼前放下戒备和憎恨,展露出乖巧温顺的人,片刻的失神后,脸上不由浮上一抹笑意。手在那因高烧而绯红的脸颊之上来回摩挲,不觉眼前的人多了几分柔情和可爱,与之前的倔强相比,萧杰更想看到的是后者。“娘,不要丢下我!”又是一声自昏睡中的喃语,韩子月好想就这样在娘亲的怀中一直睡下去,这些年自己好累好累,肩上背负的太多太多,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子月,为何你的眼中有的只是仇恨?为何在你的心中连一点点的空间都不肯给我?”萧杰脸上流露出了不为旁人所晓的悲凉之情。这么多年,为了心中的那个愿望,自己早已失去了欢声笑语,将那份炙热的爱深埋心底,不敢触碰。“子月,如果无法让你爱上我,那么就让你恨我也好,至少在你的心中还会有我的存在!”萧杰不由眉心微皱,一丝苦笑挂于嘴角。世间有多少痴男怨女,为情所困,在外人看来冷若冰霜,至高无上的残暴帝王,此时却深陷情泽之中,无法自拔。也唯有此时,萧杰才会收起那那摄人心魂的帝王威仪,刚毅俊美的面容之上尽是痛楚与无奈。只因多年前的回眸一笑,那人的身影便在脑中挥之不去,犹如烙印一般,时时灼的自己痛彻心扉。“子月,是你勾走了我的一颗心,所以你要对此负责!”萧杰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对面前的人如此的着迷,那一颦一怒都能勾起埋藏在心底最深层的欲望,如若不是这样,自己也不会把持不住,将心爱之人伤成这样,心中不由懊恼万分。萧杰任由韩子月紧握着自己的手,静静地看着昏睡的人良久。这么多年的分别里,你都经历了些什么,是否已有心爱之人?是快乐还是悲伤?你可知我这些年是如何渡过的吗?思绪起伏,萧杰不由陷入往事的回忆中。随着床上人的一阵急促的喘息,萧杰不由心头一颤,双手握住那不停战栗的身躯,“子月?子月你怎么了?”萧杰一脸焦急地看着面前之人。韩子月只觉自己呼吸困难,下意识地张大嘴想要呼进多一些的空气,一张俊脸此时已憋的有些发青,紧闭的双眼,眼睑不停地抖动着,暗示着昏睡之人此时痛苦难耐。“来人,快来人,宣太医!”萧杰那发狂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冰冷而刺骨。在院门外负责守夜的宫女和宫监们连滚带爬地急忙跑了进来,在萧杰面前跪了一地,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有何吩咐?”“难道你们眼睛瞎了吗?快宣太医!”萧杰眉头紧蹙,两眼冲血,刚毅的面容之上怒气冲天,仿若噬人。“是,陛下!”跪在最前面负责今夜值守的总管王德喜连忙应到。王德喜起身之际,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床上之人和一地的狼藉,心下已晓得了个大概。帝王宠幸貌美的男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是他怎么也不明白,平日里器宇轩昂,傲视一切的冷漠帝王,会为了一个敌国的将军而心乱如麻,乱了方寸。心下思量着,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出了房间。随军的太医们看了一天的伤员刚刚躺下,就被王德喜从被窝里拽了出来,个个皆瞪起眼睛,一脸怒气地看着王德喜。“我说各位大人,你们不要冲我发火,是陛下急宣,几位还是快些随我去吧。不然晚了,以陛下的脾气,咱们几个的小命怕是不保啊!”王德喜一脸急切地解释道。几位老太医闻言,面色一变,急忙起身穿上衣服拿起药箱便随王德喜一路小跑地来到了别院。太医们刚一进门便被萧杰拽到床边,当他们看到床上的韩子月时不由心中一惊。红肿的脸颊,包裹的右肩此时正向外渗着淋淋的鲜血,几个老太医不由出了一头的冷汗,心想把人伤成这样,不知还有得救没得救了,可要是救不活,陛下一定不会轻饶的,这不是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嘛!几个人赶紧将屹立于边上的萧杰请了出去,便开始诊脉、下方熬药、处理伤口。一位老太医坐在床边,手轻轻搭在那泛着白色缺乏血色,伤痕累累的手腕上,爬满皱纹的脸上,双眉紧蹙,皱纹叠置的枯手不时地颤抖着。别一位太医掀起韩子月身上的棉被看到那被伤的惨不忍睹的伤处时,不由心痛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寂静的深夜,不大的小院已乱作一团,宫人们来来回回忙碌着,手中的铜盆之中呈现出一片鲜艳的火红色,在黑夜中显的格外的刺眼。“情况如何?”萧杰伸手抓住一个忙碌中的小宫女,急切地问道。小宫女先是一惊,连忙跪下,惊恐地轻声回道:“禀陛下,太医们正在给韩将军施针,暂时保住了韩将军的性命!”“什么叫暂时?”萧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面目竟已有些狰狞。小宫女此时已吓的浑身战栗,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声音之中已带哭腔。宁飞忙碌了一天后,本想到处走走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精,却无意间撞上了别院中发生的事情。不由皱了一下眉,本不想涉足此事,可是看到那地上吓的魂飞破散的小宫女,自己那慈悲的毛病又一次发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缓步来到萧杰的近前。“陛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宁飞明知故问地看向一脸焦急之情的年青帝王。“你下去吧!”萧杰稳了下心神,知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抬眼看向身边的宁飞。小宫女闻言,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颤巍巍地行了个万福,便逃命般进了屋里。韩子月觉得周围有好多人,从来来回回不停穿梭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是一些没有练过武的平常人。“铛”金属撞击木头的声音,随后是哗哗的水声,紧接着是一块块带着热气的方巾游走在全身,那感觉让韩子月无法忍受,可是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刚刚发的生一切,这些人必然已知晓。本想努力地想睁开双眼,可是混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那一双双手在自己的身上移动。黎明时分,天空已泛着白光,启明星高悬于际,一缕晨光透过窗棂射进屋内。经过一翻清洗上药,在几位太医的努力下,韩子月的血终于止住了,焼也慢慢地退了下